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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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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想我们都要感谢我们可爱的客人,”达恩福德小姐说,“因为她是被迫从窗子中跳出来,才到了我们这里的。”“确实要感谢!”彼得斯夫人说。由于我的丈夫背对着我们,于是她又说,“戴弗斯夫人没有出嫁的时候,就经常急躁爱发脾气,但她的怒气消除之后却很好。她过去满不在乎地用巴掌打她的女仆,但如果她们耐心地对待这件事,她事后又请她们原谅她;要不是这样,她经常说,这些东西是要报复她的。” “虽然她对待我的态度惹得我十分恼怒,”我说,“但我所担心的是,我太没有耐性了;但是如果我不显示出一些勇气,我就辜负我现在已经提高了的地位。我是为了她弟弟的缘故才显示出一些勇气来的。我有理由认为,我逃脱了一顿狠狠的殴打,实在算是幸运。” 伯勒斯小姐和她的妹妹以及佩里先生似乎高兴地看着我;达恩福德小姐高兴地对我说,“B夫人,我们这些朋友们都非常赞美您。佩里先生说,您是他所见过的最可爱的女士,而且请您相信,他是当着他自己情人的面这样说的。”“如果他不是那么说,”伯勒斯小姐答道,“那我就要认为他是大大地奉承我了。” 我向她行了个屈膝礼。 南尼·伯勒斯小姐对我作了更高的恭维;我说,“戴弗斯夫人不让我跟这样一些好朋友见面真是十分冷酷无情。”“那是我们的损失,亲爱的邻居,”达恩福德小姐说。“在某种程度上我同意这一点,”我答道,“因为你们已经在几个钟头内失去一位谦恭的赞美者了。” 佩里先生高度地赞扬我,使用了“光辉灿烂”这个词——“啊先生!”我说(这时主人刚刚走过来,但听不见我说话),“我的光辉就像月亮的光辉一样,是借来的,现在太阳来了,由于太阳宽宏大度地发出了炽热的光,我才有这点微弱的光,承蒙您善心好意,对它还推崇备至。” “B先生,”佩里先生说,“我认为您是英国最幸福的男子。” “我不知道你们在谈论什么话题,”这位亲爱、宽厚的人说,“但如果您由于看到这位亲爱女孩子一个善良的事例就相信我是这样的人,那么我这个时时刻刻都体验到她善良的人该怎样想呢?我的帕梅拉虽然像您所看到的,容貌是可爱的,但远不如她那更为美好的心灵。她的容貌确实首先吸引了我,使我成为她的爱慕者;但使我成为她丈夫的却是她美好的心灵。” “唔,”佩里先生彬彬有礼地说,“您的夫人虽然卓越非凡,但除了对她作出如此公道、如此精采评语的人以外,我不知道还有其他什么男子能配得上她。” 我羞愧得局促不安,就拉着达恩福德小姐的手,凑着耳朵对她说,“亲爱的小姐,请用您可爱的榜样,别让我变得逐渐高傲起来吧。如果这些善意的赞语我能有一半受之无愧,那我将会是个多么幸福的人啊!” 大部分朋友都坐下来玩卢纸牌;主人(我怎么能克制得住不称他为我的主人呢?)由于整夜坐着侍候病人,希望他们能原谅他不陪着玩,但是经大家再三劝说,终于同意玩一局惠斯特牌①。我问他朋友的病情怎样。“我们以后另找一个时间再谈可怜的卡顿先生吧,”他说。他讲的这些话以及讲时的庄严神情使我担心,这位可怜的先生已经不在人世了。后来证明确实是这样。 ①惠斯特(Whist):四人玩的一种牌戏,桥牌的前身,在十八世纪四〇年代初期很流行。 我们选择了打牌的搭档。伯勒斯小姐与我主人是一对搭档,佩里先生与我是一对搭档。第一次我有四张价值最高的牌①,第一圈打完以后我们领先。“帕梅拉,”主人说,“心灵高尚的人总能抓到高尚光荣的牌。但如果杰克(J)不算是高尚光荣的牌②,没有被你抓去,那你们就不会领先了。”“先生,”佩里先生说,“您知道,惠斯特最初是一种宫廷游戏;我猜想,杰克一直是表示首相。” ①指A,K,Q,J四张牌,在英文中把它们称为honours,此词的意义为光荣、高尚、体面等。 ②纸牌中的J,英文名称为Jack,另一个英文名称为Knave。Knave此词另一个意义为流氓,无赖,所以B先生说如果它不算是高尚光荣的牌。至于K代表国王(King),Q代表王后(Queen),那当然算是高尚光荣的。佩里先生说J表示首相,那也是宫廷人物,因而也是高尚光荣的。 这就引起了有关惠斯特纸牌游戏的一番有趣而简短的谈话。B先生把它跟英国的宪法比较。他说,他把爱斯(A)牌看作是这个国家的法律,人民的最大幸福。“我们知道,”他说,“这平凡朴素、看上去诚实正直的爱斯(A)高于国王(K)、王后(Q)和足智多谋的杰克(J),并能胜过他们。但是,我们从我帕梅拉抓到的纸牌中可以看到,当所有宫廷人物的纸牌都聚集在一起,并按照一个统一的意志来行动时,那将会产生什么样的优势。” 佩里先生在谈话中指出,我们的法律中有一个公认的准则,就是国王不会做坏事;“确实,”B先生说,“我们对我们所有的国王都不加区别地进行了那样的恭维;这样做倒也好,因为王室的名声是神圣的,还因为它会提醒一个王子,人民对他期待着什么;但如果考虑到榜样的力量,那么,应当受到这种恭维的君主不仅应当是好的王子,而且也应当是善良的人,只有这样他们才值得赞扬;因为一个好的主人通过各种等级,一般会使他的仆人也变好。” 因为我没有吃过午饭,所以为了我的缘故较早地供应了晚饭;这时又有一些很令人愉快的恭维。 琼斯夫人又谈起了戴弗斯夫人;主人说,“帕梅拉,我担心你所受到的对待比你将要承认的还要苛刻;我对我姐姐的脾气了如指掌,我不相信她对你会非常有礼貌,特别是很不幸,我碰巧不在家。”他又说,“亲爱的,即使她对你没有什么不高兴,那么就她与我之间所发生的事情也会使她火冒三丈的;我知道,如果她认为有一匹马是我看重的,那么她也会跟那匹马争吵。其他任何事情都不能阻挡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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