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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四位老友准备重聚 “怎么样!”波尔朵斯对达尔大尼央说。这时他坐在小山羊旅店的院子里,达尔大尼央刚从红衣主教府回来神情懊丧,一脸不高兴,“怎么样!我的好达尔大尼央,他对您一定不客气了?” “正是这样!毫无疑问,这个人的确是个可恶的畜生!波尔朵斯,您在吃什么?” “哈!您看,我正在一杯西班牙葡萄酒里浸一块饼干。您也这样吃吧。” “您说得有道理。金布鲁,来一杯葡萄酒!” 那个名字叫起来挺好听的伙计把酒拿来了。达尔大尼央在他的朋友身旁坐下。 “经过情况怎样?” “怎么说呢!您知道,任何事都应该有什么说什么。我走进了红衣主教府,他斜着眼望我,我耸耸肩膀,对他说: “‘大人我们不是最强的人。’ “‘是的,我全知道了,可是您对我详细讲讲。’ “您知道,波尔朵斯,我不能讲得详细却不说出我们的朋友的名字,但是一说出他们的名字,就害了他们啦。” “那还用说!” “‘大人,’我说,‘他们有五十个人.我们只有两个人。’ “‘是的,不过,’他回答说,‘我听说,这并不妨碍你们之间用手枪射击。’ “‘事实是这样,彼此间都开了枪。’ “‘双方的剑都见到阳光了吗?’他又说。 “‘也就是说见到了夜色,大人,’我回答说。 “‘哎呀!’红衣主教继续说,‘我相信您是加斯科尼人吧,亲爱的朋友?’ “‘我只是在获得成功的时候,才是一个加斯科尼人大人。’ “这个回答使他很高兴,因为他笑起来了。 “‘这件事情,’他说,‘教会我以后要派人把最好的马给我的卫兵使用,因为,如果他们能够跟牢您,如果他们每个人像您和您的朋友那样尽力,您一定能实现您的诺言的,您一定会把他带回来的,不管他是死是活。’” “是这样,不过,我觉得这并没有什么不好,”波尔朵斯说。 “我的天主,不,我亲爱的朋友,那只不过是他说得好听罢了。这叫人难以相信,”达尔大尼央说,“这些饼干这样会吸酒,真像海绵一样!金布鲁,再来一瓶酒。” 伙计飞快地把一瓶酒送来了,这样殷勤的招待证明达尔大尼央在这家旅店里受到尊敬的程度。他继续说下去: “于是我离开了,这时候他又把我叫回去。 “‘您有三匹马给打死了,累死了?’他问我。 “‘是的,大人。’ “‘它们值多少钱?’” “可是,”波尔朵斯说,“依我看来,这是相当友好的表现。” “‘一千个皮斯托尔,’我回答道。” “一千个皮斯托尔!”波尔朵斯说,“啊!啊!这太多了,假使他对马是内行的话,他一定会和您讨价还价的。” “这个胆小鬼,说实话,他是非常想还价的,因为他听了这个数目吃惊得突然跳起来,朝我望着。我也朝着他望书这样,他就明白了,把手伸进一口大橱,拿出一些里昂银行的钞票。” “一千个皮斯托尔吗?” “一千个皮斯托尔!这个小气鬼,不多不少,正好这个数目。” “您拿来了吗?” “在这儿。” “没有说的!我认为这样做很合适,”波尔朵斯说。 “合适!别人不仅刚刚为他冒了生命危险,而且还帮他做了一件大事,这点钱合适吗?” “一件大事,什么大事?”波尔朵斯问。 “天哪!仿佛是我的马踩了一个最高法院的参事。” “怎么!就是您在圣约翰公墓转角地方撞倒的那个穿黑衣服的矮个子吗?” “正是他,亲爱的朋友。是这样,这个人一直叫红衣主教感到不安。可惜我没有踩扁他。看来他会恢复健康,依旧会叫红衣主教感到不安的。” “瞧!”波尔朵斯说,“我的马当时正要撞到他身上,我把马拉开了!下一次我知道怎么做了。” “这个不学无术的家伙,他应该为那位参事付我一笔报酬的!” “那当然!”波尔朵斯说,“不过他没有给踩死……” “啊!黎塞留先生说过:‘一位参事值五百个埃居!’好啦,我们别再说了。您的马花了您多少钱,波尔朵斯?” “啊!我的朋友,如果可怜的末司革东在这儿,他会告诉您值多少立弗,多少苏,多少德尼。” “不要紧!您就直说了吧,就算有十个埃居的出入。” “伏耳甘和贝亚尔各值两百个皮斯托尔左右,腓比斯算一百五十个皮斯托尔,我相信我们估计得不会太远。” “那好,还剩下四百五十个皮斯托尔,”达尔大尼央相当满意地说。 “对,”波尔朵斯说,“可是,还有马具!” “这倒是真的。马具值多少钱?” “三匹马算一百个皮斯托尔……” “就算一百个皮斯托尔,”达尔大尼央说。“那么还剩下三百五十个皮斯托尔。” 波尔朵斯点点头,表示同意这个说法。 “我们给老板娘五十个皮斯托尔算是吃住的费用,”达尔大尼央说,“还有三百个皮斯托尔我们两人平分。” “我们平分,”波尔朵斯说。 “干这种事真划不来!”达尔大尼央一面收起他的钞票一面低声自语。 “算啦!”波尔朵斯说,“向来都是这样。不过,还有什么事吗?” “什么事?” “他一点也没有提到我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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