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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宁主义之理论与实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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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二六年一月二十一日) 列宁主义的时代 现在我们生存的时代,便是列宁主义的时代。什么是列宁主义的时代呢?列宁主义时代便是当帝国主义横行与国际无产阶级及被压迫民族举行革命的时代;更切实的说,便是无产阶级专政的时代——这个无产阶级专政的制度,虽只实现于苏维埃联邦,但其意义是全世界的。什么又是列宁主义呢?列宁主义便是无产阶级革命期间内的,帝国主义时代的马克思主义;再解释起来说,便是在帝国主义时代执行世界革命,把世界革命里一切实际问题都集中汇合,找出政治上、经济上、策略上的总原则。谁又是列宁呢?列宁便是“十月革命”——世界革命之开始——的著作者,全世界无产阶级、农民群众,及被压迫民族的领袖与导师。现在,列宁——是我们被压迫民族的旗帜;列宁主义——是我们的武器;全世界革命——是我们的任务。 理论与实际 要说明列宁主义的理论与实际,应当从列宁一生的著作中,从“十月革命”的事实去找。迄现在止,从所有的列宁主义的论文与书籍里,我们只能得较好的,但还没有绝对完备的对于列宁主义理论与实际之全部无漏的解释。共产主义者除根据所知的列宁主义,而从事实际的革命工作外,在我们之中的任何人,还说不出,写不出完全的列宁主义来。但是列宁主义的理论,早已供给我们十分丰富的知识,列宁主义的实际更指示我们许多奋斗的榜样与战略。而且列宁主义的理论和实际没有方法能够分开。在理论方面,列宁主义就是马克思主义,而且是惟一的马克思主义。在实际方面,列宁主义包有世界一切革命问题之全部。所以,在我们的职务上,要求能了解列宁主义,要求对于列宁主义没有违背或误解,最切实的便是认识目前革命问题,且为革命工作。列宁主义,本来生长成熟于帝国主义的现代——绝不会离开我们。我们于任何时候要求知道列宁主义的理论与实际,最要的便是能知道此一时的革命问题的理论与实际。 无产阶级革命开始以后 自一九一七年俄罗斯“十月革命”爆发,无产阶级的革命已经开始了。从那时起,便是无产阶级革命开始以后——从此以后便是我们革命时代。第一件,在这个时期里的我们的敌人——帝国主义者是怎样?“列强帝国主义者封锁俄罗斯,看苏维埃俄罗斯像瘟疫发源地一样,企图使之与资本主义世界隔绝。那般矜夸自己的组织是德谟克拉西的人,却盲昧于其对苏俄的仇恨而至于不自觉自己是很可笑的。……然而惹起资本家中间的龃龉,因而无形中帮助我们的,不仅是他们对苏维埃的——目的仇愤,而兼是他们中间可鄙的冲突。”这是列宁于一九一九年论《第三国际》时说的。果然,从无产阶级革命开始以后,帝国主义者除痛恨苏俄外,便是自己相互间的冲突。这些冲突构成的客观条件,帮助了许多地方的革命运动之发展,——帮助了匈牙利的革命、德国的革命、保加利亚的革命、土耳其波斯的革命,以及中国现在的革命运动。这些革命运动,本是无产阶级革命开始后的许多革命运动;无产阶级革命成功于苏联,故帝国主义者痛恨苏联,认苏联是“革命罪恶”的渊薮。故列宁主义的著作——十月革命——证实了确实是世界革命之发端。“指导世界上最革命的运动,指导无产阶级推翻资本统治的运动之政党的国际的联合,现在找到了一个空前的巩固基础:许多苏维埃共和国——这许多共和国在国际上代表无产阶级专政及其对资本主义胜利的生命。”