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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六


  店主对那位丢失金子的人数落了一番,用暗示的方法来讨我的欢心:

  “你的小聪明现在怎么样,瓦特先生?谁是傻瓜,谁说把牧师灌醉,让他在睡觉时连那么大的、躲都躲不开的声音都听不到?为了老铁手,你给我离开这里,他的名誉遭到了你这傻瓜蛋的损坏。你走吧,我不欢迎你这样的客人。”

  瓦特被骂得无言以对。温内图继续解释道:

  “小偷有个同伙,他站在外面窗下,金子是一点儿一点儿地递到外面的,可能是放在一个容器里用绳子吊下去的。”

  “用不着容器呀,”瓦特解释道,“那全是些扎得紧紧的包。但怎么看出来是从窗子里拿出去的?”

  温内图没说话,只用手指指着散落在地上一直到窗边的金块和金粉。

  “啊,有一只包破了!是的,是破了!就是说,有三个人偷了我的东西!那位该死的牧师和另两位我不认识的贼。我要找到他们的去向,跟踪他们,被我抓住后,我就……”

  我不想再听下去了。温内图认为该做的都做了,便走了,我跟在他后面。当他走到楼下向那间客房拐进去时,我伸出手把他挡住了,我要把他带到牧师的房间,他一言不发地跟着我。在楼上,我告诉了他我所窃听到的谈话,他仔细地听完,脸上露出赞同的微笑,这使我感到很满足。他说:

  “现在还想再检查一下这只箱子,我的白人兄弟?”

  “是的,所以我到这里来了,赶在警察到来用封条把它封住之前。”

  我们把书翻了个遍,没有结果。我们对箱子又检查了一遍,还是没发现什么。突然,有个地方衬里有点松,上面被割了一刀,我用手摸进去,抓出三张纸来,其他什么也没有。第一张纸上只写着一堆地名,标题是“到藏金潭去”,下面的地名是:

  堪萨斯城,堪萨斯河,共和河,法国人支河,派恩布拉夫,巢穴峰湾,伊农山/楚柯河湾,约纳湖/拉勒米河,药弓河,帕拉特河,甜水河,太平湾,大沙思地湾,弗里蒙特山峰,藏金潭。

  第二张纸是一张支票,上面写着5000美元,出具人是弗朗肯·雪伯特,接受人是爱米尔·拉艾特。

  第三张纸很重要,上面写着这样一些文字:

  供认词

  我,爱米尔·拉艾特,在此立誓,前天下午3点,我用我的枪把农场

  主桂·法纳尔打死了。我承诺,在出示这一供词时向检察官承认这一谋杀

  事件,决无反悔。

  爱米尔·拉艾特

  斯蒂维勒

  从上面的日期看,立下誓言还不到一年。作案人的名字使我想起了我的音乐老师,一位年迈可爱的圣诗教堂乐师,他还印发过我写的圣歌。他的儿子在美国,名字就叫爱米尔·拉艾特。当然,这只是一种巧合而已,没有理由来确定写这些字的人就是那位圣诗教堂乐师的儿子。

  是什么促使他以书面的形式写下这个供词的?那位接受供词的人有什么理由要他作这样的供词并又放弃去指控这件谋杀案的呢?现在手里拿着这张纸的人,也就是这位牧师,是不是就是这个人呢?如果他是,那这个主意好不了。也许爱米尔·拉艾特没办法,只得拿这张支票去堵证人的嘴。但也可以这样设想,那位支票出具人弗朗肯·雪伯特和牧师是同一个人,这位卖书人一定有另一个名字。

  温内图以探询的眼光看着我。当我把这三张纸藏起来时,他问道:

  “我们拿着这几张纸?”

  “是的。”我回答道,“一张纸上说了去的方向是藏金潭,对我们来说是很重要的。另两张对我们来说更重要。”

  “这几个地方……喔!它们几乎把路都很详细地标示出来了,我们一起骑着马沿着这条路走就行了。”

  现在,就是现在,他开始变得沉默寡言了。

  “我们还要上楼吗?”

  “是的,你的兄弟温内图还没时间去取些金块来,以备在去东部的路上用。我是半路上折回来的,因为我知道了乌鸦族猛士已经把战斗用的石斧挖出来了,准备与休休努族猛士格斗一场。”

  “我早已想到他们会这样干的。”

  我的话他感到很意外,但他不露声色,问:

  “我的白人兄弟知道这事吗?”

  “知道。六个乌鸦族的人被休休努族的人杀了,现在要为他们报仇。我是从一个夫人那里听说的,她的丈夫也是其中一个,她收到了基卡察乌鸦族头领雅孔皮托帕的信。”

  “喔!温内图和老铁手得赶紧离开这里,去帮助他们的朋友休休努族人。在他们和他们的敌人之间还发生过其他的敌对行为。雅孔皮托帕这次是摆脱了红种男人的习俗,一旦事情发生了,没有武装也得上,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他已经把大河乌鸦族和大山乌鸦族、阿哇哈威族和阿拉卡维族等都鼓动起来了,好像还要去争取萨次拉、卡那斯、皮岗斯和斯莫罗勃等部落的猛士。他是一只年迈狡猾的狐狸,而那只黄皮鹿——休休努族的年轻头领,还没活过30个冬天,他是正直多子聪明和经验。”

  “那我们得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抄近路去,最好走的路是北普拉特那条路,但七拐八拐的,几乎要比走另一条路多花一半的时间。另一条路不好走,还得要熟悉地形,这条路正是牧师纸上画的那条路。我们也许……尽管他已经逃跑……会在去的路上或在回来的路上碰到他呢,我倒很希望能碰到他。我还有一个愿望,这个愿望由于你想骑马到休休努族人那里去而很快就会得到实现。至少到目前为止,我认为是可能的。基卡察人抓住了一个白种人,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位夫人的丈夫。她的丈夫在杀戮六个乌鸦族人时也在场,她收到了雅孔皮托帕的信。这个被抓住的人,不管出多少钱也保不出来,因此只能要么用暴力要么用诡计把他从基卡察人手里抢回来。”

  “我的兄弟认为有理由这样做吗?”

  “是的。你会知道这个理由的。”

  我向他讲起了希勒太太和她的儿子,并且想尽力赢得他对这两个人的同情,我讲得比平时都详细。我看到,我的努力达到了预期的效果。他仔细地听我讲,并不时地问:

  “听起来,我的兄弟已经赢得了这位夫人和她的儿子的好感喽?”

  “是的。她经历了这么多的痛苦,我想帮她减轻些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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