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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伯玉起信《论解》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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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和萧伯玉精研性相之宗,参访尊宿,翻阅《大藏》,极心研虑,俯仰叩击者数年,而起信《论解》始出。 盖自贤首、圭峰以来,解斯论者,科节繁多,疏记错互,使学之者穷老尽气,汩没于文句之中,莫能得其要领。伯玉之为是解也,剖性相之藩篱,摄宗教之精髓,疏通证明,汜滥于《庄》《列》《关尹》之书,开遮并用,纵夺双显。昔人有言:非郭象注《庄子》,乃《庄子》注郭象也。伯玉之注《起信》,亦如是而已。虽然,余窃有戏论,为学人告焉。当东事之殷也,有申甫者,以谈兵见余于长安。余笑曰:“未也。”甫归嵩阳山中,掘地窖,出其师所传石匣《兵图》以示余。余又笑曰:“未也。”甫不怿而去。又数年,甫以谈相宗闻于长安,伯玉往扣之。余问伯玉云何?伯玉亦笑曰:“未也。”无几何,甫以兵死。嗟乎!甫之《兵图》,其所授于师者,未必非也,而已足以死矣,吾不知所授于论师者何也?令后之学斯论者,不具伯玉之深心,不知其所为开遮纵夺者,而率其颟顸笼统之见,师心信口,影宗掠教,以为性相之学如是,辗老僧之足,而血童子之指,其祸有不可胜言者矣!世之学人无以伯玉斯论为申甫之《兵图》,庶几不为明眼人所笑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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