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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


  玩笑已开,且成功了。这多亏这些新西伯利亚部落超乎寻常的轻信,这超出了人们的想象。卡斯卡贝尔先生很有判断力地观察到这一点,正是这一点使他产生了为共同得救命运用了他的口技才能。

  毋须赘言,他和同伴作为神圣者被送回营地。楚楚可连声致敬恭维,这其中加杂有很重的恐惧与尊敬的成份。他很快把对卡斯卡贝尔一家的崇拜与可特里尼岛的偶像混淆起来。而总之,图尔盖夫居民如此无知,怎么能假设出他们曾扮演了好受愚弄者的角色?无疑,是伏尔斯布克那些神灵让听到自己可怕的声音!就是从一直哑至那时的嘴里用很出色的俄语大声发出这些命令!此外,有没有个告例?难道鹦鹉雅哥,它也没讲?这些土著不是对它嘴里冒出的话感到惊奇吗?怎么,一只鸟所做的,为什么这些长着飞禽头的神灵就不能做呢?

  从这天起,塞尔日先生、塞扎尔、卡斯卡贝尔及其一家,以及两位被其同胞恳求过的俄国海员可以认为自由了。冬季已经向前走去,气温变得可以承受。因此,这些遇难者决定尽快离开里亚可夫群岛。不用担心土著们的情绪会突然转变。他们为此而“激动不已”。现在,卡斯卡贝尔先生与他的朋友臭臭相处极好,如果他愿意,朋友会为他擦鞋油!当然,这位勇敢者急忙让把“从美篷车”里抢来的所有东西归还。他自已跪下将交叉戴在身上的气压表献给卡斯卡贝尔先生,而卡斯卡贝尔先生将一只手惠予他,楚楚可按宗教仪式吻了吻,他认为这只手能翻云覆雨闪电鸣雷!

  总之,到三月八日,出发的准备工作完毕。卡斯卡贝尔先生要二十只驯鹿拉车,楚楚可很快为他送来一百多只。为此,他的新朋友拉着这些驯鹿而对他表示感谢。此外,就是要为套车的牲口准备过冰原时所需的饲料。

  这天上午,卡斯卡贝尔一家,塞尔日和两名俄罗斯水手向图尔盖夫的土著人告别。整个部落的人都聚会在一起为他们的客人送行,祝愿他们旅途平安。

  “臭臭”在场,站在队伍的最前列。他的虔诚忠厚十分感人。卡斯卡贝尔先生向他走去,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肚子,用法语简单地说:

  “再见了,老傻瓜!”不过这种亲热的拍打会使国王陛下在臣民心目中的形象变得更加高大。

  到三月十八日,旅行过了十天,在未遇艰难险阻的情况下穿过了冰原,这里汇集着西伯利亚海岸的里亚可夫群岛,“旅篷车”来到勒拿河口的滨海地带。

  从克莱伦斯港出发后,塞尔日和他的伙伴们经过许许多多艰险、苦难的折磨终于登上亚洲大陆。

  第八章 雅库特地区

  最初从白令海峡至欧洲边界的旅行路线,由于偏航绕道和在新西北利亚群岛船只遭受碰撞作了必要的修改。现在不应该再设想穿过俄罗斯亚洲部分的南方。再说,气候宜人的季节很快会改变气候条件,而没有必要在某个小镇上越冬。我们甚至可以说后边的这些问题都得到了满意的解决。

  现在应该研究的问题是,确定位于俄罗斯在欧、亚两洲分界线上的乌拉尔山的方向,目的在于选择一条经过这两洲分界线最短的旅行路线。这是塞尔日先生在离开刚刚在滨海地带建起的营地之前打算要做的事情。

  风和日丽,在节气上正好处在白天和晚上的时间均等的时候,白天的时间超过十一小时,还要增加暮色的光亮,在领土上延伸很长很长,被第七十条纬线割断。

  这支小旅行队,自从把科尔契夫和奥蒂克接收为自己的成员以后,至今已有十个人了。尽管两名俄罗斯水手与他们的伙伴感情上还不那么融洽,然而他们毕竟已成为这辆旅行篷车的伴随者,与大伙在车上同桌进餐,只要气温不允许在外边过夜时,他们就睡在这个篷车里。

  其实,这里的平均气温还在零下几度,这是很容易确认下来的,因为楚楚可已经把温度表还给它的合法主人。整个领土都消失在一大片一望无际的白色中,然而四月的阳光很快就会把它溶解掉。人站在这已经硬化的雪层上,就像站在牧草茂密的大草原上一样。驯鹿能很轻松自如地拉着重车在上边行走。

  至于动物的喂养是由当地人提供食物,自科捷利内岛出发到勒拿河湾一直如此。往后,用雪下边埋的苔藓和亚伯利亚大地上生长的灌木来喂养驯鹿。

  还应该看到,在穿过这一片雪原期间,就来的套车牲口显得十分温顺,丁子香驾驭起来显得十分轻松。

  至于人的食物,那是有保障的,篷车里有罐头、面粉、油脂、大米、茶叶、饼干和烧酒。另外,科尔奈丽娅带着不少雅库特黄油,装在那个小桦木箱子里。它是由“臭臭”朋友送给卡斯卡贝尔朋友的。而煤油的补充是当前应解决的问题。一但在西伯利亚的某个小镇上能找到煤油,就立即去办。另外,打猎能很快得到新鲜的野味。旅行途中,塞尔日和让常常利用他们的机灵和智谋捕获猎物来改善伙食。

  大家还得依靠两位俄罗斯水手,然而他们声明,对于北西伯利亚他们也只是部分地了解,这似乎是说,请人带路是最好的办法。

  这是这一天营地里谈论的话题。

  “既然你已经到过这个地区,塞尔日对奥蒂克说,”那就由你来带领我们……

  “这一点小事算不了啥。”奥蒂克回答道,“多亏卡斯卡贝尔先生解救了我们”。

  “多亏我?一点也不应该,”卡斯卡贝尔先争辩说,“那倒是要感谢我的母腹,在娘胎中本能地带来了口才,你们应该感谢的是它!”

  “奥蒂克,”塞尔日先生问,“你认为斋开勒拿河湾时沿哪那条路线走才好?”

  “走最短的路线,你看怎么样,塞尔日先生。这样,虽然有远离位于靠南的一些主要城市缺陷,但是能使我们径直地向乌拉尔山脉挺进。而且沿路有村庄,在那里我们可以获得补给,必要时还可以往下来。”

  “住下来干什么,”卡斯卡贝尔先生打断奥蒂克的话,回答说,“我们在农村里无事可干,最重要的是抓紧时间,放大脚步赶路,我认为经过这个地区不会有什么危险。”

  “一点也不,”奥蒂克回答说。

  “再说,我们人多势众,那该死的坏蛋休想袭击我们的美篷车!他们是不会从中捞到什么便宜的。”

  “请放心,卡斯卡贝尔先生,没有什么可害怕的,科尔契夫回答道。”大家注意到,这个科尔契夫很少说话,不合群,十分忧郁,沉默寡言,而让自己伙伴参与谈话。而奥蒂克,很明显,比他精明,甚至是一种真正的聪明,这一点塞尔日先生曾作过多次验证。

  总之,奥蒂克提出的行进路线基本上是令人满意的。绕过重要的城市,会遇到一些军事哨所,这就要用到纳尔金涅伯爵了,同时也得利用前边所说的那两位水手。很难避开人口稠密的中心,特别是邻近边界的地方,这一点是预计到的,有必要采用一些预防措施。到那时,从这个意义上讲,草原上的村庄,只有很小的一点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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