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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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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罢这番话,善能思考的忒勒马科斯答道: “老先生,我以为你的话不会实现。 你设想得太妙,使我感到迷漫。我所企望的 事情绝不会发生,即便神祗心存此般意愿。” 听罢这番话,灰眼睛女神雅典娜答道: “这是什么话,忒勒马科斯,崩出了你的齿隙? 一位神明,只要愿意,便能轻而易举地拯救一个凡人, 哪怕从遥远的地界。 就我自己而言,我宁愿历经磨难, 回返家居,眼见还乡的时光,然后 踏进家门,被人杀死在自己的炉坛边,一如阿伽门农那样, 死于埃吉索斯的奸诈,会同他的妻伴。 凡人中谁也难逃死亡,就连 神明也难能把它阻拦,替他们钟爱的凡人, 当碎毁人生的命运把他砸倒,使他伸腿。” 听罢这番话,善能思考的忒勒马科斯答道: “尽管放心,门托耳,让我们不要再谈论这些。 他的返家已是虚梦一场,不死的 神祗已定下他的命运,乌黑的死亡。 现在,我打算了解另一件事情,问问 奈斯托耳,因为他的判识和智慧无人 能及——人们说,他已牧统了三代民众, 在我看来,长得像神明一般。 哦,奈斯托耳,奈琉斯之子,道出真情。 阿特柔斯之子,统治辽阔疆域的阿伽门农如何遭遇死难? 墨奈劳斯其时置身何方?奸诈的埃吉索斯 设下何样毒计,杀死一位远比他出色的豪杰? 是否因为墨奈劳斯浪迹远方,不在阿耳戈斯 和阿开亚,使埃吉索斯有机可趁,斗胆把穷祸闹闯出来?” 听罢这番话,格瑞尼亚的车战者奈斯托耳答道: “错不了,我的孩子,我会把真情原原本本地道来。 你,是的,你可以想象此事将会怎样, 倘若阿特柔斯之子,棕发的墨奈劳斯从特洛伊 回返,发现埃吉索斯仍然活着,在他的官房。 此人死后——你会这般设想——人们不会为他堆筑坟茔; 他将暴尸城外的荒野,成为狗和 兀鹫吞食的对象。阿开亚妇女将不会 为他哀哭;他行径歹毒,可怕至极。 当我们汇聚战场,进行卓绝的拼斗, 他却置身牧草丰肥的阿耳戈斯的腹端, 花言巧语,勾引阿伽门农的妻房。 先前,美貌的克鲁泰奈丝特拉不愿 以此丢人现眼,她的生性尚算通颖。 此外,还因身边有一位歌手,阿伽门农的眼睛, 当着启程特洛伊之际,严令他监视自己的 妻伴。然而,当神控的厄运将她蒙罩,屈服 折损了意志的阻挡,埃吉索斯把歌手丢弃 荒岛,使之成为兀鸟的食物,吞啄的佳肴, 带着心甘情愿的克鲁泰奈丝特拉,回返他的家院。 他在神圣的祭坛、敬神的器物上焚烧了许多腿件, 挂起琳琅满目的供品,黄金和手编的织物, 为了此番轰烈的作为,实现了心中从来不敢企想实践的嗜愿。 其时,我们结伴从特洛伊驱船,带着互爱的友情, 阿特柔斯之子墨奈劳斯和我一起回返。 然而,当我们来到神圣的苏里昂,雅典的岬角, 福伊波斯·阿波罗放出温柔的飞箭, 射杀墨奈劳斯的舵手,紧握 舵把、驾驭快船的军友, 弗荣提斯,俄奈托耳之子,凡人中最好的把式, 操导海船,迎着狂疾的风暴向前。 所以,尽管归心似箭,墨奈劳斯停驻海船, 用合乎身份的礼仪,厚葬死去的伙伴。 然而,当他们再次奔上酒蓝色的洋面,乘坐 深旷的海船,行至陡峻的马勒亚 峰壁,其时,沉雷远播的宙斯决意 使他遭难,泼出疾利的风飙, 掀起滔天的浪卷,像峰起的大山。 他在那一带截开船队,将其中的一部赶往克里特, 库多尼亚人的居地,沿着亚耳达诺斯的水域。 那里有一面平滑的石岩,一峰出水的讦壁, 位于戈耳吐斯的一端,混沌的洋面, 南风推起汹涌的长浪,扑向岩角的左边, 直奔法伊斯托斯,一块渺小的岩石,挡住巨浪的冲击。 他们登岸该地,几乎丧命这场 祸灾;激浪已摧毁他们的海船,碎撞在 石岩的壁面。然而,海风和水浪推送着另一部船队, 五条头首乌黑的海船,把它们带到埃及的口岸。 其后,墨奈劳斯收聚起黄金财物,船行 在那些邦界,人操异方话语的地域; 与此同时,埃吉索斯呆守家里,定设歹毒的谋略。 一连七年,他统治着藏金丰足的慕凯奈,在 杀了阿特柔斯之子后,属民们臣服于他的王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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