这亦是列宁说的,即是无产阶级革命开始苏联的责任和性质。 可是又有人疑惑,为什么共产主义的革命,能先在俄国实现?于是便有人说:俄国“强行共产”,“现已失败”。这是第二件,无产阶级革命开始后,是否可以期望成功的问题。 斯大林论《列宁的无产阶级革命论》说:“无产阶级革命,是世界的帝国主义制度内、各种矛盾冲突发展之结果;无产阶级革命首先爆发于某一国,不过是世界帝国主义的战线,首先在这一国破裂罢了,不过是世界无产阶级革命的战线,首先在这一国建筑起来罢了。”而列宁自己亦曾说:“第一个实现无产阶级专政,组织苏维埃共和国的国家,为甚么是欧洲之一个最落后的国家呢?我们不至于错误,如果我们说俄国跳过资产阶级德谟克拉西,到民主主义最高形式,到苏维埃或无产阶级德谟克拉西,这一个‘突变’,与俄国的落后地位,成了一种矛盾;然而这矛盾,恰好正是西欧人所以特别难于了解苏维埃意义的原因之一。……全世界工人群众从本能上就认识了苏维埃的意义,是无产阶级斗争的工具,和无产阶级国家的形式。……无产阶级专政实现,首先表现俄国落后的地位,和它跳过资产阶级德谟克拉西这一个‘突变’中间之‘矛盾’,这是奇怪么?如果德谟克拉西新的形式之实现,不给我们以一些矛盾,那才是奇怪哩?……从不同的资本主义国家,过渡到无产阶级专政,能够按同等的步骤,或和谐的比例么?答复这个问题将无疑义的是否定的。在资本主义世界中,从没有同等的步骤,从没有和谐的比例,而且也不能够有。……全世界历史是定准要走向无产阶级专政去的;但所走的决不是平坦的、单纯的、一直的道路。”这个解释可谓明了了。所以最后列宁说: “苏维埃,或‘无产阶级德谟克拉西’已产生在俄国。如果拿它比较巴黎公社,就看出它跨过世界历史上的第二步了。工农苏维埃共和国是世界上第一个巩固的社会主义共和国。这个新的国家模型是死不了的。它现在已经不是孤独的了。” 遍于世界的列宁主义的基础 总括列宁主义的内容,举其最重要者,便是:(一)无产阶级革命论;(二)无产阶级专政论;(三)无产阶级国家论;(四)无产阶级政党论;(五)农民问题;(六)民族与殖民地问题;(七)社会主义经济的建设;(八)职工运动与工会之机能。此外还有:妇女问题;青年问题;协作社问题等,……都含有丰富理论,与实际的方略。这些理论,管辖了世界问题之全部;历史的永久的劳动解放史,要以列宁主义为中心。因此而遍于现世界的一切经济的、政治的、社会的与文化的现象,全是列宁主义的基础。 我们可以再说一遍:列宁主义就是马克思主义;马克思主义就是无产阶级革命的理论。然而马克思主义是无产阶级革命实现前的理论——工业资本主义时代的社会革命思想之大纲。列宁主义便是正当无产阶级革命实现时代的马克思主义——资本帝国主义时代执行无产阶级革命的实践的原理。更从历史的根据说:马克思主义,是“英国的工业”,“德国的哲学”与“法国的革命”三者之汇合;而列宁主义则是“资本与劳动之冲突”,“帝国主义列强资产阶级之冲突”,与“帝国主义列强与殖民地弱小民族之间的冲突”三者之汇合。列宁主义有些地方确实比马克思主义更发展了,因为遍于世界的马克思主义原理的基础已经变动而发展了。所以列宁是历史的中心,亦是现世界的中心。 现世界是什么?第一,从工业最发达的英国及资本最雄厚的美国,到奴隶劳动役使苦力的亚洲和非洲,布满了劳动与资本家的冲突,罢工次数日以百千计,人数日以千万计,除列宁主义的革命外,无第二条路可走。其次,资本主义最高峰的帝国主义,因扩张市场,互争廉价劳动,互争殖民地而冲突,除帝国主义的战争外,无第二条路可走。走入战争,便会走入列宁主义的革命。复次,殖民地与半殖民地及一切弱小民族,因帝国主义侵略之结果,于是也发现无产阶级(工厂工人)与现代的知识界群众,发现通商大埠与工业区域;与这些发现同时的,便是民族的自觉,因自觉而爆发民族革命运动;运动的爆发,因为得无产阶级为之领导,亦必然的走入列宁主义的革命。 