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远书城 > 凡尔纳 > 昂梯菲尔奇遇记 | 上页 下页 |
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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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亚历山大当公证人,现宿住鱼市大街联合旅社。” 公证人,大印在手,非等闲之辈!看来这些国家,公证人与法国却不一样。法国公证人装束通常为:着黑衣,系白领带,带金丝镜。在古埃及国王的臣民中,官方公证人寥寥无几。 昂梯菲尔深信,眼下这位神秘的人物,便是身带经度的信使,是总督信中告知的那位救世主,期盼了20年之久的昂梯菲尔并没有象人们担心的那样,会喋喋不休他讲起来,也没有急于向来人问这问那,此时,他的邻居吉尔达几乎不敢相信,他的这位炮筒子朋友竟会有如此城府。 “那么,勃·奥马尔先生,您有什么事吗?”他观察那狡谲不安的埃及人问道。 “我想和您谈谈。” “您想到我家去谈吗?” “不,最好找一个谁也听不到我们讲话的地方。” “那么,是秘密事?” “也是,也不是……应该说,是一笔交易……” 听了这句话,昂梯菲尔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这位神秘人物肯定带来了经度,但他不愿白白地交出来。可是署有双K的信中并没有谈到有什么交易之说呀! “要见风使舵,”他心里想,“说什么,不能让他占上风!” 于是,他用手指向那偏僻的角落,说:“到那儿去,那儿什么秘密都可以说。但天这么冷,寒风刺骨,快点说!” 那角落仅20来米,停泊在码头上的船,空无一人。海关人员在100米以外踱来踱去。 不一会,他们便到了无人的角落,坐在一根桅杆木上。 “这地方行吗?勃·奥马尔先生?”皮埃尔·塞尔旺·马洛问道。 “好……喔!很好!” “现在,讲吧!请开门见山,别兜圈子。” “好吧,昂梯菲尔先生,我直说吧。”勃·奥马尔答道,口气可又不象。 他咳嗽了两三声,说道: “您有个父亲?” “对……人人如此,还有?” “听说他已过世了?” “去世已8年了,还有?” “他曾在海上航行过?” “还用说,他是海员嘛,还有?” “他在哪些海上航行过?” “在所有的海,还有?” “这么说,他去过近东?” “去过近东,也到过西方!还有?” 这些“还有?”就象连珠炮似的向公证人打来,他的脸变得十分尴尬。 昂梯菲尔心想:“老兄,你跟我转弯抹角,耍手腕。好吧,来吧!还是我来给你领航!” 公证人明白了必须单刀直入。 “您可否知道,”他说,“您父亲曾为某人……在叙利亚海岸帮了那人一个大忙……” “一无所知,还有?” “啊!”勃·奥马尔对这一回答极为惊讶!“您不知道您父亲曾收到过名叫卡米尔克总督的信?” “一位总督?” “对!” “那官有多大!” “这无关紧要,昂梯菲尔先生。关键是您父亲有没有收到过那封信……” “一无所知,还有呢?” “那封信提到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我再重复一遍,他收到过没有?那信是不会毁掉的。难道您没翻过他的文件?……” “这对您很重要,奥马尔先生?” “昂梯菲尔先生,对您也同样重要。因为……总之……我受人之托要看看那封信……那就是我们要交易的东西。” 顷刻间,皮埃尔心里完全清楚了:有人掌握了经度,但他缺少纬度,故无法确定万贯之财藏在何处,公证人正是为此受托而来的。 “这些狗崽子!”他喃喃地骂道,“他们要骗走我的秘密,买走我的信……再去挖我的宝库!” 这样推测估计不会错吧! 他们在谈话时,昂梯菲尔和奥马尔均听到一个人的脚步声。那人转过码头的拐角,从他们身边向车站走去。 他俩都不说了,至少是公证人,说了半句便停住了。他似乎向那行人斜瞟了一眼,示意那人不该从此经过。那行人显得十分不悦,气呼呼地加快步伐,一会儿便不见了。 那是一个外国人,30多岁,埃及人打扮,深灰色的皮肤,贼眉溜眼,中上个头,身体健壮,神志果断,脸很难看,显得粗野,公证人象和他认识似的,很可能!他们又假装互不相识?肯定是这样。 不管怎么说,在这套把戏中,昂梯菲尔师傅并未发现什么,一个眼色,一个手势,仅此而已。 “现在勃·奥马尔先生,”他说道,“请您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您非要那封信,想知道内容?我如果有,您想买到手吗?” “昂梯菲尔先生,”公证人十分窘迫地答道,“在我的顾主中,有一位叫卡米尔克,我是负责他的利益而来的……” “您说,您有一位……” “是的……我是他的遗产代理人……” “他的遗产?”昂梯菲尔惊喊起来,这并不使公证人感到奇怪。“这么说他已不在世了?” “是的,他已去世了。” “当心!”皮埃尔·塞尔旺·马洛嘴里咬着小石子,狠狠地骂道。“卡米尔克总督死了,……更得谨慎,就怕他想耍花招……” “看来,昂梯菲尔先生,”勃·奥马尔挤了挤狡黠的双眼,问道“您没有那封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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