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远书城 > 类书 > 图书集成乾象典 | 上页 下页 |
日月部总论(1) |
|
▼《易经》。 《豫卦》 天地以顺动,故“日月不过而四时不忒。” 〈大全〉厚斋冯氏曰:“日月之行景,长不过南陆,短不过北陆,故分至启闭,不差其序,以顺阴阳之气而动也。” 《系辞上传》 日月运行,一寒一暑。 又 阴阳之义配日月, ▼礼记 《乐记》 暖之以日月。 〈疏〉万物之生,必须日月暖煦之。 《祭义》 “日出于东,月生于西”,阴阳长短,终始相巡,以致天下之和。 《哀公问》 公曰:“敢问君子何贵乎天道也?”孔子对曰:“贵其不已,如日月东西相从而不已,是天道也。” 《孔子闲居》 日月无私照。 ▼宋,邵子·皇极经世 《观物外篇》 “日朝在东,夕在西,随天之行也。夏在北,冬在南,随天之交也。天一周而超一星,应日之行也。春酉正,夏午正,秋卯正,冬子正,应日之交也。日以迟为进,月以疾为退,日月一会而加半日,减半日,是以为闰余也。日一大运而进六日,月一大运而退六日,是以为闰差也。日行阳度则赢,行阴度则缩,宾主之道也。月去日”则明生而迟,近日则魄生而疾,君臣之义也。阳消则生阴,故日下而月西出也;阴盛则敌阳,故日望而月东出也。天为父,日为子,故天左旋,日右行。日为夫,月为妇,故日东出,月西生也。日月相食,数之交也。日望月则月食,月掩日则日食,犹水火之相克也冬至之月所行,如夏至之日,夏至之月所行,如冬至之日。 ▼朱子全书 《天文》 “月无盈阙”,人看得有盈阙。盖晦日则月与日相迭了,至初三方渐渐离开去,人在下面侧看见,则其光阙。 至望日则月与日正相对,人在中间正看,则其光方圆。 问:“月本无光,受日而有光。”季通云:“日在地中,月行天上。所以光者,以日气从地四旁周围空处迸出,故月受其光。”先生曰:“若不如此,月何缘受得日光?方合朔时,日在上,月在下,则月面向天者有光,向地者无光,故人不见。及至望时,月面向人者有光,向天者无光,故见其圆满。若至弦时,所谓近一远三,只合有许多光。”又云:月常有一半光。月似水,日照之,则水面光倒射壁上,乃月照也。 《历象》之说,谓日光以望。时遥夺月光,故月食。日月交会,日为月掩则日食。然圣人不言月蚀日,而以“有食”为文者,阙于所不见。 “日食”是为月所掩,月食是与日争敌。月饶日些子,方好无食。 日月食皆是阴阳气衰微。庙朝曾下诏书,言“此定数,不足为灾异”,古人皆不晓历之故。 杨子云云:“月未望则载魄于西,既望则终魄于东,其溯于日乎?”先生举此问学者是如何?众人引诸家注语。〈古批注载作始魄作光温公改魄作朏先生云皆非是〉皆不合。久之,乃曰:“只晓得个‘载’字,便都晓得载者,如‘加载’之‘载’。如《老子》云‘载营魄’,《左氏》云‘从之载’,正是这个‘载’字。诸家都乱说,只有古批注云:‘月未望则光始生于西面,以渐东满;既望则光消亏子西南,以渐东尽’。此两句略通而未尽。此两句尽在‘其溯于日乎’一句上。盖以日为主,月之光也;日载之”,光之终也。“日终之载”,犹“加载”之“载。”〈又训上如今人上光上采色之上〉盖初一二间时,日落于酉,月是时同在彼。至初八九日落在酉,则月巳在午。 至十五日相对,日落于酉,而月在卯,此未望而载魄于西。盖月在东,日则在西,日载之光也。及日与月相去愈远,则光渐消而魄生,少间,月与日相蹉过,日却在东,月却在西,故光渐至东尽,则魄渐复也。当改古注云:“日加魄于西面,以渐东满;日复魄于西面,以渐东尽;其载也,日载之;其终也,日终之,皆系于日。”又说:“秦周之士,贵贱拘肆,皆系于上之人,犹月之载魄终魄,皆系于日也。故曰:‘其愬于日乎?其载其终,皆向日也’。”温公云:“当改‘载魄之魄作朏’”,都是晓。扬子云说不得,故欲如此改。《老子》所谓“载营魄”,便是如此。“载营魄抱一,能无离乎?”“一”便是魄,抱便是载,盖以火养水也。魄是水,以火载之。“营”字恐是“荧”字,光也,古字或通用,不可知。或人解作经营之营,亦得。次日又云:“昨夜说终魄于东。”“终”字亦未是。〈昨夜解终作复言光渐消而复其魄也〉盖“终魄”,亦是日光加魄于东而终之也。〈以上语类〉 问“日月阴阳之精气,向时所问,殊觉草草。所谓‘终古不易’与‘光景常新’者,其判别如何?非以今日已眣之光,复为来日将升之光,固可略见大化无息,而不资千已散之气也。然窃 观之,日月亏食,随所食分数,则光没而魄存,则是魄常在而光有聚散也。