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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之四百五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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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亭陈子龙卧子 宋征璧尚木 徐孚远闇公 顾开雍伟南选辑 允谐尹季参阅 顾端文集(疏 书) 孙宗伯集(疏 ) 顾端文集(疏 书) 顾宪成 ◎疏 建储疏 ○建储疏〈建储立长〉 返覆辨难极为深切著明而忠爱之意蔼然有道之言也。 臣等伏见 皇上思 祖训立嫡之条,欲将三皇子暂一并封王,以待将来有嫡立嫡,无嫡立长,于此知皇上之心。有惕然其不敢自专者。而必以上合 圣祖之心为安也。又见 皇上谕辅臣王锡爵等,朕为天下之主,无端受诬,以为可痛可恨,于此知 皇上之心。有歉然其不敢自适者。而必以下合天下之心为安也。有君如此,岂不真圣君哉,乃臣等退而思之惟是待之一言,有不能释然而无疑者,皇上之所据以为得在此。而天下之所共据以为失亦在此。此吉凶之原。安危之机。不可不早辨而慎防也。夫太子天下本。立本所以不忘天下也。豫定所以固本也。如之何其可缓也。是故有嫡立嫡。无嫡立长。是也。待嫡非也。就见在论嫡之有无是也待将来论嫡之有无非也夫待之为言也。濡滞而鲜决。悬设而难期。挠不刊之典。溃不易之防。隳不携之信。丛不解之惑。开不救之衅。贻不测之忧。甚不可也。臣请得而历数之,皇上之称祖训惓惓矣。顾其所言立嫡待嫡二条。意各有主。质以建储之事。判然不类。 皇子弟以其合于巳。援而附之。是为尊 祖训乎。是为悖祖训乎。其不可一也。尝考我朝建储家法。东宫原不待嫡。元子并不封王。廷臣连章累牍。言之甚详。历历可按。 皇上第以其不合于巳。置弗为省。岂 皇上创得之见有加于列圣之上乎。其不可二也。臣等闻之,凡有天下者称天子。天子之元子称太子。太子之元子称太孙。天下系乎天也。君与天一体也。太子系乎父也。太孙系乎祖也。父子祖孙一体也。故亲之主鬯承祧。于是乎在。不可得而爵者也余子则称王。王必系之地。各有分域。可得而爵者也。今欲并封三王。元子之封。何所系乎。无所系。则难乎其为名。有所系则难乎其为实。其不可三也 皇上亦曰权宜云耳。夫权者不得已而设者也。元子升储。诸子分藩。于理为顺。于情为安。于分为称。于训为经。有何疑顾。有何牵制。有何不得已而然乎。耦称钧大。偪所繇也。偪则凌。凌则僣。厉所阶也。岂细故哉。而姑任之。其不可四也。 皇上以圣祖为法。圣子神孙。以 皇上为法。 皇上尚不难创其所无。后世讵难袭其所有。自是而往。幸而有嫡可也。不然是无东宫也。无乃误万世之大计乎。又幸而如 皇上之英明可也。不然是凡皇子。皆东宫也。无乃酿万世之大患乎臣每念及此。便自寒心。 皇上独能晏然而巳耶。其不可五也。且夫皇后者。所与 皇上共承宗祧者也。期于宗祧。得人而已。宗祧得人而皇后之职尽矣岂必有嫡而后为快夫 皇上以父道临天下者也,皇后以母道临天下者也。一体也。是故。 