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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 义胆忠肝难胜谗夫 志悲气愤单摧大敌(3)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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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集诸将吩咐道:明日战阵,摆于岭下路口,只可缓缠以困之,不得伤残,致误大事。凡兵卒钺、铲、挝、戟、刀、斧、枪、矛俱不必用,拐、盾、梭、锤、鞭、锏、棍、镗无锋利之件听便。步骑各分十二阵,轮旋接斗以诱之。白交引头阵,步兵一千,苗斗、雍伸为副,许衙领骑兵五百押后,盔甲缨章,旗号坐骑,纯用皂色;樊理引第二阵,步兵一千,甘淡、余无好为副,东方杲领骑兵五百押后,皆用黄盔黄甲,皂缨皂章,旗号上黄下皂,坐骑黄马皂装;翼受引第三阵,步兵一千,葛炯、姜汴为副,宫靖领骑兵五百押后,皆用春盔青甲,黄缨黄章,旗号上青下黄,坐骑青马黄装;武备引第四阵,步兵一千,郗珑、于珍为副,蔡邵领骑兵五百押后,盔甲缨章,旗号坐骑,纯用青色;蒲倜引第五阵,步兵一千,倜泉、鼓椽为副,乌刚领骑兵五百押后,皆用黄盔黄甲,青缨青章,旗号上黄下青,坐骑黄马青装;原峤引第六阵,步兵一千,郭晟、孔求为副,何丹领骑兵五百押后,皆用红盔红甲,黄缨黄章,旗号上红下黄,坐骑红马黄装;花鹗引第七阵,步兵一千,赖天雕、赖天鹏为副,华熊领骑兵五百押后,盔甲缨章,旗号坐骑,纯用红色;班伟引第八阵,步兵一千,施绩、权弘为副,游光领骑兵五百押后,皆用黄盔黄甲,红缨红章,旗号上黄下红,坐骑黄马红装;郭昱引第九阵,步兵一千,桓槎、宗政为副,俞炖领骑兵五百押后,皆用白盔白甲,黄缨黄章,旗号上白下黄,坐骑白马黄装;田受引第十阵,邢贯、马毓为副,宇文正领骑兵五百押后,盔甲缨章,旗号坐骑,纯用白色;苍敏引第十一阵,步兵一千,鲁泗、潘沓为副,沈氅领骑兵五百押后,皆用黄盔黄甲,白缨白章,旗号上黄下白,坐骑黄马白装;陶均引第十二阵,步兵一千,褚邕、贺千里为副,公观领骑兵五百押后,皆用皂盔皂甲,黄缨黄章,旗号上皂下黄,坐骑皂马黄装。 中军立巢车一乘,龚垄古尚、山静、邢树四将,备领步兵三百守之。李之东挖深三丈、宽二丈、长三十丈濠沟三道,近车者用机关板陷,外二道用芦席草陷,三陷内各伏挠钩手三百名。沟两头各用骑兵八百名,结方阵,湛欣、谷虚统之;后伏网车二百乘,诸杏、淤光率之。金城、信恒、龙街、铁柱各领骑兵五百名,带何臯、何靛、常言、裴淦、史美、赖熬、桑新、丙璜、佘先、佘佑、窦忠、梁广为以御援兵。何舟率山盈、谷裕、书丹等各偏裨,领步骑屯扎岭麓,看势接应。 十二队外,各处各阵兵将,盔甲章缨旗号,俱须五彩,依方间搭,鲜明艳丽。凡向敌围裹,一、三、五、七、九、十一六阵,皆自西北而旋东南;二、四、六、八、十、十二六阵,皆自西南而旋东北。凡将接战,军士俱奔驰围裹;军士过尽,后阵之将到来,前阵接战之将,俱抽身随兵归阵。十二阵步骑过尽,内外围成,陶均、公观、白交、许衢、樊理、东方杲等兵马列北隅;翟授、宫靖、武备、蔡邵、蒲倜、乌刚等兵马列东隅;原峤、何丹、花鹗、华熊、班伟、放光等兵马列南隅;郭昱、俞炖、田受、宇文正、苍敏、沈氅等兵马列西隅。骑磨步轮,左右交错,兵主围困,将主诱敌,十二阵及车骑将官,转轮接战。步包于内,骑裹于外,务必生擒,切勿损伤。众将得令,各退备办。 西庶长道:“既系单骑,先生胡不觌面招之?” 客卿道:“觌面使子邮两难,反恐致误。古占数理,尚未能即晤也。” 不说当夜备办事务,单说次日诸将领兵下岭,拥着巢车,列成阵势。