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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平伯君书三十五通(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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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平伯兄: 前建功在孔德为照一相,今印成明信片,附奉一张,乞收。穿了乙种常礼服,又假装在那里用功的样子,似乎不很佳,其实只是在翻阅日本内阁的汉文书目而已。不一。 五月三日,作人。(十七年) 附注,此照片曾登某杂志,误为苦雨斋中。 九 平伯兄: 长雨殊闷人,院子里造了一个积水潭,不愁平地水高一尺了,但毕竟还是苦雨,不过是非物质的罢了。想兄亦有同感,(不能去看电影了吧?)但或者《燕知草》已竟写了,则亦大有益处耳。 八月十二日灯下,作人。(十七年) 一〇 平伯兄: 得绍原来函,内附一封给你的信,很忠实地贴好了邮票,却被我揭下贴在我的信封上了。前次惠书读悉。《西还》曾在北大出板部购有一册,所以可请不必再给我了。天公日日以雨相恐吓,大有“打倒”我的积水潭之意。废名公已上西山去了。 廿五,作人。(十七年八月) 一一 平伯兄: 廿五日廿四时从本市所寄的信已收到。大文有六千言之多,《燕知草》真有掉尾之观,贵努力殊堪钦佩也。近日大肆搜索,还《医学周刊》之文债,月内必须清还,外行人说外行话,“苦矣”!废名君已上山去,前礼拜日与家人去访他一遍,从三贝子花园前起走小路,经过前日出路劫而现有持枪警察站着的地方,却终于平安返城,盖有天佑焉。秋意渐深,早上已颇凉,而学校亦就要上课了,奈何。谚云,“蟋蟀鸣,懒妇惊,”此一惊字不佞颇能体谅。闻金甫已到燕大,又疑古幼渔二公亦已请去为讲师云。 八月廿九日,作人。(十七年) 一二 平伯兄: 偷懒的日子只有十天了,如尊文已抄毕,何妨于燕大开学前来敝不苦雨斋夜谈乎。如先期示知,当并约疑古翁来也。 九月五日灯下,苦雨翁状。(十七年) 一三 平伯兄: 来信读悉。致废公一笺已转去,该公现在已迁居山北,不住在从前的古怪地名的那里了。跋已写了三行,但尚无闲续写下去,近来苦于无闲思索,而且下笔板滞,甚不自满意,见人家挥洒自如,十分妒羡,有如武童生才举得起石墩,看在马上挥舞百六十斤大刀的壮士,能不汗颜邪。故所以同志还须努力也夫。 十月廿日,作人。(十七年) 一四 平伯兄: 昨日启无过访,知兄近来文思泉涌,常有著作,甚善甚善。燕大开课,但不过上元恕不登坛,城中诸同志殆意见一致欤。日内想以小幅求法书,特此预约。废公尚未北归,亦无信息,岂真在等待春草绿乎。匆匆不一。 旧己巳十三日,岂。(十八年二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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