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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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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这些舆论的影响,政府发布了以下声明: “由于‘恐怖号’已断然拒绝不论以任何价格为条件都不愿将他的发明公之于众;由于他所创造的机器的使用对公众造成的威胁,政府对此不可能置之不理,‘恐怖号’的操纵者因此还不受到法律的保护。任何为此作出的措施,不论是逮捕或消灭他以及他的机器,将受到鼓励而且值得奖赏。” 这无异于是战争宣言,对这位“世界主宰者”的死亡宣战书,他试图威胁而且蔑视全国乃至世界人民! 夜幕还未降临,各种巨额奖赏也向以下人员允诺:任何人只要能揭发这个危险的发明者的隐匿处,或能证实其身份或能将他驱逐出境,都会获得重奖。 这就是七月最后二遇出现的情势。所有的人都愿意为这笔巨额奖赏而去冒险。一旦这非法之徒再次出现,必须盯住他不放而且发出信号;一旦有机会,应将他逮捕,不过,当他乘坐他的汽车出现在陆地上,或驾驶船出现在水面时,人们将无能为力。绝不容许出现这种情况,必须趁他没有防备时,突然将其逮捕,不让他有任何机会,凭借其它任何交通工具所无法匹敌的速度逃跑, 我也同样格外警觉。随时等待沃德先生的命令以便我同我的助手能立即出发。然而命令迟迟未到,其原因是,这家伙至今未被发现。转眼就是七月,报纸继续为公众的躁动情绪火上加油。它们不断发表谣传,也不断有最新的线索被宣布。但所有这一切全是无稽之谈。从美国各地,电报纷纷发向警察署,但这些电报相互矛盾而且其真实性也相互抵消,巨额奖赏不但于事无助,反而导致责难、失误乃至混乱。有时候,据目击者声称,看见一团浓云、汽车便藏在浓云中。有时候,美国数以千计的湖泊中卷起的任何波涛惊浪中都看见潜艇出没。事实上,在由公众想象力所激起的狂热情绪中,幻觉或者说幽灵无不从每一角落困扰着我们。 终于,七月二十九日,我收到沃德先生当日发给我的一封电报,于是立即来到他的办公室。 “斯特拉克,一小时后出发,”他说。 “目的地?” “托莱多。” “那家伙已被发现?” “是的,一到托莱多,你将收到最后命令。” “一小时后,我同我的助手就上路。” “斯特拉克,好样的。现在,我正式命令你。” “沃德先生,什么命令?” “成功——这次只能成功。” 第十一章 袭击“恐怖号”前奏 看来,那位隐而不露的发明者又在美国的领土上出现了!他从没在欧洲的公路上或海洋上露面。他并没有穿越大西洋,显然,如果那样得花去三天时间。难道他真的有意把美国作为他显示威力的场所?我们是否应该由此得出结论,他是美国人! 我得坚持这一看法。十分清楚的是,潜艇一定容易地越过东半球和西半球的广阔海域。不仅那异乎寻常的速度在同眼下最快速的汽艇相比下能够使航程大大缩短,而且它能躲避致使航程变得危险的一切惊涛巨浪。暴风雨对它毫无威胁,它只须避开波谷浪尖,在数十英尺之下就能绝对安然无恙。 然而,这位发明者并没横越大西洋,如果他此刻被捕获,他可能就在俄亥俄,因为托莱多是该州的一个城市。 这一次,这怪物的出现一直秘而不宣,只有警察局已通知他出现,我即将相遇的那位特工人员知道。没有任何报刊——许多报纸不惜付出高价试图获取消息——报道此事。我们决定,任务不完成,绝不将这消息公之于众。我和我的助手都将不容许有任何轻率举动发生。 受沃德先生之命同我相见的人是阿瑟·威尔斯。他已在托莱多等我们。托莱多市位于伊利湖西端。我们乘坐的火车在夜间通过西弗吉尼亚和俄亥俄州。一路上没有停留。次日上午,列车抵达托莱多。 约翰·哈特,纳布·沃尔克手上提着行李包,上衣口袋中放着手抢走下火车。也许,我们需要武器自卫。正当我步出车箱,便看见等着我们相见的人,此人匆匆打量已下车的旅客,显然像我一样急切。 我走近他。“威尔斯先生,”我说。 “斯特拉克先生?”他问道。 “是我。” “我奉命前来,”威尔斯先生说。 “咱们可在托莱多停留?”我问。 “不,斯特拉克先生,一切按照你的指示。一辆配有二匹马的马车,在车站外等你们,咱们得立即离开,以便尽快到达目的地。” “咱们可马上出发,”我回答,示意两位助手跟随其后“不远吗?” “二十英里。” “什么地方?” “黑石湾。” 将旅行包留在旅馆,我们开始启程。令我惊异的是发现马车坐位下,藏有足够若干天的供给品。威尔斯先生告诉我黑石湾周围一带是俄亥俄州最荒凉的地区,对于农民或渔民都毫无吸引力。我们将不可能找到一所可供膳食的小旅舍,也找不到可以休息的房间。幸运的是,七月份,那里的气温并不恶劣,即使我们不得不在星光下露天野宿一、二天。 极大可能的是,如果我们此行顺利,此事不会占去我们许多小时。“恐怖号”的操纵者在他未得机会逃跑以前一定会惊奇万分,要么,他不得不从空中逃遁,迫使我们放弃追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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