皇上之元子。即皇后之元子也虽恭妃不得而私之也 皇上之诸子。即皇后之诸子也虽皇贵妃不得而私之也何者统于尊也。今庶民之家。妾之有子。亦以其妻为嫡母。固其定分然耳。岂必自巳出而后为子。又岂必如辅臣王锡爵之请须拜而后称子哉拜而称子晚近陋习后世或有若刘后之于仁宗者矣。 皇上何不断以大义而为此区区乎。其不可六也。况始者奉旨。少待二三年。则是二三年而已。俄而改于二十年。则亦二十年而已。俄而又改于二十一年。则亦二十一年而已。犹可以岁月为期也。今曰以待嫡嗣。则未可以岁月为期也。德音方布而忽更。圣意屡迁而弥缓。非由预渎。非由众激。何以谢天下。其不可七也。善乎 皇上之言之也。曰朕为天下之主。夫为天下之主者。未有不以天下为心者也。自并封之命下。闻者莫不怅然若失。愕然若惊。一日之间。叩阍而上封事者不可胜数。至于闾巷小民。亦嚣然聚族而议也夫孰使之然哉。人心之公也。而 皇上犹责元辅王锡爵担当。锡爵夙夜趋召而来。正欲为 皇上定此一大事。排群议而顺上旨。非所谓排当。岂其愿之。惟是日夜惶悚。矢志积诚。必欲纳 皇上于无过之地。乃真担当耳。不然 皇上尚不能如天下何。而况锡爵哉。其不可八也。凡人见影而疑形。闻响而疑声。 皇上神明天纵。信非溺宠狎昵之比。而不谅者。一意揣摩。百方猜度。殆难以家喻而户晓也。是故 皇上方以为无端受诬。天下且以为无端反汗。无端受诬。岂惟 皇上有所不堪。即臣等亦为 皇上不堪。无端反汗。岂惟臣等不能为 皇上解即皇上亦不能为臣等解皇上盛德大业。比隆三五。而乃来此意外之纷纷。不亦惜乎。其不可九也。凡此九不可。皆待之一言为之也。故曰待者事之贼也犹豫则乱谋。优游则妨断。因循则失时。徘徊则启伺迁延则养祸。岂非天下之大戒哉。伏愿 皇上反观默省。长虑却顾。以成宪为必不可违。以舆论为必不可拂。以初命为必不可爽。以新谕为必不可行。断自宸衷。亟举大典。皇元子首正储位。皇第三子皇第五子并锡王封。庶几父父子子。君君臣臣。兄兄弟弟。宗庙之福。社稷之庆。千万世无强之休。悉萃于此矣。 ◎书 上娄江王相国书 ○上娄江王相国书〈建储〉 娄江再起端文有窹言寐言与相难文多不载 昨所请教册立之事,实百其难明旨一定,何以转移人情汹汹,何以镇定,上欲不愆于明旨,下欲不骇于人情,故曰难也,过赵定老问之,亦喟然太息,只恳恳拈出阁下一片心相向耳,究竟则请期一著,尚可自图,然而非阁下莫能任也,盖自万历十四年以来,廷臣之以建储请者,先后不啻数十疏,而 皇上之旨,亦几变矣,然而曰待二三年,则是二三年而已也,曰待过十龄,则是过十龄而已也,曰二十一年,则是二十一年而已也,期未至而请之。 皇上得执激扰以为罪。期既至而请之。 皇上亦何辞以谢天下。此迁延之法。可得而穷者也。今者以待皇后生嫡子为辞,从今以往,谁复能关其说乎,即 皇上札谕,业巳曰数年之后矣。廷臣复何所据以请乎。此假借之法。不可得而穷也。阁下以为无虞乎。语云不见其形,愿察其影,阁下试端意而思之 皇上之旨。所以屡定而屡迁者何也。建储盛典也。九庙之所式临。两宫之所欣愿。百官万姓之所赡企。而言及者辄获罪。若有大不满其意者。何也。亦可推矣。三王并封耦尊齐大。亦可观矣。阁下不念之耶。昔者秦皇汉武,宁不盖世之雄,一念小偏便堕入妇人女子之手,骨肉之间,顿成胡越。屋屋燎原,涓涓放海,虽二君孰意及此乎,司马温公曰,天若祚宋,必无此事,夫此何事也。