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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筠(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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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一美婢出,极娟丽,立太太侧,耳数语四。太太笑曰:“待太医入内,自审谤之,去取任伊为政,我不相强。”婢诺诺,频目筠,笑而去。又久之,乃请太医入室。太太亲握筠腕而行,历回廊曲室数重,始至闺闼。一婢启帘,太太扬声曰:“儿坐耶?卧耶?太医来矣!”寻入室,至榻前,女衣红绣,拥锦衾,倚鸳枕而坐,鬓发黛眉,明眸皓齿,面色如朝霞和雪,光采夺目,艳绝人寰。筠一见,目眩意迷,不能正视。太太曰:“此郎君,即太医也,汝阿保遇之途中者,可否令视汝疾?”女窃睇流盼,俯首默然,两颊红晕。太太曰:“可否?密对娘言,无羞出口。”女徐徐低语曰:“娘视为可则可耳。”太太笑曰:“无赐郎君至此,为儿消灾,娘何不可之有!娘且暂去,但留蕊儿一人扶侍可矣。”向筠曰:“郎君须尽心,无草草。看病已,当出用饭也。”遂率同群婢径出。女命蕊儿请太医坐,蕊儿曰:“既来看病,盍早看之,省却忍受痛楚。”女羞涩之态,几不能支,蕊儿屡促之,女不得已,嘤然一呻,斜卧向内,以袖障面,任其所为。蕊儿乃含笑登床,以手招筠。筠半坐床侧,蕊儿款款启衾,则下体赤露,粉臀雪股,致致生光,温香馥馥,惟私处以红帕覆之。疮大如茶瓯,正当股际。筠见以奇艳,鹿撞心头,如梦如醉,勉强视疮已。蕊儿覆衾下床,呼他婢导见太太。太太令坐,问看疮何如矣,筠曰:“不当要害,无虞也,灵药一敷即愈耳。”太太喜,加笾布筵,即僮仆亦极丰美。太太曰:“郎君食已,可即赐药,此女已是郎君人,幸将视为肺腑。”筠曰:“敢不尽心,但须假一净室,以便和药。”太太曰:“已扫除书轩,为郎君设榻矣。”筠乃告退。 入轩果雅洁,轩中位置器玩,乃笔砚等事,靡不精良。几上烧红烛,大如臂,二美婢服役其中,筠曰:“得小僮一人为伴足矣,何劳卿等?”婢曰:“家中唯老圃公,更无男子,何处得有小童?”筠曰:“患疮姑娘,果未字乎?”婢曰:“太太无子,惟生姑娘一人,欲得一才貌兼者,方许为赘,寻常岂许委禽。”筠曰:“然则许配医人之说,恐未必确。”婢曰:“果似郎君,亦何不确之有?第恐不能逾其疾耳。”筠喜动眉宇,笑曰:“愈此疾,予操之若券耳。卿等姑退,予合药最忌阴人,但呼我小价来,祗候可矣。”婢笑而去。 有顷,僮至,筠令先闭院门,低语曰:“予有一山水画扇,携来否?”僮曰:“在枕函中。”筠大喜,曰:“吾事济矣!”亟开函取扇,扇上固有紫金锭扇坠,碎而末之,调以茶脚,调未匀,一婢出问曰:“太太致问郎君,药合得否?”筠曰:“已合得矣。”即携入见太太,曰:“此药忌阴人犯手,须亲敷乃可。”太太曰:“但得病愈,任郎为之。”命一婢引之入。蕊儿见药,欣然曰:“人固有美好如郎君者,而无良药,可乎?”复上床启衾,筠左手持药,右手挥鸡翎敷之,乃故以手揩摩其私处,红帕忽被触落,女急缩玉足,足指拂筠口而过,阴沟已见。蕊儿红潮满面,掩袖而笑,筠不觉精流满盉。女向蕊儿小语曰:“药敷完,可请郎君出矣。”筠怅怅而出。太太复殷勤臻至,亲送归寝。 筠就枕冥索宜春艳质,独得亲其下体,何修得此?即蕊儿之姝丽,亦复非凡。辗转反侧,欲心之炽,五更始睡去。翌日鸡鸣,筠尚酣梦,即有二婢剥啄而入,直至榻前,褰帐而启曰:“姑娘敷药,一夜安眠,已消肿矣。第须膏药,以封固疮口,故太太命白郎君。”筠惊喜,披衣起曰:“即刻奉上矣。”二婢去,筠沉思无得膏药处,殊徬徨。既而思得一策,急蹑履下床,嘱僮速去,密解车上毂来,僮曰:“何所用之?”筠曰:“非尔所知,第速取来,切勿泄于人!”僮哂而去,须臾提至,筠取其陈油积垢,和以棂尘,并所剩紫金锭末,剪书包布,摊为膏药,亲往贴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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