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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汪原放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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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图二份,《西游》二册,均收到。 (鉴初兄用铅笔批有“已发”两字——原) 商务新刊《英文世界地图》价金元一元。 (鉴初兄用铅笔批有“商务缺,另办《新世界列国地图》有中英文”一行——原)已见广告,望代购一份寄来。 羽兄寄来《大美晚报》(汉文的)(登载“上诉状”的)未曾收到,大概未用信封寄,被没收了,可否再觅一份寄来?(用信封寄,或托人带) 黄医生来此一次,不知用钱若干?黄医生所开药方,已购服二次,未见有若何特殊现象,大约病未发,不易试出它的效力,现在只有继续服用再看。 望与行严先生一商,是否可将其中“清共而后……罪胡为乎来哉”这一段删去? 莫尔干《古代社会》(南强出版吧?)望购一部寄来,能购一部英文的更好。倘英文购不着,望商之季子兄可否暂借我一读,如他此时不用。 此启 方泉兄 弟季丹白 〔一九三三年〕八月一日 以后来信,望写今名,因“明夷”此间已有知之,望告羽兄。 * 这是1933年的信,信封上有“二十二年八月九日南京”邮戳。信封上所写和前信一样,但发信处有“高冈里廿三号刘缄”,以前未写号头。 《古代社会》旁,鉴初兄有铅笔字注:“照发中文本一本,英文本一本——借的。” “羽兄”是高语罕先生,他号“一羽”。 “黄医生”是黄钟医生。 “季子”是李季先生。 “季丹”是仲翁的另一别名。 这封信里有“望……将其中‘清共而后……罪胡为乎来哉’这一段删去”的话,可惜我一时无法查出行严先生所写的这一段话的全文了。 我只记得有一句是“成畸〔犄〕角之势”。 有一天,我到南京狱里去看仲翁,他一见面便气忿忿的,光着眼对着我说道:“唉!行严真糟!你回去,马上告诉他,我再也不要他替我答辩了!你看罢!……” 他一面回头在书架上拿出一本《陈案书状汇录》来,翻到一页,说:“你看!这成什么话!”我当时一看,仲翁已经在“清共而后”那一段改掉了不少的字句了。我看后,说:“这一本,我可以拿回去给章老伯一看罢?”他说:“好的”。 我记得是要把“反对派和南京国民政府,对于江西,成为‘畸角之势”,(非原文)的意思,要完全删去;这很明显,他无非不赞成说他和江西是对立的。 我希望行严先生将来可以找出那本《陈案书状汇录》来,在他的书橱里或者是文件柜里。那是我面交给他的。上面改的句子,都是仲翁的亲笔字(毛笔写的),熟人一见便会知道是仲翁的笔迹。 最近,我访《陈案书状汇录》不得,只有在此带说一笔。如此书再也找不到了,将来如有机会,在当年的《申报》、《新闻报》、《晨报》等日报上,或者也可以找出章先生替陈先生答辩的文章来,再把那“清共而后”的全段完全录来;不过,可惜的是仲翁亲手改的那几句句子究竟是怎么样改的,非找到我带给章先生的那一本来,无法录全了。这真是大憾事! 现在手头还有“中华民国二十二年(1933)五月八日的《晨报》”上剪下的“时论”一篇,是《中央日报》的《再答章士钊(再论今日中国之国家及政府)》中有云: “……偶忆章君在京出庭抗辩归沪之日,在沪自作谈话,曾自言政府当局于其辩词丝毫未加阻止,京中党内外各报亦尽量予以披载,不漏只字,章君且为政府辩白干涉言论之无据。” 又有云:“……记者前《论国家与政府》揭布于前月二十六日,而法院之判决即在是日。”照这样看来,一九三三年四月二十六日以后的上海日报上,如有机会一查,章先生的“清共而后”那一篇辩词一定是可以查考得出的。 陈仲翁去世已经有二十多年了,《陈案书状汇录》里亲笔修改的一段,恐怕是再也找不出来了(如下很大的功夫,自还可以找得出来吧?),现在只有他给我的一封信里有如下的这一句了: 望与行严先生相商,是否可将其中“清共而后……罪胡为乎来哉”这一段删去? 这也足以证明他对江西自是存有莫大的希望的。 此信是用本国信纸、用毛笔写的,也有信封,并不是像其他的信、有时只是用练习簿(三十二开本)上的纸,用钢笔写的。可是他的字,那怕是用钢笔写的,熟人一见,也都会认得出是他的笔迹的。 我觉得这一句很可以看出仲翁的立场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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