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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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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根本不知道;这与我无关;是个玩笑罢了。……”“这下很高兴知道!只不过,难道她会对你有意思?她自己称你是‘畸形儿,和‘白痴’呢。” “您原可以不用对我说这一点的,”公爵含着责备的口气,几乎是低语着指出。 “别生气。这丫头刚恒任性、疯疯傻傻,娇纵惯了,她要爱上什么人,一定会骂出声来并且当面嘲笑;我也曾经是这样的;只是请别得意,亲爱的,她不属于你的;我不想相信这点,她也永远不会属于你!我对你说是让你马上采取措施。听着,你发誓,你没有跟那一个结婚。” “叶莉扎维塔·普罗科菲耶夫娜,您怎么啦,哪会呢?”公爵差点惊讶得跳起来。 “可是差点结了婚?” “差点结了婚,”公爵喃喃说着,低下了头。 “怎么,既然是这样,那么是爱上了她了?现在也是为了她而到这里来的?是为了这个女人吗?” “我来不是为了结婚,”公爵回答说。 “你在世界上有什么神圣的东西?” “有的。” “你发誓,你不是来跟那个女人结婚的。” “随您要我发什么誓都行!” “我相信;吻我一下。我终于可以自在地松口气了;但是要知道:阿格拉娅不爱你,采取措施吧,只要我活在世上,她是不会属于你的!听见了吗?” “听见了。” 公爵脸红得无法正视叶莉扎维塔·普罗科菲耶夫娜。 “牢牢记住。我曾经像期待上帝一样盼着你来(你是不配的,每天夜里泪水都沾湿了枕头,不是为你,亲爱的,不用担心,我有自己别的痛苦,是永恒的永远是那一个痛苦。但是我又为什么迫不及待地盼你来)我仍然相信,上帝亲自把你派来给我作朋友,作亲兄弟的。除了别洛孔斯卡娅老大婆,我身边没有任何人,何况她也飞走了,再加上她年老愚钝,蠢得像头羊。现在你就简单地回答是或不是:你知道吗,前天她为什么要从马车上喊话?” “说老实话,我没有参与这件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够了,我相信。现在我对此有其他的想法,但还是昨天上午我还认为全是叶甫盖尼·帕夫雷奇的过错。前天整整一昼夜和昨天上午都这么想。现在当然不能不同意他们的意见了:很明显,他们把他当傻瓜一样来嘲笑,这里有某种缘由,某种原因,某种目的(就这点令人生疑!而且不成体统!)但是阿格拉娅不会属于他的,”我对你说明这一点!他纵然是个好人,但是事情就是这样的。我过去动摇过,现在已经打定主意:“先把我放进棺材,埋到地里,然后再嫁女儿吧,,这就是今天上午我对伊万·费奥多罗维奇清清楚楚说的话。你瞧,我是信赖你的,你看到了吧?” “我看到了,我明白。” 叶莉扎维塔·普罗科菲耶夫娜锐利地凝视着公爵;也许,她很想知道,有关叶甫盖尼·帕夫雷奇的消息对他会产生什么样的印象。 “有关加夫里拉·伊沃尔京的情况你一点也不知道吗?” “你指的是……我知道很多。” “你是否知道,他与阿格拉娅有联系?” “根本不知道,”公爵很惊诧,甚至哆嗦了一下。“怎么,您说,加夫里拉·阿尔达利翁诺维奇与阿梧拉娅有联系?这不可能!” “完全是不久前的事。在这里他妹妹整个冬天像老鼠打洞似的为他打通道路。” “我不相信,”经过一阵思索和激动之后公爵坚走地重复说,“如果有这样的事,我一定会知道的。” “难道他自己会跑来并伏在你胸前流着泪向你承认吗?!哎,你呀,真是个傻瓜,傻瓜!大家都在欺骗你,就像……就像……你信赖他也不觉得害臊?难道你没看到,他整个儿是在骗你?” “我清楚地知道,他有时是在欺骗我,”公爵不情愿地低声说,“他也知道,我知道这一点……”他补了一句但没有把话说完。 “你知道这点,却还信赖他!还有这样荒唐的事!不过你有这种事也是必然的。我有什么好惊奇的呢。天哪!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人啊!呸!那你知道吗,这个加尼卡,或者这个瓦里娅,他们替她跟纳斯塔西娅·费利帕夫娜扯上了联系?” “替谁?”公爵激动地问。 “阿格拉娅。” “我不相信!不可能有那样的事!是什么目的呢?” 他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虽然有证据,我也不相信。真是个任性惯了的丫头,想入非非的丫头,疯疯癫癫的丫头!可恶的丫头,可恶,可恶!一千年我也要断言,她是个可恶的丫头!她们现在全都这个样,连亚历山德拉这只落汤鸡也不例外,但是这丫头可是跳出了手心。但我也是不相信!也许,是因为不愿意相信,”她仿佛自言自语补了一句,“你为什么不到我家来?”突然她又转向公爵问道,“整整三天为什么不来?”她又一次不耐烦地朝他嚷着。 公爵刚开始说明自己的原因,她又打断了他。 “大家都把你看作是傻瓜并欺骗你!你昨天去过城里了;我敢打赌,你是跪着请求这个无赖接受那一万卢布!” “根本不是,也没有想过,我连看也没看到他,此外,他不是无赖。我收到了他的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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