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远书城 > 凡尔纳 > 格兰特船长的儿女 | 上页 下页 |
四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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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相聚后的争议 回到船上以后,大家都陶醉在重逢的喜悦里。哥利纳帆爵士不愿意因为寻找失败而使大家扫兴,所以第一句话就是:“要有信心!朋友们,要有信心!虽然这次我们寻访失败,但是我们有把握找到格兰特船长。” 为了不使那两位女客海伦夫人和玛丽小姐失望,这种保证是必要的。 的确,当那小艇慢慢划近大船的时候,海伦夫人和玛丽小姐已经等得万分焦急了,她们在尾楼顶上仔细端详着回来的人们。玛丽小姐既高兴又绝望,好象看见了自己的父亲。她心跳得厉害,话也说不出,站也站不稳,幸亏海伦夫人用胳膊搂住了她。门格尔船长站在她身边,默默地注视着小艇。那双水手的眼睛锐利得很,即使远方的东西也能看得一清二楚,可是就是看不见格兰特船长的影子。 “他就在那儿!他来了!我的父亲!”玛丽小姐嘟哝着。 然而,小艇越来越近,欺骗自己的幻想成为泡影。那群归来的旅客离大船不足100米了。海伦夫人和船长看清了小艇里没有格兰特船长,玛丽自己也泪眼模糊地感到没有任何希望了。就在这时,哥利纳帆爵士到了他及时地给他们投下一颗定心丸,并用那句充满信心的话来宽慰他们。 大家一阵拥抱之后,他们把这次陆上探险碰到的若干意外的艰险告诉海伦夫人、玛丽小姐和门格尔船长。首先,哥利纳帆爵士提起巴加内尔凭他的敏锐的智慧给那个文件一个新的解释。接着,他又夸奖小罗伯尔,说他既勇敢又热诚,不惧怕经历的危险,玛丽小姐有这样一位好弟弟,应感到自豪才是。爵士的话说得小罗伯尔难为情起来,不知躲到哪里才好,幸亏他姐姐张开两臂,把他没头没脑地搂在怀里。 “不要难为情吗,罗伯尔,”门格尔说,“你这才显得不愧为格兰特船长的儿子!” 他伸出两臂把罗伯尔拖起来,吻着他的小脸,小脸上还沾着玛丽小姐的泪花哩。 我们在这里略提一句:麦克那布斯和那位地理学家受到热烈的欢迎,那慷慨的塔卡夫也光荣地被谈到了。海伦夫人很遗憾不曾有机会和那位诚笃的印第安人握一握手。少校在一阵欢叙之后,就钻到自己的房间里,用他那宁静、稳定的手刮着胡子。至于巴加内尔,则象只蜜蜂,东跑西颠,寻这个、找那个,从各方面吸取着人们对他的赞美和微笑的蜜汁。他要吻遍邓肯号上全体船员,其中包括海伦夫从和玛丽小姐在内。因而,他就从她们俩个开始,一个个地吻过去,直吻到奥比尔先生。 奥比尔觉得没有更好的方法答谢他的盛情,只好宣布开午饭。 “开午饭啦!”巴加内尔叫起来。 “是的,先生!”奥比尔回答。 “真正是一顿丰盛的午饭吗!真正是我一个人坐一张桌子吗?有餐具吗!有餐巾吗!”巴加内尔问个不停。 “当然有啦!” “那么,今天不再吃干肉,吃灰煨蛋,吃鸵鸟肋条了吧?”“先生,这话从哪里说起!”司务长不高兴了,感到他烹调的本领让人挖苦了。 “我不是在挖苦你啊,我的朋友,”巴加内尔微笑着说。“要知道,我们一个月来一直吃这些东西,而且不是坐在桌子上吃,却是躺在地上吃,要不然就骑在树杈上吃。因此,你才宣布开饭,这对于我来说,仿佛在作梦,是在讲故事,或者是想入非非!” “那么,我们就去证实一下这顿午饭的真假与否,巴内加尔先生,”海伦夫人回答说,不由得笑了起来。 “让我搀着您的胳膊,”那位殷勤的地理学家说。 “阁下对于邓肯号没有什么命令给我吗?”船长问。“我亲爱的门格尔,”爵士回答说,”午饭后我们再从容讨论一下我们的探险计划罢。” 游船上的乘客和船长都到方厅里来了。门格尔吩咐机器师保持火力,以便一接到命令就开船。 麦克那布斯刮完脸,旅客们也很快梳洗一下,全体围在餐桌上。 司务长预备的午饭,大家都吃得眉开眼笑,个个都说好吃,比幡帕斯草原那个地方的盛筵高明多了。巴加内尔每样菜都取两份,他说这是“由于粗心”。 提到粗心,海伦夫人就问那位可爱的法国人有没有犯过他这个毛病。少校和爵士互相看了一眼,彼此会意地笑着。而巴加内尔却大笑起来,笑得那么天真,并且以荣誉保证以后绝不再犯粗心大意的毛病,然后他津津有味地把苦读喀孟斯的作品和说话人家不懂的事讲了出来。 他最后又补充道:“总之,吃一亏,长一智,其实呢,那次错误,我并不吃亏。” “我可敬的朋友,这话怎讲?”少校问。 “很简单呀!由于这次错误,我不但会说西班牙语,连葡萄牙语也会说了,真是一举两得。” “原来如成,好一个一举两得啊!”少校回答说,“恭喜你,诚恳地祝贺你一学就会两种语言。” 大家都庆贺巴加内尔,他却在那里不住地吃着,嘴没有闲得工夫。他边吃边和人谈话。但是席间有个秘密他没有发现,却被爵士注意到了:那就是船长门格尔坐在玛丽小姐的身旁,对她极其地殷勤。海伦夫人对丈夫挤挤眼,表示“一向就是这样!”爵士带着一种慈爱的同情看着这对青年男女。他猛地叫了一声门格尔,不过他所问的并不是那回事。 “门格尔,你这次航行的情况如何?” “很顺利。”船长回答,“不过,我们没有经过麦哲伦海峡。”“好呀!”地理学家叫起来,“我不在船上,你们背着我绕过合恩角!” “他别后悔没看见合恩角呀,伟大的地理学家,”爵士说,“除非你有分身法,否则你怎么能同时到几个地方呢?你已在幡帕斯草原跑过了,还能同时绕过合恩角吗?” “尽管不能,毕意是一次遗憾呀,”那学者反驳说。 大家不再逗他往下说,他的这句话成了这个枝节问题的结束语。船长继续叙述他们的航行经过。他们沿着美洲海岸走,观察了西边的所有岛屿,没有发现不列颠尼亚号的任何痕迹。到了皮拉尔角,靠近麦哲伦海峡的入口处,正赶上顺风,直向南驶去。邓肯号然后沿德索拉西翁那带岛屿航行,直抵南纬67度线,然后绕过合恩角,沿火地岛前进,穿过勒美尔海峡,再沿着巴塔戈尼亚海岸北上。当它驶到和哥连德角同纬度的地方遇到风暴,这场大风同样也猛烈袭击了幡帕斯草原上考察的哥利纳帆一行人。但游船依然无恙,它靠近海岸航行了3天了,焦急地等待他们的归来,直到听到枪响为止。至于海伦夫人和玛丽小姐,如果门格尔船长不敬服她们,就太不公平了。因为她们在惊涛骇浪面前毫不畏惧,虽然有时表现出一点烦燥的样子,那是因为她们那善良的心在挂念着在阿根廷草原上旅行的朋友啊! 船长的叙述就这样结束了,哥利纳帆嘉奖了他一番。然后,又转向玛丽小姐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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