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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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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约那遗址 这天,坎贝尔小姐,麦尔维尔兄弟和两个年轻人吃过午饭便动身了。那天秋高气爽,时时刻刻都有缕缕阳光透过薄薄的云层缝隙射出来。为当地增添光彩的遗址,海边热闹地聚在一起的岩石分散在约那起伏地面的房屋和那被远处美丽的微风轻抚起涟漪的大海,在迷离的光中,这一切好像都换去了忧伤的容颜,在太阳的照耀下眉开眼笑。 今天参观者绝不会来,前一天汽船上下来了五十来个游人,明天可能还要来那么多。但今天,约那岛完全属于它的新居民。大家散步到遗址里时,也绝不会有什么人。 大家一路欢声笑语,萨姆和西布的好心情感染了同伴们。他们聊着,来回走着,穿过满是石子的小路向远方走去。小路蜿蜒在石砌矮墙间。 开始,大家站在麦克—雷恩耶稣受难十字架前,一切都处于最佳状态。这美丽的红色花岗岩巨石建筑高十四英寸,俯视着主要街道,岛上宗教改革时,即十六世纪中期左右竖起的三百六十个十字架中,它是唯一一个遗留下来的。 奥利弗想把这宏伟的建筑速描下来,他这么做是有道理的,这建筑构造精美,被长满灰色杂草的干旱平原印衬得很美。 于是坎贝尔小姐、麦尔维尔兄弟和奥利弗聚在远离十字架五百步左右的地方,好把整个建筑尽收眼底。奥利弗坐在一面小矮墙的角落里,开始画那片平地,平地上耸立着麦克—雷恩十字架。 过了一阵,大家都发觉有个人影正努力往十字架的底座石基上爬。 “唉,”奥利弗说,“这家伙闯进来干嘛?要是他穿着僧侣服,也还算跟这画面协调,那我也许会在这古老的十字架下向他跪拜。” “不过是个好奇的家伙,专门给您捣乱来的,辛克莱先生,”坎贝尔小姐说。 “那不是走在我们前面的亚里斯托布勒斯吗?”哥哥萨姆说。 “正是他。”弟弟西布道。 的确是亚里斯托布勒斯,他爬到十字架的底座上,用锤子敲打着。 坎贝尔小姐对这个矿物学家的放肆举动极端气愤,马上向他走去。 “先生,您在那儿干什么?”她问。 “您看到了,坎贝尔小姐。”亚里斯托布勒斯回答道,“我想弄下一块花岗岩来。” “但您这么狂热有什么用?我想破坏圣像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我绝不是破坏圣像,”亚里斯托布勒斯答道,“我是地质学家,因此我一定要搞清楚这石头是什么性质。” 锤子猛地一击,算是结束了这破坏活动,底座的一块石头刚刚滚到了地上。 亚里斯托布勒斯拾起石头,从箱子里拿出标本制作家的大放大镜,好把自己眼睛的视觉能力扩大一倍,并把石块凑到鼻子尖前观察着。 他说:“这和我想的完全相符,看这红花岗岩,颗粒紧凑,很坚固,应是出自诺内斯岛。它很像十二世纪的建筑师用来建的那大教堂的花岗岩。” 亚里斯托布勒斯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来做一下考古学论述的,麦尔维尔兄弟刚刚走过来,觉得应当听听。 坎贝尔小姐不再讲什么客套,朝奥利弗走去,画完画,大家到教堂广场上会合。 这建筑结构复杂,由成对的两个教堂构成,教堂的墙厚如碉堡间的护墙。柱子坚若磐石,经受了一千三百年的风吹雨打。 大家在第一个教堂转了几分钟,从拱顶的拱腹和拱廊的曲线上可以看出这是个罗曼建筑,之后,大家又进了第二个教堂,它属于十二世纪的哥特式建筑,构成了前面教堂的中殿和十字形耳堂。 他们就这样穿过古迹,从一个时代走到另一个时代,踩着接缝处裸露在外的方石板,这边是些棺材盖,那边几块墓碑立在角落里,上面刻着画像,仿佛在等待行人的施舍。这一切沉重、肃穆、寂静,显出过往的诗意。 坎贝尔小姐、奥利弗和麦尔维尔兄弟没发现他们博学的同伴落在了后面。他们走进方塔的拱顶下,拱顶过去俯瞰着前方教堂的大门,后来又立在两个教堂的交叉处。 过了一阵子,带回音的石板上传来整齐的步伐声。仿佛一尊石像,在某个神灵的吹动下步履沉重地走来,如同堂·吉汤德客万里的骑士。 这是亚里斯托布勒斯正用他一米左右的大步子量着教堂的大小。 “东西向一百六十英尺。”他说道,一边把数字记到本子上,一边走进第二个教堂。 “哦,是您,尤尔西克劳斯先生!”坎贝尔小姐挖苦地说道,“除了是矿物学家,您还是几何学家吗?” “在耳堂的交叉处只有七十英尺。”亚里斯托布勒斯应声道。 “多少英寸?”奥利弗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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