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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桂文集》序


  秦汉之士无时文,以其所陈说于上者皆近乎古,而未有立体制、定格律以为去取,如唐宋以来号为举业者也。韩愈氏病之,以为大惭者大好,则时文不可以传世也谂矣。我朝设科取士虽沿唐宋,而其制则成周,文则追古于唐宋之上,故科文往往有可传者。然有司大比之所选者,又不若师儒义试之所为取为优也,何者?大比之所选,仅一日之长;而义试之所取,则宽以岁月之所得也。大比开而作者或有遗珠之憾,则主司之负诸生也。义试开之,作者或无擅场之手,则诸生之负主司也。

  嘉禾濮君乐闲为聚桂文会于家塾,东南之士以文卷赴其会者凡五百馀人,所取三十人,自魁名吴毅而下,其文皆足以寿诸梓而传于世也。予与豫章李君一初实主评裁,而葛君藏之、鲍君仲孚又相讨议于其后,故登诸选列者,物论公之,士誉荣之。即其今日之所选者,莫盛于江浙,而江浙之盛,饶、信为称首者。乡评里校之会,岁不乏绝也。今饶、信之盛,移于嘉禾,嘉禾之贤守长实为集贤凌公,颛务古文而崇化文士。有名世者作,不惟斯文增重,而嘉禾之文风义俗从而振焉。则文会之作,固有补于司政者不少也。

  斯文锓梓,濮君又求一言以叙首,于是乎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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