只见冠军单骑缓缓向阵前来,信恒记起旧事,按纳不住,骤马拨戟迎上。冠军只作不知,斜刺往阵内去。信恒从旁使戟穿上,冠军闪开,信恒便向胁边钩回,光滑莫能得人,不知冠军这副甲,系貘皮攒成,轻而且薄,十层金甲,无比坚固,戟枝虽利,何能钩透?信恒见刺不着,钩不住,怒气转加,奋勇又刺。冠军左手接过挝,右手捉住戟杆。 信恒之戟原有一丈六尺长,见冠军执着杆,用力不能得回,便带转马头,连加数鞭,双手尽力奋夺。冠军将挝挂住,两手擎起戟杆,将信恒悬空提离雕鞍,摔下地来。金城、铁柱骤马早到,冠军见老将,料系金城,便转过戟来接战。铁柱使棒夹攻。信恒被摔,尚未损伤,起来飞步追上那马,翻身跨坐,掣鞭赶回。盘战十余合,三将力弱难支,齐败下去,冠军也不追赶,仍向阵内加鞭。龙街舞起双锤,迎敌三合,左锤乘空击下,为长戟架住;右锤劈面打来,不期那戟串转,自下迎上,将两柄金锤俱震落地。龙街慌将双腿连夹坐骑,直向冠军马旁冲去。冠军回身,使戟飞击,正中肩膊,龙街翻身落马。金城、铁柱两骑赶回,舍死敌住,龙街得脱。 只见白交、苗斗、雍伸三将齐到,喊道:“二位将军少歇,待小将擒此匹夫!” 金、柱二将退去,三将同上。战过五合,许衢又到,樊理引着甘淡、余无好随后攻来。白交等四将便抽身转东而去。战过数合,东方杲、翟授、葛炯、姜汴、宫靖陆续俱到,交接起来,樊理等带着东方杲向西而去。葛炯系旧芰头城守将,陆益的内侄,想要报仇,使动萱花斧,紧紧逼入。 不觉坐马前失,向冠军怀内撞来,冠军让过,姜汴在后急闪不及,斧锋从面上刮下,冠军顺挝扫去,死于非命。翟授、官靖护着葛炯,随兵归围。 武备、郗珑、于珍方到交锋,蔡邵闻知姜汴丧命,赶至接战,蒲替、车泉、鼓椽已到,不随众去,尽力争持。乌刚策马喊道:“蔡将军,这件功劳让了我们罢!” 蔡邵抵挡不住,正欲奔逃,挝已着身,措手不及,颈折而死。 原峤、郭晟、孔求等第六阵俱到,武备见本阵兵马已过,便不战而去。原峤见挝法周密,况奉军令生擒,料不可得,斗过两合,看花鹗等已到,便抽身邀蒲倜等一同旋去。何丹不服,想道:“虽奉军令生擒,就打死他,难道律上有罪么?” 乃使锤飞舞滚入,冠军挥挝揭上,右臂折断,双锤并落,拖鞍逃脱。 花鹗等四将拦阻在前。花鹗系穆新的妻兄,赖天雕、赖天鹏系黄广大的徒弟,华熊又系花鹗的外甥,诸人素常怀恨,今偏点在一阵,正中心怀。当下花鹗使长戈,赖天鹏使黄金铗,赖天雕使开山斧,华熊使丈八蛇矛,四方围住,尽命争持:铗从头上盖,斧从背后劈,矛向胁边刺,戈自下盘拉,果然各逞所长,十分利害,不肯放松。班伟等见郭昱等第九阵齐到,勒马观阵,便不守待,都旋去了。须臾,赖天鹏中挝,背烂心通。 田受等第十阵已到,俞炖原欲助华熊,恰见花鹗落马,火上添油,大怒,挺着双钩月牙铲奔入。冠军正撇赖天雕、华熊,赶向巢车,俞炖迎个正着,举铲铲入,冠军大怒,隔开还挝,俞炖急闪,中胁而亡。 苍敏等第十一阵迎上。宇文正更耐不住,见赖天雕、华熊在后紧追,便舞大砍刀劈入。三人围住冠军鏖战。苍敏见第十二阵将到,便策马而去。内中潘沓、沈氅二将复翻身回来助杀,缠住不休。冠军击退华熊,策马冲出,宇文正举大砍刀随后劈下。冠军见着影子,勒马略停,挥挝反揭,双臂皆断,仰跌下马。陶均领兵正到,收缰不及,马蹄恰恰踏着宇文正面门,脸扁而死。陶均惊慌,冠军顺挝掠去,措手不及,腰折而亡。褚邕、贺千里大怒奔来,潘沓、沈氅早到,冠军迎回,连挝打杀二将。赖天雕大惊奔逃,褚邕、贺千里不敢前来,随军而去。 冠军再看四面,俱系杂色旗旌,鲜明炫耀,吶喊招摇;诸将在内,步兵在外,骑在步外,网索纵横,团回周围,密如城垒。巢车之下,戈甲森森。冠军向巢车而进,乌刚使矛迎上道:“冠军,尔如釜中之鱼,还不下马,更待何时!”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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