所谓魄者,在天岂有形质耶?或乃气之所聚,而所谓‘终古不易’者耶?”曰:“日月之说,沈存中《笔谈》中说得好。日食时亦非光散,但为物掩耳。若论其实,须以‘终古不易者为体,但其光气常新耳。然亦非但一日一个,盖顷刻不停也’。”〈答吕子约女集〉 《天度》 天道与日月五星,皆是左旋,天道日一周天,而常过一度,日亦日一周天,起度端,终度端,故比天道常不及一度,月行不及十三度十九分度之七。今人却云“月行速,日行迟”,此错说也。但历家以右旋为说,取其易见日月之度耳。 天行至健,一日一夜一周,天必差过一度。日一日一夜一周恰好,月却不及十三度有奇。只是天行极速,日稍迟一度,月又迟十三度有奇耳。因举陈元滂云:“只似在圆地上走”,一人过急一步,一人差不及一步。 又一人甚缓,差数步也。 或问:“天道左旋,自东而西。日月右行,则何如?”曰:“‘横渠说日月皆是左旋’,说得好。盖天行甚健,一日一夜周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又进过一度。日行速健,次于天,一日一夜,周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正恰好。比天进一度,则日为退一度。二日天进二度,则日为退二度。积至三百六十五日四分日之一,则天”所进过之度又恰周得本数,而日所退之度亦恰退尽本数,遂与天会而成一年月行迟,一日一夜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行不尽,比天为退了十三度有奇。进数为顺天而左,退数为逆天而右。历家以进数难算,只以退数算之,故谓之“右行”,且曰:“日行迟,月行速。” “间。或以为天是一日一周,日则不及一度,非天过一度也。”曰:“此说不是。若以为天是一日一周,则四时中星如何解不同?更是如此,则日日一般,却如何纪岁?把甚么时节做定限?若以为天不过,而日不及一度,则趱来趱去,将次午时便打三更矣。”因取《礼记月令疏》指其中说“早晚不同”,及“更行一度”两处,曰:“此说得甚分明,其他历书却不如此说。盖非不晓,但习而不察,更不去子细检点。而今若就天里看时,只是行得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若把天外来说,则是一日过了一度。 蔡季通尝有言:‘论日月则在天里,论天则在太虚空里。若去太虚空里观那天,自是日月滚得不在旧时处了’。”又曰:“天无体,只二十八宿便是天体。日月皆从角起,天亦从角起。日则一日运一周,依旧只到那角上;天则一周了,又过角些子;日日累上去,则一年便与日会。蔡仲默《天说》亦云:‘天体至圆,周围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绕地左旋,常一日一周而过一度。日丽天而少迟,故日行一日亦绕地一周,而在天为不及一’”度。积三百六十五日九百四十分日之二百三十五而与天会,是一岁日行之数也。 月廲天而尤迟,一日常不及天十三度十九分度之七,积二十九日九百四十分日之四百九十九而与日会,十二会得全日三百四十八,余分之积,又五千九百八十八。如日法九百四十而一,得六,不尽三百四十八,通计得日三百五十四、九百四十分日之三百四十八,是一岁月行之数也。岁有十二月,月有三十日,三百六十日者,一岁之常数也。故日与天会而多五日九百四十分,日之二百三十五者,为气盈,月与日会而少五日九百四十分,日之五百九十二者为朔虚。合气盈朔虚而闰生焉。故一岁闰率,则十日九百四十分日之八百二十七;三岁一闰,则三十二日九百四十分日之六百单一;五岁再闰,则五十四日九百四十分日之三百七十五。十有九岁七闰,则气朔分齐,是为一章也。此说也分明。 问:“‘经星左旋,纬星与日月右旋’,是否?”曰:“今诸家是如此说。横渠说:‘天左旋,日月亦左旋’。看来横渠之说极是,只恐人不晓,所以《诗传》只载旧说。”或曰:“此亦易见。 如以一大轮在外,一小轮载日月在内,大轮转急,小轮转慢;虽都是左转,只有急有慢,便觉日月似右转了。”曰:“然。但如此,则历家逆宇皆着改做顺字,‘退’字皆”着改做“进”字。 天一日周地一遭,更过一度,日即至其所,赶不上一度,月不及十三度。天一日过一度,至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则及日矣,与日一般,是为“一期。” 