可得而尝之哉。而徒诿诸天也。若曰有嫡立嫡,无嫡立长,两语炳若日星谁能奸诸,则长幼有序之说。明旨不啻再见。何至今日乃更益立嫡之条。重之以祖训。籍之以中宫。弥缝转易。挽回转难。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岁复一岁。不知何所底止。阁下之责。方自此始未艾也。窃意以为宜听九卿科道仍遵屡旨,合辞以请,而阁下从中调停,恳示定期,即甚迟不得越一年而遥,庶几圣心确有所主。不开窥伺之端。人心专有所属。不萌二三之衅。议论方嚣而复定。国本几摇而获安。此真阁下事矣。脱或一请不当。则至于再。再请不当则至于三。甚而至于十至于百。至于去就可也。至于死生可也。论语曰大臣以道事君,不可则止,孟子曰惟大臣为能格君心之非。可不勉哉。若乃上悬不必然之说。以盖其立长之成命。下又掺必不然之见以成其立嫡之托辞。则是 皇上负阁下。阁下负 皇上。非所望于今日之君臣也。临终耿耿不尽。 孙宗伯集(疏) 孙慎行 ◎疏 题为藩封典礼殷繁疏 题为储教万不可废疏 题为恭承恩诏谨条铃束楚宗事 礼部题为圣恩决不可滥祖制决不可违事 ○题为藩封典礼殷繁疏〈藩封典礼〉 乞早定吉期以便治办事,奉旨福王之国期在明春钦此,臣部通行各衙门知会,讫臣等皆忻喜加额,见圣明有锐行之断,诸臣无俟劝驾之烦矣,之国礼仪,臣部职掌,窃思册印冠服车舆器械,非可旬日而办,即舟船之具,多在江南,三四千里外,其来也亦必数月,而后能至,目下得旨行文催赴初秋进发,春明方可以给用,此时之甚迫而势之不容少缓也,顷巳两月余,不闻明旨,亟定行日,而庄田四万顷,屡屡催取,皇上固无料理实事明示天下以必行而在诸臣且忧浩荡深慈未免责天下以难副奏请迁延。反稽正务臣之愚窃以为行止大事。岂以庄田财货为迟速。自可不必虑也。且就庄田一节论。四万顷之数。几跨一府数州县之地。目今废地无有。田何从给。且 祖宗朝未有过数千顷者四万顷之例。止自景潞二府。今所奏上其于四万岁课。业如潞府矣。诸臣之奉命巳恭。而将事最称矣。如是而犹取盈焉不止汉明帝曰吾子岂可与先帝子等正合当日之规岂子之爱可特加诸弟之上耶岂累朝之待子皆不必厚而皇上之待子独当加异耶臣诚不愿福王之初就藩。偏有此渝涯之分量也。至自行征收。则又 祖制所严禁。臣查会典一则曰亲王原有额设官攒。布按二司督同长史两平收受。一则曰曰王府官员内使旗挍管庄人等干预拨置,并擅自差人下府州县催征骚扰者,旗挍人等发边卫充军,官员内使监候奏请发落,若转导及布按巡守纵容不举,并府州县听从差人骚扰者俱参问。此非徒为爱小民也正所以爱王国而樽节之安全之不使其张威流毒小亏盛美也 皇上顾不念此。而反欲令自征收。贻福王以大不安耶。万一骚扰生患。此时而欲一一奏请。才行禁戢。不已晚耶。臣等一诤之不能。而终年诤乎。且逐事事而诤乎。凡此皆非土田事也典制所在。 皇上当思垂法则传久远。臣终不愿 皇上之初封子辄有此骇众之施为也。伏祈 皇上早谕钦天监选定吉日,中外臣工,庶可洒然袚濯行事。更祈 皇上动思典制。宁加裁约。毋遇索取。宁爱福王以德义。毋过狥之姑息。使中外臣工。晓然知 皇上之于筹筴明而计国家远也。岂不休哉。臣今不及时言倐忽秋冬万务冗剧,期之将迫,事之不戒,臣何所逃罪 ○题为储教万不可废疏 出阁万不容缓,恳乞圣明俯赐允行,以弘治本,以定人心事,仪制清吏司案呈到部臣,尝窃闻诸人言凡占家运者。