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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汪原放五、六、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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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泉兄: 所托购买各书已购得否?又有二种书: 一、何礼所著12本小册子,内容是主张共和政治,香港出版,以前上海广学会出售,书名已不记得,只要是何礼著的便得。 二、《中亚细亚游记》(书名大致如此,其详已记不清)。上海时务报馆出版(不过十万字左右)。 右二种书,均是三十年前的古骨,但此古骨却有不朽的价值。望兄自己或乃刚兄亲到广学会(基督教的)和各石印书店详细一搜寻,如能寻得,等于获得宝物,因此二种书均极有价值,恐均已缺版了。倘购得,亚东大可重印出版,可请多人作序(弟当然要作叙)大吹一下,这种书真值得一吹也。 所购买各书,大部分均可交邮局寄刘女士,只很少部分须托赵带也。 又,日本出版的《史学杂志》、《满洲厂史、地理》、《史林》,此三种刊物均已连续出数十册,中多名著(商务印书馆已选译数种出版了),请函托日本书坊,尽所有的全部购来,我认为亚东亦可于其中选译几种出版,因其有永久价值,且多系二、三万字的小册子,费成本并不多,虽然销数不能很多很快,而却有永久性也。亚东如有意办此事,我可为寻可靠而价贱的日文译手,由我选编指导为之。此事如商之适之兄,彼必然赞成。 《法史》(法国革命史),程始仁的编译三种,适之的《自述》及《短篇小说》各一册,均收到。 与兄往来之帐,务望于每节给我一细帐单(以前令叔经手的只好将来另算)。此次中秋节的结帐,望交赵君带来。他将于十月一号或二号来京寓过节,所有托带之件,望于此期前送给他。 前与行兄信,不知有何结果? 兄之婚事,前途如无望,应另图;如有望,亦望勿急图;总之,勿以此等儿女事累及精神,损及事业也。此祝 一切快活! 季丹手启 〔一九三三年〕十二日 再启者: 最近病状奉告如左,请送黄先生一看。前收到“一扫散”,比晚睡前服四粒,次晨迄午泻三次,腹中胀痛难受,精神大疲,嗣即停用此药。我认为泻剂对于我病还不相宜。幸一、二日即愈。 “阿达所根”服后无特殊现象。 在今一星期前,因午饭时食牛肉五、六块,食时尚无所感觉,晚间腹部忽腹痛,手不可触,起坐转动均觉痛。腹部极右,在盲肠之右(以前作痛均在此处)近胯骨处,有硬块隆起,不独手可摸着,而且眼可看见,惟不作红色。胃及大肠亦时作阵痛,而不甚剧。此病是否盲肠发炎,还是疑问。因无热度,不作呕,硬块不作红色也。发病之因是否因吃牛肉,也不一定,因为在此前三、四日,曾食鸡腿一只,并未发病也。病时服药如后: 上午七时服“阿达所根”一汤匙。 七时半吃牛奶一碗。 吃牛奶后服“阿达所根”一汤匙。 午饭前半小时服“阿达所根”一汤匙。 饭后服Acidol-Pehsin一粒。 午后三时服“音特司梯拿尔”四粒。 晚饭前半小时服“阿达所根”一汤匙。 饭后服Pehsin一粒。 如此一、二日仍不见好,乃加服Ohtalidon上午十时、晚九时各一粒。 一日后,痛乃止。近来三天已渐渐回复到一星期前状况。 现时只于早点、晚饭后各服“音特司梯拿尔”三粒,午饭后服Peh-sin一粒,他药均未服。 病根显然未除,现时只是为Ohtalidon勉强制住,稍一不慎,均再发堪虞也。 今后以取不作痛、不服药的方针,不知可否? 〔一九三三年〕九月十二日 后又附一毛笔字的“又白”: 北京大学《国学季刊》及清华《国学丛刊》,亚东曾代售否?能觅得若干册否?全部当不易得也。 罗振玉著《殷墟书契》前后编(珂罗版影印本),此书不知何处出售?哈同花园仓圣大学不知有售否?便中可问行严先生知道此书售处否?书价倘能在廿元左右,请为我购一部,特恐无此便宜耳。 以上三信并一信,信封上是“高冈里廿三号刘缄”,下注“九月十二日”,邮戳上是“南京”,廿二年九月十三日。“刘”即刘梦符女士。 只要仲翁有信来,说病状,我总要想法去看到黄钟先生,拿信给他看,再请他开药方,再办药送到南京监里去。黄先生已经摸到他的病了,所以回回总可以开好药给他服用。 我记得回回都要写信给仲翁,把黄先生怎么说告诉他,可惜都没有留底,无从知道是怎么写的了,这是很可惜的。 黄先生不厌烦,真令人感谢。后来仲翁继续服药、打针,经过一个不短的时期,病才大好,他竟可以天天读不少时间的书,到后来,又竟能从事著作了。最后他还开始学德文了。他原来懂日文、英文、法文的。他还懂别国文不懂,我不知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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