天最健,一日一周而过一度,日之健次于天,一日恰好行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但比天为退一度,月比日大,故缓,比天为退十三度有奇。但历家只算所退之度,却云日行一度,月行十三度有奇,此乃截法,故有日月五星右行之说,其实非右行也。横渠曰:“天左旋处其中者顺之,少迟则反右矣。”此说最好。《书》疏《玑衡礼疏》“星回于天”,《汉志天体》沈括《浑仪议》皆可参考。 “天左旋,日月亦左旋。但天行过一度,日只在此,当卯而卯,当午而午。”某看得如此,后来得《礼记》说,暗与之合。 《晋天文志》论得亦好,多是许敬宗为之。日月随天左旋,如横渠说较顺,五星亦顺行。历家谓之缓者反是急,急者反是缓。历数,谓日月星所经历之数。 问:“日是阳,如何反行得迟如月?”曰:“正是月行得迟。”问:“日行一度,月行十三度有奇。”曰:“历家是将他退底度数为进底度数。天至健,故日常不及他一度;月又迟,故不及天十三度有奇。且如月生于西,一夜,一夜渐渐向东,便可见月退处。”问:“如此说,则是日比天行迟了一度,月比天行迟了十三度有奇。”曰:“历家若如此说,则算着那相去处度数多。今只以其相近处言,故易算。闻季通云:‘西域有《九执历》,却是顺算’。” “天。日月星皆是左旋,只有迟速。天行较急,一日一夜绕地一周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而又进过一度。日行稍迟,一日一夜绕地恰一周,而于天为退一度,至一年方与天相值在恰好处,是谓一年一周天。 月行又迟,一日一夜绕地不能匝,而于天常退十三度十九分度之七,至二十九日半强,恰与天相值在”恰好处,是谓“一月一周天。”月只是受日光,月质常圆,不曾缺,如圆球只有一面受日光。望日日在酉,月在卯,正相对受光为盛。天积气上面劲,只中间空为日月来往。地在天中不甚大,四边空,有时月在天中央,日在地中央,则光从四旁上受于月,其中昏暗,便是地影。望以后日与月行便差背向一畔,相去渐渐远,其受光面不正。至朔行又相遇,日与月正紧相合,日便蚀无光。月或从上过,或从下过,亦不受光。星亦是受日光,但小耳。北辰中央一星甚小,谢氏谓“天之机亦略有意,但不似《天之枢》较切。 历家言“天左旋,日月星辰右行”,非也。其实天左旋,日月星辰亦皆左旋,但天之行疾如日,天一日一周更搀过一度,日一日一周恰无赢缩,以月受日光为可见月之望,正是日在地中,月在天中,所以日光到月,四畔更无亏欠,惟中心有少黡翳处,是地有影蔽者尔。及日月各在东西,则日光到月者止及其半,故为上弦。又减其半,则为下弦。逐夜增减,皆以此推。地在天中,不为甚大,只将日月行度折算可知。天包乎地,其气极紧。试登极高处验之,可见形气相摧,紧束而成体。但中间气稍宽,所以容得许多品物。若一例如此气紧,则人与物皆消磨矣。〈以上语类〉 问:天有黄赤二道,沈存中云:“非天实有之,特历家设色以计日月之行耳。夫日之所由,谓之黄道。史家又谓月有九行,黑道二,出黄道北;赤道二,出黄道南;白道二,出黄道西;青道二,出黄道东。井黄道而九。如此,即日月之行,其道各异。”况阳用事则日进而北,昼进而长;阴用事则日退而南,昼退而短。月行则春东从“青道,夏南从赤道,秋西从白道,冬北从黑道。日月之行,其不同道又如此。然每月合朔,不知何以同度而会于所会之辰,又有或蚀或不蚀。及其行或高而出黄道之上,或低而出黄道之下,或相近而偪,或差远而不相值,则皆不蚀,如何?”曰:“日月道之说所引皆是。 日之南北虽不同,然皆随黄道而行”耳。月道虽不同,然亦常随黄道而出其旁耳。其合朔时,日月同在一度;其望日,则日月极远而相对;其上下弦,则日月近一而远三。如日在午,则月或在卯或在酉之类是也。 故合朔之时,日月之东西虽同在一度,而月道之南北,或差远于日则不蚀。或南北虽亦相近,而日在内月在外则不蚀。此正如一人秉烛,一人执扇,相交而过,一人自内观之,其两人相去差远,则虽扇在内,烛在外,而扇不能掩烛;或秉烛者在内,而执扇者在外,则虽近而扇亦不能掩烛。以此推之,大略可见。此说在《诗十月之交》篇,孔《疏》说得甚详,李迂仲引证亦博,可并检看,当得其说。〈答廖子晦文集〉 |
梦远书城(guxuo.com) |
上一页 回目录 回首页 下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