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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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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他们细细地检查了畜栏。哪儿也没有艾尔通的影子。这个不幸的人是不是被从前的部下架走了呢?他是不是进行了反抗,在搏斗中被打败了呢?后一个假定的可能性非常大。吉丁·史佩莱爬上栅栏的时候,曾经清清楚楚地看见一个罪犯沿着富兰克林山的南部支脉逃跑,当时托普向他赶去了。慈悲河口的岩石撞坏了罪犯们的小船,使他们的企图彻底粉碎了,这个跑掉的亡命之徒就是他们之中的一个。还有史密斯刺死的那个歹徒,还躺在畜栏的外边,他当然也是鲍勃·哈维的党徒。 畜栏并没有遭到什么损坏。大门关得好好的,牲畜也没能逃到森林里去。不论是在屋子里,还是在栅栏里,他们都没有发现任何格斗和破坏的痕迹。不过艾尔通的武器却和他一起不见了。 “这个不幸的人遭到了袭击,”史密斯说,“他是一个善于自卫的人,准是最后抵挡不住了。” “不错,恐怕是这样,”通讯记者说,“罪犯们看到畜栏里什么都有,一定就在这里住了下来,直到看见我们上这儿来才逃走的。同时,还有一点也很明显,不管艾尔通是死是活,我们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这儿了!” “我们一定要到森林里去搜索,”工程师说,“把这些匪徒从岛上消灭掉。潘克洛夫曾经打算像逮野兽似的追捕他们,这种预见是正确的。要是早那么做,就不会发生这些不幸的事故了!” “是的,”通讯记者说,“现在我们不妨狠起心来干!” “可是,”工程师说,“我们还只能暂时在畜栏里住一个时期,等到赫伯特不会因为移动而出什么危险的时候,再把他带回‘花岗岩宫’去。” “可是纳布呢?”通讯记者问道。 “纳布不会遇到危险的。” “可是,假如他因为我们老不回去而着急,冒险跑到这儿来呢?” “他不能来!”赛勒斯·史密斯很快地说,“他会在半路上被杀死的!” “可是他很可能来找我们!” “唉,要是电报还灵,我们可以警告他!现在却办不到了!我们绝不能单把潘克洛夫和赫伯特留在这里!好吧,我一个人到‘花岗岩宫’去一趟。” “不能,不能!赛勒斯,”通讯记者说,“你不能暴露自己!这样冒险是没有必要的。匪徒们一定在监视着畜栏,他们躲在周围的密林里,你一走,我们的不幸事故马上就要由一件变成两件了!” “可是纳布呢?”工程师重复道,“他已经整整一昼夜没有得到我们的消息了!他一定会上这儿来的!” “并且他既然不知道应该像我们这样小心提防,”史佩莱补充说,“他一定会被打死的!”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警告他了吗?” 当工程师在动脑筋的时候,他的眼光落在托普身上,托普走来走去,好像在说:“我不是在这儿吗?” “托普!”赛勒斯·史密斯叫道。 托普听见主人叫它,就跳起身来。 “对,托普可以去,”通讯记者明白了工程师的意思,“我们不能去的地方,托普都能去!可以让它把畜栏的消息带给‘花岗岩宫’,然后再把‘花岗岩宫’的消息带回来!” “快!”史密斯说,“赶快!” 史佩莱急忙从笔记本上撕下一张纸来,在上面写着: 赫伯特受伤了。我们在畜栏。自己留神。不要离开“花岗岩宫”。罪犯到附近来过没有?让托普把回信带给我们。 这封短信把要告诉纳布的话都包括在内了,同时也提出了居民们想知道的一切。他们把纸条折起来,系在托普颈部一个显眼的地方。 “托普,我的托普,”工程师一面说,一面抚摩着它,“纳布,托普!纳布!去,去!” 托普听见以后,来回乱跳。它明白工程师的意思,它知道大家要它做什么。畜栏路它是熟悉的,用不了一个钟头,它就可以走完这条路;不论是赛勒斯·史密斯还是通讯记者,目前要通过这条路,都必须冒着很大的危险,然而托普却可以在野草和密林中间,神不知鬼不觉地穿过去。 工程师走到畜栏门口,把门打开。 “纳布,托普!纳布!”工程师重复着,又指了指去“花岗岩宫”的方向。 托普往前一跳,几乎立刻就不见了。 “它会到那儿的!”通讯记者说。 “是的,并且肯定它还会回来,忠实的狗!” “几点钟了?”吉丁·史佩莱问道。 “十点钟。” “一个钟头之内,它就可以到了。我们等着它回来吧。” 他们关上畜栏的门。工程师和通讯记者又回到屋里来了。赫伯特还没有醒。潘克洛夫始终保持着敷布的湿润。史佩莱一时觉得没有什么可做,就忙着准备一些富有营养的食品,同时他还不时注意着山那边的栅栏,因为匪徒可能从那边攻击。 居民们焦急不安地等待着托普。将近十一点钟的时候,赛勒斯·史密斯和通讯记者拿着步枪,站在门后,准备一听见狗叫就去开门。 他们深信这一点,如果托普平安到达“花岗岩宫”,纳布一定会立刻打发它回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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