占其子孙之贤否而巳子孙贤否。虽子孙所自为。而祖父之教实先之。故民家苟有担石之储。无不思为课读之计者。若其家温业厚。而漫然置子孙于不教。则旁观者无不骇而异之。其所与共休戚之人。无不扪心而忧之苦口毕力。而规劝之矣。然则皇太子皇长孙之为 皇上继体。为天下根本。虽其圣性高明。得之天纵然世未有不由学问而可成身成德者。今见皇太子不出阁巳有年,皇长孙之出阁且无期,诸士民远听者之骇而异之,大小臣工朝夕在廷者之扪心而忧之,苦口毕力而规劝之者,宜如何迫切也,臣敢不殷勤其说于 皇上之前乎,臣不暇引前代。即我朝祖子孙。聚庆一堂。无如 成祖文皇帝。当时太子讲学。即令太孙读文华殿。后选名臣杨荣辈为讲读。又念太孙生长深宫。不习艰难特制务本训示之。每一书成。辄以赐太子。及太孙。勤勤诫谕。其贻谋燕翼。最为弘懿。夫以 皇上之聚庆直 圣祖同符。岂非千载一时哉。然 圣祖之于储训。若日不暇给。而 皇上之于储训顾漠不加省。 圣祖当干戈倥偬之际。锐意琢磨。而 皇上以承平宴安之心。坐虚岁月。夫有非常之福祉。而反不免积非常之丛挫。臣愚之扪心而忧之。苦口毕力而规劝之者。更不宜在诸臣后矣。臣前业具疏恳请,未蒙 皇上俞发,序属新秋,学应伊始,及兹而亟定出阁之期,臣愚犹以为晚,臣又伏读 仁宗皇帝之对侍臣曰朕自十余岁亲侍 皇祖侧。见所制 祖训。皆数更易而成。凡闲暇即召太孙及诸世子于前。分条逐事。委曲开谕。朕寤寐不忘。可见 祖宗家法。无不如是。而今顾尚缺如。夫令子孙有不学之名。义胡可训。臣不能为 皇上解也。贻国家以不学之弊。渐胡可长。臣不忍为 皇上愿也。古云正其本万事理,又云一人元良,万国以贞,夫一事举而百事举。一事废而百事废者。诚无如务学之为急。 ○题为恭承恩诏谨条铃束楚宗事〈处置楚宗〉 臣等窃惟当今最冤最愤,众所共求什者,无如幽禁楚宗,群臣叩阍疏请,不啻数十章巳,昨邸报文书房传示内阁圣谕,敷天之下,罔不欢若更生,所以苏枯润朽,培宗社之休,永永无极,臣等何幸躬逢其美,至楚宗什放一节,使十余年横被之灾,四十余人久沉之命,一旦出幽桱而光明,脱禽兽而人道,岂唯溥天下宗盟咸加额颂戴,即 二祖列宗在天之灵,亦且是凭是依,嘉有此盛事也,臣等又何容赞叹,但臣属在署礼,宗藩约束,乃其职掌,皇上怜悯诸宗,冤系日久,既荡之以弘仁,尤当辑之以大义,臣等何敢不累为条布以明圣泽,先是四十一年奉有圣旨会议楚宗事,中有英议等高墙二十三人,蕴钫等开宅二十二人,臣既广采众议,明其不反,复详剖原招。证其实不反,请 皇上将诸宗先与什放,而终又言处置大指,其有一二善良无端被诬者,当仍复原爵,追逐横入者惩创日久,亦量与养赡,或虑二三不驯,出而逞憾,不妨付之宗正,严为约辑,臣之为此议也,凡欲以羁縻其心,使之有所欣而向善,又欲以坊押其身,使之有所畏而不敢为恶也,顷睹圣谕下 阁欲开具赦条臣既身系职掌又心切含冤业曾发愤再四论列,今蒙圣恩尽巳什放,臣故特以前议条上,但事在彼中,难以遥度,其处置之详,须令湖广抚按细为分别,有未尽事宜仍令相时审势,曲周善坊,要于即安而后巳夫天下所以多事者。在不得其平而已。既以平平其不平。复当以平预防其不平。夫楚宗不反而巫以反此前事之最不平者也今既以圣恩宽之。而不致有覆盆之怨。