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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六


  七月十八日

  独自在房间里读《中央公论》水上泷太郎的《相扑杂记》(读相扑报道是我的嗜好,水上的杂记尤其出色,我很感兴趣)。刚好快要读完时,有一周光景没碰面了的樋口来了,冷不防告诉我说,水上泷太郎死了。太突然了,震惊得说不出一句话来。樋口又说,是死于脑溢血。有人告诉过我,说水上晚年为饮酒过度所苦,我父亲也曾是这个样子,所以听说后觉得非常感慨。一天出门去,路上遇见冈本大郎,三人一起去了歌剧院。在车上打听起水上的死讯,冈本说,听说过南部修太郎的死讯,可水上是谁呀,没听说过。传闻变得混乱起来。死去的或许是南部也说不定,我想。要是南部的话,我起程前,他还替我写过介绍信呢。究竟谁死了呢?迷惑不解了约二十来分钟,突然,樋口脸色发青,人向一边倒去,倒在了马爹利旁边的长椅上,让人觉得快要死了的样子,我与冈本惊慌失措。“就这么着,别管我,待会儿就会好的”,樋口用忧伤的声音说道,冷汗从额头上大滴大滴地淌下来,看着似乎也受罪。过了五六分钟,脸色恢复了常态。“走吧,可以走了”,樋口先行起了身。我让他上了车,想道,看来樋口说的水上的死讯是个误传。

  夜,应邀前往山田菊子处。丰盛的晚餐之后,听了《汐汲》及别的唱片,忍不住想看歌舞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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