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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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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同广澄 澧州大同广澄禅师。僧问:“如何是六根灭。”师云:“轮剑掷云,无伤于物。”问:“如何是本来人。”师云:“共坐不相识。”僧云:“恁么即学人礼谢下去。”师云:“暗写愁肠寄与谁。” 南泉普愿 池州南泉普愿禅师者。郑州新郑人也。姓王氏。唐至德二年。依大隗山大慧禅师受业。三十诣嵩岳受戒。初习相部旧章,究毗尼篇聚。次游诸讲肆。历听楞伽华严。入中百门观,精练玄义。后扣大寂之室。顿然忘筌,得游戏三昧。一日为僧行粥次。马大师问:“桶里是什么。”师云:“这老汉合取口作恁么语话。”自余同参之流,无敢征诘。贞元十一年。憩锡于池阳自构禅斋。不下南泉,三十余载。大和初。宣城廉使陆公亘向师道风。遂与监军同请下山。申弟子之礼。大振玄纲。自此学徒不下数百。言满诸方,目为郢匠。 一日师示众云:“道个如如,早是变也。今时师僧须向异类中行。”归宗云:“虽行蓄生行,不得蓄生报。”师云:“孟八郎又恁么去也。” 师有时云:“文殊普贤。昨夜三更每人与二十棒,趁出院也。”赵州云:“和尚棒教谁吃。”师云:“且道,王老师过在什么处。”赵州礼拜而出。玄觉云:“且道,赵州休去。是凯南泉不凯南泉。”师拟取明日游庄舍。其夜土地神先报庄主。庄主乃预为备。师到问庄主:“争知老僧来,排办如此。”庄主云:“昨夜土地报导和尚今日来。”师云:“王老师修行无力。被鬼神觑见。”有僧便问:“和尚既是善知识。为什么被鬼神觑见。”师云:“土地前更下一分饭。”玄觉云:“什么处是土地前更下一分饭。”云居锡云:“是赏伊罚伊。只如土地前见。是南泉,不是南泉。” 师有时云:“江西马祖说即心即佛。王老师不恁么道。不是心,不是佛,不是物。恁么道,还有过么。”赵州礼拜而出。时有一僧随问赵州云:“上座礼拜了便出,意作么生。”赵州云:“汝却问取和尚。”僧上问曰:“适来谂上座意作么生。”师云:“他却领得老僧意旨。” 师一日捧钵上堂。黄檗和尚居第一坐,见师不起。师问云:“长老什么年中行道。”黄檗云:“空王佛时。”师云:“犹是王老师孙在。下去。” 师一日问黄檗:“黄金为世界,白银为壁落。此是什么人居处。”黄檗云:“是圣人居处。”师云:“更有一人,居何国土。”黄檗乃叉手立。师云:“道不得,何不问王老师。”黄檗却问:“更有一人居何国土。”师云:“可惜许。” 师又别时问黄檗:“定慧等觉此理如何?”黄檗云:“十二时中不依倚一物。”师云:“莫是长老见处么。”黄檗云:“不敢。”师云:“浆水价且置。草鞋钱教阿谁还。” 师见僧斲木,师乃击木三下。僧放下斧子归僧堂。师归法堂,良久,却入僧堂。见前僧在衣钵下坐。师云:“赚杀人。”僧问:“师归丈室,将何指南。”师云:“昨夜三更失却牛。天明失却火。” 师因东西两堂各争猫儿。师遇之白众曰:“道得即救取猫儿。道不得即斩却也。”众无对,师便斩之。赵州自外归,师举前语示之。赵州乃脱履安头上而出。师曰:“汝适来若在。即救得猫儿也。” 师在方丈,与杉山向火次。师云:“不用指东指西。直下本分事道来。”杉山插火箸,叉手立。师云:“虽然如是。犹较王老师一线道。” 有僧问讯,叉手而立。师云:“太俗生。”其僧便合掌。师云:“太僧生。”僧无对。 一僧洗钵次,师乃夺却钵。其僧即空手而立。师云:“钵在我手里。汝口喃喃作么。”僧无对。 师因入菜园。见一僧,师乃将瓦子打之。其僧回顾,师乃翘足。僧无语。师便归方丈。僧随后入问讯云:“和尚适来掷瓦子打某甲。岂不是警觉某甲。”师云:“翘足又作么生。”僧无对。后有僧问石霜云:“南泉翘足意作么生。”石霜举手云:“还恁么无。” 师示众云:“王老师要卖身,阿谁要买。”一僧出云:“某甲买。”师云:“他不作贵价,不作贱价。汝作么生买。”僧无对。卧龙代云:“属某去也。”禾山代云:“是何道理。”赵州代云:“明年来与和尚缝个布衫。” 师与归宗麻谷同去。参礼南阳国师。师先于路上画一圆相云:“道得即去。”归宗便于圆相中坐。麻谷作女人拜。师云:“恁么即不去也。”归宗云:“是什么心行。”师乃相唤回,不去礼国师。玄觉云:“只如南泉恁么道。是肯底语不肯语。”云居锡云:“比来去礼拜国师。南泉为什么却相唤回。且道,古人意作么生。” 师问神山:“作什么。”对云:“打罗。”师云:“手打脚打。”神山云:“请和尚道。”师云:“分明记取,举似作家。”洞山别云:“无脚手者,始解打罗。” 有一座主辞师。师问:“什么处去。”对云:“山下去。”师云:“第一不得谤王老师。”对云:“争敢谤和尚。”师乃喷水云:“多少。”座主便出去。先云居云:“非师本意。”先曹山云:“赖也。”石霜云:“不为人斟酌。”长庆云:“请领语。”云居锡云:“座主当时出去,是会不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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