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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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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危险,只要他们不再往树林走得太远。” “要是他们真的发现?” “他们会很快返回船上,咱们要切断他们的退路。” 在停靠船的湖湾,再没传来任何声响,我离开躲藏处,从峡谷上下到码头,站在牢牢地固定着挂钩的位置上。 “恐怖号”停在那儿,缆绳的一头没有任何动静,甲板上见不到任何灯光;在船侧和船舱也没看到任何人影。是否机会千载难逢?我是否应该跳上甲板,在那儿等待那两人回来? “斯特拉克先生!”威尔斯站在我身边悄声说。 我匆忙转身蹲在他旁边。是否现在去占领船已经太迟,是否我们的举动会因为被看守船只的人发现而最终导致失败? 情况确是紧张,携带船用提灯的那两个男人此刻正从峡谷返回,很快就要到达船停放的地点。显然,他们还没有生疑。两个人都抱着一捆树枝,他们终于回到码头。 其中一人提高嗓门,虽然声音并不那么大。“嗨!船长!” “我在这儿,”船上传来声音。 威尔斯在我耳边低声说:“有三个人。” “也许是四人,”我回答,“或者五到六个人。” 情势变得复杂起来。对付如此多的船员,我们应该怎么办?任何一点微小的大意疏忽就会前功尽弃!不仅因为两个男人已经回来,他们是否带着树枝返回船上?是否船会马上离开河湾?或者一直到天明都停在这儿?如果它开走,是否意味着我们将不知它的去向?它也许将离开伊利湖水域,再从陆地上越过邻近诸州;或者仍然顺着底特律河边的公路,再到休伦湖以及大湖区。在黑石湾这样狭窄的水域中,这种情况难道会再次发生? “至少,”我对威尔斯说,“我们有四人。他们没料到有人袭击;他们会大吃一惊。结果如何还难以预料。” 我正要召集我的两名助手,威尔斯又抓住我的手,“瞧!”他说。 我们看见一个人正示意船向石壁靠近。果然船向着石壁靠拢。我们听见船长对在岸上的两人说,“一切都准备好了吗?上船!” “船长,是的。” “这儿还有两捆柴火?” “两捆。” “再跑一次,全部柴火?大都可以运上恐怖号。” “恐怖号!”不错,正是它! “是的,只需一次。”其中一人说。 “好极了,天明时我们出发。” 难道这时有三人,或者说只有三人在船上?船长,即世界主宰者和其它二个男人。 显然,他们想把最后二捆柴火带上船,然后不再上岸,在船上睡上一觉。是否我们应该在他们能自卫反击以前,突然进攻他们? 面对这位留守在船上的,具有非凡毅力的船长与其试图接近船并将其截获,威尔斯和我都认为,我们最好不事先惊动他的船员,等到他们熟睡后再动手。 十点半,岸上再次传来脚步声。一个男人举着提灯,同他的同伴再次攀上峡谷向树林走去。当他们远去,威尔斯迅急离开,我向我的两名助手示意作好准备,我悄悄跟在他后面来到河湾边缘。 “恐怖号”在靠近缆绳一端的水面上停泊着。据我判断,它的船形长而细,像一个纺锤,没有烟囱,没有船桅,没有船索,正像当它在新英格兰沿海海域中出现时人们所描述的那种形状。 我回到我的隐身处,我的其它助手也各就各位,我们佩戴好手枪,它们将会大有用场。 两个男人到达树林后,十五分钟已过去。我们随时等待他们再回到船上。在行动之前,我们至少得再等一个小时,因为船长和他的船员那时都会沉沉入睡。至关重要的是,不能让他们有任何机会将船驶出伊利湖,或潜入水下。 在我的侦探生涯中,我从来没有像现在如此急不可耐。我似乎有某种预感,那两个男人一定还滞留在树林,或许由于某些意外事故而不能脱身返回。 蓦地,寂静被一阵响声所打破,马儿仿佛被什么东西所骚动,正沿着湖岸狂怒地飞奔! 是我们的马匹,由于被惊吓,或许,由于马车夫的疏忽突然离开林中开阔地,此刻正沿着岸边跑来。 就在同时,那两个男人出现了,这次他们在拼命疾跑。显然,他们已经发现我们的营地,立即怀疑警察藏在树林里。他们意识到,他们已受到注意,而且被跟踪,有可能被抓获。此刻,他们将不顾危险奔下峡谷,将缆绳解开;无疑,将试图跳上甲板,“恐怖号”将会以流星一样的速度消失,我们的进攻计划将会彻底落空。 “冲,”我大声叫起来,我们从峡谷一侧攀援而下,试图切断两个男人后退的必经之路。 他们已发现我们,就在这当儿,扔掉柴火,用手枪向我们射击,约翰·哈特的腿上中了一枪。 我们也开火还击,但都未中。两个男人继续奔跑,既没有摔倒,也没有中弹。到达湖湾边,还来不及停下来解开缆绳,他们便跳上甲板,瞬间便钻进“恐怖号”船舱。 “恐怖号”船长纵身向前,握着手枪,向我们射击,子弹从威尔斯身边擦过。 纳布·沃尔克和我抓住缆绳,用力将船拉向岸边。他们能砍断缆绳,从我们手中逃跑吗? 突然,挂钩从石壁固定处猛烈地断开,一个挂钩恰好钩住我的皮带,而这时缆绳在疾飞中将沃尔克击倒在地,我被铁钩和缆绳拖向湖中—— “恐怖号”在它所有引擎的动力推动下,只在湖水中颠簸了一下便高速驰出了黑石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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