所以现世界是列宁主义。苏维埃社会主义联邦已经建立而巩固;欧美及日本各帝国主义国家之革命运动,爆发不已;帝国主义的新战争日益酝酿成熟;被压迫民族反殖民地之革命进展,更是高涨,令帝国主义者惊骇了。列宁主义得有全世界,对劳动解放及民族解放的革命指导,没有遗漏。 工农群众因列宁主义而抬起头来 一个马克思主义者,绝不忘记:无产阶级的阶级觉悟,是从阶级争斗中逐渐得来。列宁引导了俄罗斯的工农群众,由斗争而夺取了政权;又指挥了全世界无产者之国际联合——组织世界革命的大本营第三国际。全世界的工人与贫农,齐举目认识列宁主义,而一致奋然兴起了。无产阶级与贫农群众,是惟一的革命阶级,亦即是最后的阶级。这个阶级的历史使命,就是要从“是自己”的状态,变为“为自己”的状态;而这个“为自己”的状态,即是为建设共产主义的社会。自从有列宁主义以后,工农阶级“为自己”的觉悟已深,已入行动之域。工农群众已抬起头来,执列宁主义之旗。 “我们都还记得或听得我们的父亲说:几十年前工人初进工厂做工时候,总以为工厂养活工人,厂主是工人的恩人。那时工人不明白资本家剥削他们。所有资本主义国家的工人,初时都是这样想。从原始无知的不觉悟的状态过渡到认识自己地位的状态。此时罢工就开始了。工人开始感觉自己有力量。劳动运动跟着罢工的增多而起来,晓得抵抗敌人,已经是向前的大进步。劳动运动初期,工人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缩短工作时间,增加工资……上面。工人再不超过这种倾向的观念了。可是又到了一个时候,工人这个第二期的阶级觉悟已不够用。大工厂主,因自己的帝国主义倾向和银行家联合起来,并以瓜分地球为目的而开始战争。这个战争杀死了一千万人,残废了三千万人,结果缔结了‘白列斯特’和约和‘凡尔赛’和约,然后工人更进一层觉悟,明白是受欺骗了,战争是资本家为自己利益才鼓动出来的。这一层道理,工人明白了,于是乎发生工人革命,完成‘十月革命’的暴动!”列宁,一九二〇年在全俄纺织工人大会上演说俄国工人的觉悟。 “农民要想从资本的压迫底下解放出来,只有倾向于工人运动,共同为建设社会主义的制度,没收土地及其他生产机关——工厂、矿山、铁路等归于公有而奋斗。”(一九〇一) “农民的革命运动已开始了,各省俱听到农民焚毁地主的房屋和没收地主的谷类及家畜的消息。——城市的工人运动已于革命的农民中得到新同盟者。”(一九〇五) “……在农民面前只有两条路:保留许多地主的经济,使他逐渐地变成资本主义的经济;或用革命的方法以破坏地主的土地占有权。”(一九〇六) 这是列宁所说的关于工农群众的几个断片。列宁主义随时教训无产阶级与贫农以怎样革命,怎样胜利;工农群众在任何地域,任何时期,全没有逃出列宁主义的范围。于是在事实上,在资本主义的国家里,只有工农阶级是革命的;而在被压迫民族的国家里,只有工农阶级勇敢奋斗,站在前锋,领导国民革命的运动了。 帝国主义与列宁主义之战 但是列宁主义所建设的苏维埃联邦,现在只占有地球陆地面积六分之一;其余六分之五的土地,还为帝国主义列强所统治。我们生存在列宁时代,但帝国主义还有庞大的势力。我们需要战争——革命的战争。 现代的战争,一切战争的总形式,便是列宁主义与帝国主义之战。在这个战争里,我们若不相信列宁主义的胜利,便会是帝国主义的胜利,其间没有中立的余地。列宁逝世已两周年了,我们只有寻找列宁生前的教训,以继续走入列宁自己所辟的战场里: “西欧帝国主义的列强,一部分是有意的,一部分是无意的,为要使我们倒转后退,为要利用俄国的国内战争,以破坏俄国内的一切,不惜用尽了种种方法。他们以为虽然不能将俄国的革命制推翻,也要使她难走入社会主义之路。