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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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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错了,我们有紧迫的事情……” “请不要找借口!”她打断我的话,“我们推心置腹地谈谈!您是不是由于我丈夫的缘故,不愿意留在这儿?我马上向您证明,您是受欢迎的。我马上派人把他从办公室叫回来。请允许我占用一点点时间。” 她走了。温内图现在也不知道她说话的意思,不过他说: “这个妇人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女人。我的兄弟可能会告诉我,她是不是有丈夫。” “她有。” “什么样的人?” “我们祖国的一个穷鬼,到这儿来以后变富了,他发现了一个油田。” “他在哪儿认识这个女人的?” “在德国。他把她带过来十二个月了。” 他思考了一会儿,接着说: “那也是老铁手在他家乡的时候。我的兄弟在那边认识了她?” “认识。” “这就是说,这个男人是通过你得到这个女人的。嗨!” 他说“嗨”,那就是一个标志,说明他的信念不错。 马尔塔回来了,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 “我的丈夫可借不在。我们也不能指望他很快回来,他永远是在忙着。” 她让我们听到的这声叹息,好像远远不只是指工作的过度繁忙。 “他有信得过的职员吗?”我问 “有是有。但是,事情往往纠缠不清。他业务上的朋友并不都给他挑担子。所以,最重的担子都落在他的肩上。” “纠缠,您说的?这是不可想象的。据他说,阿克尔曼是一个无不争辩的能干人,活动能力强的人。” “阿克尔曼?他根本不再是股东了。现在的股东是波特尔。他不是德国人,而是美国人。” “他为什么跟这个可靠的德国人翻脸,而且……” “为什么?”她打断我的话,“我现在才想起,您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您下车的时候,没看见我们门上的牌子?” “没有。” “就是说,您不知道我的丈夫现在是各州商业银行的股东?” “一无所知。但是,他应该附带拥有油泽。” “不。他与阿克尔曼及其公司分道扬镖了。” “为什么?” “他不再喜欢上面的沼泽了。我们认识了波特尔,他是一个能干的生意人,并且服从我的丈夫,尽管他把许多工作都推到我丈夫肩上。我丈夫以三百万美元出让了油泽的产权。我们迁移到城市里,用这笔钱成立了各州商业银行。” “波特尔付了多少?” “没有付。我丈夫出钱,波特尔出力。您知道,维尔纳没有商业知识。” “那他为什么放弃可靠的,换成不可靠的?” “您认为我们现在的地位是不可靠的?” “对现在的生意,我不能判断,因为不了解。我只知道,我对他以前的邻居阿克尔曼很信任。” “波特尔也赢得了信任。我听见我父母来了。当着他们的面,别谈这类事情。我不想让他们担心。他们的担心可能是完全没有根据的。” 升降设备把两个老人送上来了。 “我们到了。”老福格尔一边对我们说,一边带着他的妻子进来,“我还不会说英语。懂德语的车夫很少。我们不断地兜圈子,那小子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门。你们不要马上离开。” “你们只能与我们亲爱的同胞分享短时间的欢乐,”马尔塔说,“他很快要走。” “那他就别再到我们这儿来。我不让他马上离开。” “我们已经谈过了。首先,我们想请先生们至少呆到吃晚饭。我和母亲去做饭,爸,您带先生们到抽烟室去,聊聊天。” 我们没有别的办法,恭敬不如从命。抽烟室也布置得和别的房间一样金碧辉煌。老福格尔在这些家具、图画、壁灯之间,一点也不感觉得舒服。他不知道手脚往哪儿放,只好坐到一个摇椅上面,因为它是最低的,也就是最舒服的。在家乡的茅屋里,他通常坐在矮板凳上。 我拿起一支雪茄,温内图照着我做。很可惜,他不能参加我们的谈话。 “现在,我们是单独谈话了,”老人开始转入正题,“可以开诚布公。您对百万富翁,即我的女婿究竟是怎么看的?” “我不了解他。” “我认为,您是在那边认识他的。是吗?” “时间很短。从那时以来,我再没有听到他的消息。” “唔,是的!他至少应该给您写封信。但是他不公开谈论您,我的女儿一提到您的时候,他就非常生气。” “他的理由是什么?” “没有,没有任何理由。但是,他马上就抽起烟来,马上喝酒,整天云里雾里。” “哎呀!这是很糟糕的。” “是的,很糟。可能是母亲的遗传,他母亲死于震颤性谵妄。” “您的女儿怎么看?” “她根本不说。她只能请求他别做傻事。” “是这样?那太可悲了,这一辈子……” “简直像狗和猫!”他插嘴说,“您知道,我们可以赚数百万。他住在下面,我女儿住在上面。他们整天不说一句话,充其量吃饭的时候说上一两句。” “一开始就是这样?” “不是。在油泽时,完全不是这样。那时,我们生活得很和睦。自从有了这个波特尔和公司以来,生活过得奢侈多了。您知道,这个波特尔使我很伤脑筋。他经常给我的女儿大包大包的东西。” “是不是您的女儿抱怨她丈夫事情太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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