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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总部总论二(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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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全书·天度》 “日月所会是为辰。”注云:“一岁日月十二会,所会为辰,十一月辰在星纪,十二月辰在元枵”之类是也。然此特在天之位耳。若以地而言之,则南面而立,其前后左右,亦有四方十二辰之位焉。但在地之位,一定不易,而在天之象,运转不停。惟天之鹑火,加于地之午位,乃与地合,而得天运之正耳。 问“天道左旋,日月星辰右转。”曰:“自疏家有此说,人皆守定。某看天上日月星不曾右转,只是随天转,天行健,这个物事极是转得速。且如今日日与月星都在这度上。明日旋一转,天却过了一度。日迟些,便欠了一度;月又迟些,又欠了十三度。如岁星须一转争了三十度。要看历数子细,只是《璇玑玉衡疏》中载王蕃”《浑天说》一段极精密,便是说一个现成天地了。其说曰:“天之形状似鸟卵,地居其中,天包地外,犹壳之裹黄,圆如弹丸,故曰浑天。言其形体浑浑然也。其术以为天半覆地上,半在地下,其天居地上见者一百八十二度半强,地下亦然。北极出地上三十六度,南极入地下亦三十六度,而嵩高正当天之中,极南五十五度,当嵩高之上。又其南十二度为夏至之日道。又其南二十四度为春秋分之日道。又其南二十四度为冬至之日道,南下去地三十一度而已。”是夏至日北去极六十七度,春秋分去极九十一度,冬至去极一百一十五度,此其大率也。南北极持其两端,其天与日月星宿斜而迥转也。 问:“或以为天是一日一周,日则不及一度,非天过一度也。”曰:“此说不是。若以为天是一日一周,则四时中星如何解不同?更是如此,则日日一般,却如何纪岁?把甚么时节做定限?若以为天不过,而日不及一度,则趱来趱去,将次午时便打三更矣。”因取《礼记月令疏》指其中说“早晚不同”,及“更行一度”两处,曰:“此说得甚分明,其他历书都不如此说。盖非不晓,但习而不察,更不去子细检点。而今若就天里看时,只是行得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若把天外来说,则是一日过了一度。蔡季通尝有言:‘论日月则在天里,论天则在太虚空里。若去太虚空里观那天,自是日月滚得不在旧时处了’。”又曰:“天无体,只二十八宿便是天体。日月皆从角起,天亦从角起。日则一日运一周,依旧只到那角上;天则一周了,又过角些子;日日累上去,则一年便与日会。蔡仲默《天说》亦云:‘天体至圆,周围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绕地左旋,常一日一周而过一度。日丽天而少迟,故日行一日亦绕地一周,而在天为不及一’”度。积三百六十五日九百四十分日之二百三十五而与天会,是一岁日行之数也。 月丽天而尤迟,一日常不及天十三度十九分度之七,积二十九日九百四十分日之四百九十九而与日会,十二会得全日三百四十八,余分之积,又五千九百八十八。如日法九百四十而一,得六,不尽三百四十八,通计得日三百五十四、九百四十分日之三百四十八,是一岁月行之数也。岁有十二月,月有三十日,三百六十日者,一岁之常数也。故日与天会而多五日九百四十分,日之二百三十五者,为气盈,月与日会而少五日九百四十分,日之五百九十二者为朔虚。合气盈朔虚而闰生焉。故一岁闰率,则十日九百四十分日之八百二十七;三岁一闰,则三十二日九百四十分日之六百单一;五岁再闰,则五十四日九百四十分日之三百七十五。十有九岁七闰,则气朔分齐,是为一章也。此说也分明。 或言:“嵩山本不当天之中,为是天形欹侧,遂当其中耳?”曰:“嵩山不是天之中,乃是地之中。黄道赤道皆在嵩山之南,南极北极,天之枢纽。只是此处不动,如磨脐然。此是天之中至极处,如人之脐带也。” 天一日周地一遭,更过一度,日即至其所,赶不上一度,月不及十三度。天一日过一度,至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则及日矣,与日一般,是为“一期。” “天。日月星皆是左旋,只有迟速。天行较急,一日一夜绕地一周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而又进过一度。日行稍迟,一日一夜绕地恰一周,而于天为退一度,至一年方与天相值在恰好处,是谓一年一周天。 月行又迟,一日一夜绕地不能匝,而于天常退十三度十九分度之七,至二十九日半强,恰与天相值在”恰好处,是谓“一月一周天。”月只是受日光,月质常圆,不曾阙,如圆球只有一面受日光。望日,日在酉,月在卯,正相对受光为盛。天积气上而劲,只中间空为日月来往。地在天中不甚大,四边空,有时月在天中央,日在地中央,则光从四旁上受于月,其中昏暗,便是地影。望以后,日与月行便差背向一畔,相去渐渐远,其受光而不正。至朔行又相遇,日与月正紧相合,日便蚀,无光。月或从上过,或从下过,亦不受光。星亦是受日光,但小耳。北辰中央一星甚小,谢氏谓“天之机”亦略有意,但不似《天之枢》较切。 历家言“天左旋,日月星辰右行”,非也。其实天左旋,日月星辰亦皆左旋,但天之行疾于日,天一日一周更搀过一度,日一日一周恰无赢缩,以月受日光为可见月之望,正是日在地中,月在天中,所以日光到月,四畔更无亏欠,惟中心有少黡翳处,是地有影蔽者尔。及日月各在东西,则日光到月者止及其半,故为上弦。又减其半,则为下弦。逐夜增减,皆以此推。地在天中,不为甚大,只将日月行度折算可知。天包乎地,其气极紧。试登极高处验之,可见形气相催,紧束而成体,但中间气稍宽,所以容得许多品物。若一例如此气紧,则人与物皆消磨矣。 《浑仪》可取,盖天不可用。试令盖天者做一样子,如何做?只似个雨伞,不知如何与地相附着。若浑天,须做得个浑天来。 有能说盖天者,欲令作一盖天仪,不知可否?或云“似伞样”,如此则四旁须有漏风处,故不若浑天之可为仪也。〈以上语类〉 《天经》之说,今日所论,乃中其病,然亦未尽。彼论之失,正坐以天形为可低昂反复耳。不知天形一定,其间随人所望,固有少不同处,而其南北高下,自有定位,政使人能入于弹圆之下以望之。南极虽高,而北极之在北方,只有更高于南极,决不至反入地下,而移过南方也。盖图虽古所创,然终不似天体。孰若一大圆象,钻穴为星,而虚其当隐之规,以为瓮口,乃设短轴于北极之外,以缀而运之,又设短柱于南极之北,以承瓮口。遂自瓮口设四柱小梯,以入其中,而于梯末架空北入,以为《地平》,使可仰窥而不失浑体耶?古人未有此法,着其说以示后人,亦不为无补也。〈答蔡伯静〉 《星室》之说,俟更详看。但云“天绕地左旋,一日一周”,此句下恐欠一两字。说地处却似亦说得有病。盖天绕地一周了,更过一度。日之绕地,比天虽退,然却一日只一周而无余也。〈答蔡仲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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