诸罪宗乃攻假王者也故虞其有雪愤之事楚宗久愤而或肆其愤此后事之易不平者也又当以明教齐之。而不令为覆辙之寻。是在地方诸臣悉心殚计。无纵无疏。庶宗人咸获维新之益而楚地共有相保之安即 圣天子之弘恩如春阳遍植,剥极复回,而无一物不若,以自弃栽培之外者,如臣言不谬,伏乞敕下臣疏,行令彼中一颁诏后即为处置,至讦奏楚王者楚王真假,臣前正条议详勘,故未敢遽及,今蒙圣恩添改,并先释放,其铃束之宜,亦并乞行彼中抚按条议处置。 ○礼部题为圣恩决不可滥祖制决不可违事〈节制藩封〉 臣部决不可奉行非礼万乞收回成命,以保社稷治安事,仪制清吏司案呈照得天下常治而不乱者惟法守二字相维,而共持之,有法不守,是无法矣,国家而至于无法。则一切委纵。旧制荡然。宵小擅之以行其私。奸宄窥之以窃其器。尾大不掉蔓兹难除。臣部之于今日,有不得不终守之者。则秦王谊漶违例请封之事是巳。秦王之为其子请封四王也,恩所难加。法所必禁。臣等前疏入告,窃意圣明定毅然裁之,有不待臣词之毕者,乃复奉圣旨秦王为子请讨空爵一辈大典迩来大小臣工,俱有恩荫,王系首藩特准,即同各府一并册封,该部不必执奏,后不为例钦此,盖 皇上于封爵大典。止以空名视之。固宜累勤明旨。曲狥懿亲以为无伤。而臣实不知其可也。夫 皇上所以躬执魁柄者。惟此封爵耳。驭予驭夺惟上所命。秦藩纵恣骄蹇。非分妄徼。予之不足为特恩。得之将籍为口实。岂惟例后加封者。尽援以为故事。寻常中尉个个乞恩。虽有后不为例之条不足以禁成何体统。成何世界。此时 皇上亦悔用恩之亵而不可以训矣。臣故以为圣恩决不可滥也。 祖宗旧制。谟则并悬。 皇上握之为诏令。阁臣执之为票拟。臣民奉之为章程。若渐渐委弃。任意游移。初以一二尝试其奸。终至百千尽失其故。不至大废祖宗成法不止究岂一日四王巳。水有障防而自决之。家有垣墙而自毁之。将何以立。臣故以为祖制决不可违也。且臣皇上典礼之臣也办分定志当尺幅持之。而以无例之事悖谩奏扰。如待骄子。略无谯诃。岂待蔑臣部为无人。实亦玩明廷为无法。试问 祖宗朝治办时有敢以违礼妄请如秦王者否。即迩来十数年间。秦王横恣。每每多所擅请。前后部臣曾肯违例顺旨。一一与之否。誓必恪遵条例。申明职掌。宁以小忤成其大忠。臣故以为臣部决不敢奉行非礼也。且该藩乞恩疏,欲自比于臣工恩荫,夫臣子恩荫。非特祖宗旧例,亦古今通行若藩府之蒙建置贵贱大小并受皇恩不啻如天覆如海涵矣分巳定矣泽巳隆矣更无复可加矣国家二百五十年来未有覃恩诏例开列封王一欵者以从来未有之事而徼从来未有之旨大骇物听。于圣恩为滥觞。滥则启侥幸之门。于祖制为踰涯。踰则开玩窃之端于臣部奉行为溺职。僖庙时恩典之滥将极故当以此防其渐溺职则大坏极敝而不可收拾。察影见形。睹指知归。乱政亟行。莫此为甚。勿谓为细故而不之省忧也。方今四方逆乱。正患无法可束无力可弭岂宜封爵大典。朝廷更自生乱阶。古云用法者强则国强。又云乱之所繇生也。则仪卫以为阶。伏乞 皇上收回成命。示之以礼。以恩断决之朝廷。以典制还之祖宗。以职掌付之臣部。则独御之柄斩然不移。旁晲之窦。荡然尽塞。国家精明治象凛凛谁敢有越志哉。臣以为此举寔始基之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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