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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5年12月7日致巴惠尔·艾丁格尔〔1〕


  P.E.先生:

  十一月一日的信,我已收到。我所寄的中国纸,得了这样的一个结果,真是出于意料之外,因为我是将你的姓名和住址,明白的告诉了被委托者〔2〕的。里面还有K。Meffert刻的《lement》的图画〔3〕,也不知道怎么样了。那么,纸已不能寄,因为我再找不出更好的方法了。

  看来信,好像你已经寄给我木刻。但我也没有收到。

  这一次,我从邮局挂号寄出一包,内仍是《le-ment》一本,《DieJagdnachdemZaren》〔4〕一本,又有几种信笺,是旧时代的智识者们用的;现在也还有人用。那制法,是画的是一个人,刻的和印的都是别一个人,和欧洲古时候的木刻的制法一样。我希望这一回你能收到。至于现在的新的木刻,我觉得今年并没有发展。

  Pushkin〔5〕的著作,中国有译本,却没有插画的。

  你来信以为我懂俄文,是误解的,我的前一回的信,是托朋友代写的,这一回也一样。我自己并不懂。但你给我信时,用俄文也不要紧,我仍可托朋友代看,代写,不过回信迟一点而已。

  〔十二月七日〕

  〔1〕巴惠尔·艾丁格尔(P.Ettinger),当时寓居苏联的德国美术家。

  〔2〕指苏联对外文化协会。

  〔3〕即德国木刻家梅斐尔德刻的《士敏土之图》。

  〔4〕《Die Jagdnachdem Zaren》《猎俄皇记》,俄国民粹派女革命家斐格纳尔所著回忆录。这里指梅斐尔德为该书德译本所作的木刻插图,共五幅。

  〔5〕Pushkin即普希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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