…… “现在国际情状形成如此了:德国为列强所征服,一切其他旧欧洲国家,因为他们能够利用这个胜利,而对于自己被压迫的阶级,略表示让步——这个让步却使革命运动迟缓下去,而造成若干相似的‘社会和平’。 “同时,许多东方的国家——印度、中国……因为这次帝国主义战争,完全更变了自己经济的状况。他们的发展完全变为普通的欧洲资本主义的步骤。他们已旋入世界资本主义发展的范围,此种发展不得不促进世界资本主义的恐慌。 “……东方因帝国主义战争的结果,已漫溢了革命运动的潮流,已陷入全世界革命的旋涡里。 “我们对于此,到底用什么策略?很明显地要这样:用最大的力量,很谨慎地保护我们的劳动政权。全世界正在转入极激烈的运动——这种运动一定要产生全世界社会主义的革命;因此,我们无所用其畏惧。但是在我们一方面又有一点弱点,就是帝国主义者能将全世界劈为两个营寨,他们极力压迫文化的资本主义发展的先进国——德国,使她不能重新起来。而在另一方面,全东方被帝国主义的列强置于艰难困苦之下,其物质的或军事的势力,无论如何,不能与任何一个欧洲小国的物质或军事力量相比较。 “我们在将来与帝国主义列强发生冲突时,能不能保得安全,我们能不能希望,西方帝国主义国家,与东方帝国主义国家的冲突,第二次给我们以缓冲的机会,如第一次西欧反革命,帮助俄国反革命,而卒因东西反革命势力的冲突——日本与美国的冲突——遂告中辍。 “对于这个问题,应如此回答:这个问题之解决,要以许多环境为转移。资本主义自会得地球上之最大多数人口训练到奋斗的方面走,我们在此也就预备这种奋斗的出路。 “中国、印度、俄罗斯占全球之最大多数,奋斗的出路当然要以此等国为转移。在最近许多年中,这一部分大多数的人民很快地旋入为争自己解放的运动,我们由此可以断定社会主义的胜利可以完全保证了!”(列宁,一九二三年三月,论《帝国主义反苏俄》) 中国革命问题是列宁主义的问题 列宁主义与帝国主义之战,在我们相信的既是列宁主义的最后胜利;而列宁自己亦说“社会主义的胜利可以完全保证”。更因为帝国资本主义发展与冲突之结果,将地球上大多数的人口训练到战场,对资本主义作战;而作战的形式,因“中国、印度、俄罗斯占全球之最大多数,奋斗的出路当然要以此等国为转移”。我们是中国人。我们谈世界革命问题,亦谈中国革命问题。中国革命的问题,当然是列宁主义的问题。 中国革命的问题,就是列宁主义的民族问题。中国共产主义者(或称过激派,或称赤化分子)早已确定这个观念,而且已在列宁主义的民族问题原理下,奋斗到了现在的成绩。因此,在要说什么是列宁主义的民族问题之先,应当明确的阐明几种不清楚的错误的观念。第一,“反对阶级斗争的民族主义”,那明明是资产阶级的民族主义,表面上说的是反对阶级斗争,实际上却是只许资产阶级压迫无产阶级。戴季陶的“民族国际”或“纵断国际”是组织不起的东西;中山先生三民主义中最可宝贵的民族主义,在理论上虽不十分充实,但中山先生终身为民族解放的革命行动则是正确的;中山的民族主义,只能根据大多数人民的、革命的、阶级的利益来观察与解释。季陶见国民革命中无产阶级势力之发展,因而引起小资产阶级性的幻想,欲提倡资产阶级民族主义,结果是不会成功的,因为事势所不许可。这种为事势所不许可的形式,在列宁主义的民族问题原理下,便是因为资本主义是世界的,无产阶级是国际的,被压迫民族的奋斗,必须联合与其受同压迫的无产阶级,——那个阶级,正是日日在阶级争斗中。 第二,“国家主义”!?“全民革命”?!不知是从哪里来的那些东西!反革命的假词调“国家主义”与“全民革命”,那明明是披上黑衣带上黑帽,在资本主义被无产阶级震慑时,情急了而变成的凶恶的状态,用以专门残害工人的“法西斯蒂”。“国家主义”如果不是民族主义,那就可以直称为“狭义的爱国主义”;不,简直称“法西主义”才恰切。