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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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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颇感惊讶的本·拉多大声说,“要看情况?……看什么情况?……请您解释一下。” “这很简单,”简回答,“那张地图是它的合法主人交给我的,我完全有理由相信,地图上标明一个极其丰富的金矿的准确位置。雅克·勒丹这么信任我,因为我答应帮助他的母亲。我只有利用这个地图才能帮助她。但是,地图上的信息不完整。” “那么怎么办呢?”本·拉多问。 “那么,您来找我使我想到雅克·勒丹把地图上没标的情况告诉了您,大概也得到您和我一样的承诺,但是没告诉您我知道的情况。倘若如此,我可以把地图给您,但是要以合伙人的名义。总而言之,您知道秘密的一半,我知道另一半。您愿不愿意咱们把这两半合二为之一,然后平分整个秘密带来的成果呢?” 当时,本·拉多被这样的回答惊呆了。他没有想到简会说出这样的话。简·埃杰顿的确非常不简单。接着理智和公正占了上风。无论如何,年轻的女勘探者的想法并不坏。毫无疑问,雅克·勒丹打算以两个机会来保证母亲的命运得到改善,因此,他谨慎地与两个截然不同的人交谈,让他们每个人均作出相同的承诺。况且,接受简的建议,与她分享开发金火山的成果有什么妨碍呢?要么,金火山只不过是一个神话,倘若如此,雅克·勒丹的秘密就毫无价值,她的那一半当然也是如此了。要么,这件事情是认真的,那么,简·埃杰顿的加入也是必不可少的;金火山恐怕要提供无穷无尽的财富。 这一番思索工程师只用了几秒钟,他不再犹豫地下了决心。 “同意。”他说。 “这是地图。”简展开那张着羊皮纸说。 本·拉多很快地瞥了一眼地图,然后在十字交叉点上引出一条纬线,并且标上68度37秒的数字。 “现在,座标完整了,”他满意地说,“咱们闭着眼睛都可以去金火山了。” “金火山?”简重复,“雅克·勒丹说过这个名词。” “这是一座我要去拜访的非凡的大山的名字……” “咱们要去。”简纠正说。 “咱们春天要去拜访。”工程师让了一步。 这时,本·拉多把雅克·勒丹对他说的话告诉了简·埃杰顿。他向她透露、可以说向她肯定了一座金山的存在,谁都不知道,是勒丹及其同伴亨利·布朗发现的。他还告诉她,这两位冒险的人因缺乏物资不得不返回,不过携带一些漂亮的金块用以证明他们的发现。然而,他们在路上遭到一伙土著人的袭击,同伴被打死,他失落了所有的东西。 “您没有怀疑这个如此神奇的故事的真实性吗?”本·拉多讲完故事后简问他。 “起初我也怀疑,”本承认,“但是雅克·勒丹诚挚的口气很快使我打消了疑虑。请相信这个故事是真实的。当然,这并不是说咱们就一定能从中得到好处。这类事情中最大的危险就是被别人赶到前面去。没人知道金火山真的存在,然而关于它的存在有一些传说流传下来。只要有一个比其他人更相信这个传说、更大胆的勘探者把传说变成现实,咱们就完了。这就是危险所在。为了防止这种危险,咱们尽力而为做好两件事:赶快行动、闭口不言。” 从那一天起,工程师要知道在淘金者们中间流传的各种消息就不足为怪了。简同样对这些消息感到极大的兴趣。他们经常讨论这个问题。不过,他们决定保守金火山这个秘密到最后一分钟。本·拉多甚至没有把此事告诉萨米·斯金。况且,用不着着急。克朗代克的冬季有8个月,只过去了3个月。 在此期间,世界修定委员会公布了其工作的结果。双方的要求均不能接受。从前没有犯任何错误。阿拉斯加和多米尼翁之间的国界划得完全正确,既不能向西挪有利于加拿大人,也不能向东移而损害他们的利益。世界附近的地块也用不着改变国籍了。 “咱们算讨了便宜啦!”萨米·斯金在得到上述的消息时说,“毫无疑问,129号是加拿大的了。然而不幸的是:129号已经不存在了。它死后再给它命名。” “它存在于四十里河的河水下面。”不愿放弃任何希望的工头说。 “完全正确,洛里克。您说的完全有道理。去到五六尺深的水下挖金子去呀!除非第二次地震把一切恢复原状,我不知道……” 萨米·斯金耸耸肩膀,接着说: “此外,倘若普路同(罗马神话中的冥王。——译注)和尼普顿(罗马神话中的海神。——译注)还要在克朗代克合作的话,我希望他们把这个可怕的地区彻底消灭:把它摧毁、淹没,让人一块金子也找不到。” “噢!斯金先生!”工头说,他真的生气了。 “以后呢?”谨慎,从而不多说一句话的本·拉多说,“你以为只在克朗代克有金矿吗?” “我并不把那些在阿拉斯加、多米尼翁、德兰士瓦等地说老实话,甚至在全世界的人排除在我的灾难之外。”有点生气的萨米·斯金反驳说。 “不过,斯金先生,黄金就是黄金。” “您不明白,洛里克。您一点也不明白。金子,您想知道是什么吗?那么,金子就是瞎扯,这就是我的看法。我直截了当地告诉您!” 谈话会这样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地长时间地持续下去,萨米·斯金突然终止了它: “不管怎样,普路同和尼普顿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吧。这不是我的事情。我只过问与我有关的事。只要129号消失就行了,我就高兴,因为这个幸运的事件使咱们不得不返回蒙待利尔。” 萨米·斯金不过是说说罢了。实际上,到天气转暖,使他能踏上归途的日子还远着呢。一年刚刚结束,萨米·斯金永远不会忘记圣诞节的那个星期,尽管气温没有低于零下20度,那几天依然令人厌恶。也许刮起干冷的北风、温度降得特别低更好一些。 在年末的最后一个星期里,道森城的街道上几乎空无一人。狂风卷着雪片飞舞,任何照明设备也无法与之抗衡,因此街道无法通行。雪堆积到6尺多厚,任何车辆与雪橇都不能行走。如果像通常那样再来寒流,用十字镐头都不可能在雪堆上挖出坑来了。必须使用钢钎了。在靠近育空河和克朗代克河岸边的一些街区里,好几栋房屋被雪埋到了一层,只好从窗户进出。幸亏前街上的房子没有遭受这样的麻烦,倘若交通不是完全断绝,两兄弟仍然可以走出旅馆。走出去几步,雪就可能埋到脖子。 每年的这个时期,白天特别短。太阳刚刚在城市周围的山岗上升起就消失了。狂风卷起厚重的雪片,电灯的光线无法穿过,因此,人们被迫24个小时中有20个小时生活在黑暗之中。 和外面的一切联系都取消了,萨米·斯金和本·拉多只好呆在房间里。工头、内鲁托和帕特里克住在南部街区的一个简陋的小旅馆里,也不能像往常那样来看望他们,和简、依迪丝·埃杰顿的联系也中断了。萨米·斯金有一次想到医院去,他险些被大雪活埋,医院的人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他救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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