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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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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之为体,六来居四,自《大壮》来(以尼《乾》行),三阳聚升,欲遂不果,虽有积刚至健之才,遇险而不能不有以待之也。顾待之以“往涉大川”乎?行险阻之中而行之未顺也;将待之以“饮食燕乐”乎?介将雨之际而几恐或失也。以往涉为功者,需而不需,束湿苟且以求其成可,为申、商之术;以宴乐为务者,需以为需,守雌处錞而俟其徐清,为老、庄之旨矣。《彖》《象》义殊而适从无定,异端互托而学术以歧,君子之于《需》,将何所取哉? 则为之释曰:险易者事也,劳逸者势为之也。险有以为险,易有以为易;劳有所为劳,逸有所为逸。其能顺行而弗失者,恃有为之主者存也。无为之主,则进以逢咎,退以失几。主之者存,则犯波涛而不惊,坐鸣琴而不废。 《需》所恃者何也,自《大壮》而往,九进处乎天位也。三阳之兴也,浡然莫御其上行之势,遇四而非其类,则乍骇而阻矣。骤而视之则阴也,遍而察之则险也。故三以仓猝而入泥,初以逡巡而远难。然阴虽来成其险,而不觉自失其尊;阳虽往离其朋,而遂以诞登其位。夫方以类聚,气以同求。五即与四、上为体乎?然其所永好以同功者,三阳其夙侣也。入其中,履其位,操彼之生死而招我之俦伍,则孚可任而贞可恒。五之足恃以为主,决矣。 故二“有言”而“终吉”,三“寇至”而“不败”,得主而行乎险,犹不险也。可以劳,劳则收涉川之功;可以逸,逸则逐宴乐之好。舟附水而利,云依天以游,此所为“光亨”而“贞吉”者尔。彼贸然无主而以《需》道行之,夫不曰需者事之贼乎?而以之饮食宴乐,则丛台、阿房所以速亡其国,刘伶、阮籍所以疾入于狂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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