一国之中,利益若是有全民的,而无阶级的,便没有革命。不,实际上“国家主义”者所呼号的“全民革命”,不过是自觉的或不自觉的拥护资产阶级的利益而不要革命罢了。“国家主义”与戴季陶主义,“殊途而同归”! 但在事实上没有多大妨碍。中国革命的问题,可以依列宁主义的民族问题来解决。帝国主义者自身间已有许多失败,又在中国的革命运动里着着失败。那些高呼苏联为“赤色帝国主义”的,只不过因帝国主义者失败时情急的授意;无产阶级专政时,不必自称为“德谟克拉西”,而直称为“专政”;但资产阶级被人呼为帝国主义时,却将原名词加诸无产阶级,在原本是赤色的无产阶级头上,盖上帝国主义的帽子——这明明是帝国主义尚未死灭时的现象。 在这种情形之下,列宁指示出下列各点: (一)“帝国主义时代之特点,在现在的时候,在于把全世界分成两部分:一大部分被压迫的民族,一小部分压迫的民族——占有巨大的财富与武力。差不多全世界上四分之三的民族屈服于压迫之下,波斯、土耳其及中国虽然非完全殖民地,但为帝国主义的武力所征服,遂成依赖的国家。”——这是民族问题的来源。 (二)“……帝国主义战争后的世界状况之下,各民族间的关系,国际间的情势,是以一小部分与苏维埃运动和苏维埃国家的奋斗而规定的。倘若我们把这个忘却了,则我们将不能认清民族与殖民地问题,无论我们怎样把话说得很远很大。只有把此点认清之后,共产党才能解决一切强国与弱国之间的问题。”——这是共产主义者解决民族问题的标准。 (三)“……在压迫与被压迫国家的资产阶级之间,已经表现出亲近的现象;或者在多数的情形之下,被压迫国家的资产阶级一方面虽然帮助民族运动,而同时却与帝国主义的资产阶级妥协,共同压迫革命运动与革命阶级。”——这是说明在民族革命中的资产阶级之态度与行动。(是活活的为五卅运动中,中国资产阶级之写照!) (四)“……我们共产主义者帮助殖民地的资产阶级的解放运动。当这种运动真正是革命的,且运动的代表者不阻碍我们组织农民和被压迫群众的时候。”——这是我们参加国民革命的态度。 (五)“在落后的国家中,应极力免除非真正共产主义革命的解放运动,应染着共产主义的色彩:共产国际要帮助殖民地与落后的国家之革命运动,是欲使落后的国家之无产阶级政党的分子,在自己特别职任的意识上,团结而训练;这一种特别职任是在本民族中与资产阶级的德谟克拉西假面具奋斗。”——因此,我们绝不当以为国民革命,即是共产革命;更不当忘却在国民革命中的特别职任。 (六)“在一切殖民地与落后的国家之中,我们不仅要组织先锋队的中心,党的团体,不仅宣传农民苏维埃组织的思想,趋向将它适用于资本主义前的条件,而且共产国际要规定一理论的原则——落后的国家因先进国无产阶级的帮助,能转入苏维埃的制度,经过一定的发展的阶段到共产主义,避免资本主义发展时痛苦的阶段。”——这一点指示我们如何达到共产主义之路。 (七)“世界政治的环境现在将无产阶级专政放在议事日程上面,一切世界政治的状况都集中于中央的一点:全世界资产阶级反对苏俄,而苏俄应当将全世界先进的工人的苏维埃运动,及被压迫的殖民地民族深信非与革命的无产阶级联合反对帝国主义不可之解放运动。” (八)“……要使各国与各民族的无产阶级与劳动群众联合起来,共同做革命的斗争,推翻地主与资产阶级。因为,只有这个联合,才能保障对于资本主义的胜利;若不推翻资本主义,则一切民族的平等与阶级的消灭是不可能的。”——这是列宁主义民族问题的总原则。”[1] (原载《政治生活》第65期,署名:士炎) [1]最后所引八段,都是列宁在第三国际第二次大会中演说,及所起草的决议案中之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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