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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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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茫的天，阴霾的四围，看不到一条雨丝，但见檐瓦津津地潮湿了。 窗外，正落着牛毛般的细雨——我揣测定了。 呷着苦酒，嚼着鲜蟹，朋友说：“还没到蟹肥的时节。” ——中秋已过去了，我默默地想，没有回答什么。 苦酒一杯一杯地饮了下去；望着窗外，才想起天气也许变凉了。 苍茫的天，阴霾的四围，在矇眬的眼中望去，更苍茫，更阴霾了。 牛毛般的细雨，本来没有声音，也无须有声音。 更寂静了。 有了凉习习的西风，有了静悄悄的细雨，够了够了，谁都知道这是什么时节了；但朋友说：“似乎还缺少一点什么声音。” 寡……寡……一只大雁正掠空而过。 ——是他么？我想问，但朋友正倾着耳。 菊花的影子，印在壁上。朋友说：“影比花，还好看。” 我想说，无声比有声更令人生感。是灯火亲人的时候了。 （选自《寄健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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