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远书城 > 凡尔纳 > 昂梯菲尔奇遇记 | 上页 下页 |
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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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给你讲……有趣得很呢!……光阴似箭,很快就可看到你舅舅腰缠万贯凯旋归来……也许两手空空……我们的好女婿会一下子跳到圣马洛教堂去……我是决不会让他们延迟的,只要你高兴,我可以尽快做一件参加你们婚礼穿的礼服,每天早上,我都穿着……” “喂……驳船长?”这熟悉的声音把大家吓了一跳。 “他在叫我。”吉尔达说。 “他要你干什么呢?”纳侬问道。 “这不像他生气时的腔调。”爱诺卡特提示说。 “不!”朱埃勒答道,“这声调多半是不耐烦……” “你来一下,……特雷哥曼。” “就来……”吉尔达·特雷可曼回答。 在驳船长的脚步下,楼梯嘎嘎直响。 昂梯菲尔师傅闻声打开房门,把他拉到房间里,然后,又把他拖到摊着平面球形地图的桌子前,递给他一个两脚规: “拿着!”他说道。 “两脚规?……” “是的!”他粗声粗气地答道。“那个小岛……价值亿元的小岛,……我要在地图上找到它的位置……” “但是,地图上没有呀!”吉尔达的语气与其说惊奇,倒不如说是高兴地答道。 “谁告诉你的?”他辩驳道。“地图上怎么会没有那个小岛呢?可怜的驳船长!” “那么,有?” “有!我会叫你知道的……但是,我太紧张,手有些发抖……拿着这东西,手指火烧火燎的,没法在地图上去找……”他手拿着两脚规说道。 “你要我来找,朋友……” “如果你会干的话……” “啊!”特雷哥曼叹道。 “哼!想必朗斯河的老领航员还能干这个!……你试试,拿住它,顺着经线54度,……顺着55度也行,因为小岛在54度57分……” 这些数字把这位大好老人弄得晕头胀脑。 “57度54分?”他睁大两眼重复着。 “不对!苯猪!”昂梯菲尔喊道:“弄反了。好……开始吧!” 吉尔达·特雷哥曼用两脚规从地图的西边开始量起来。 “不对!”他的朋友吼叫起来。“不在西边,巴黎子午线以东,听见没有?东边!……真蠢!” 谩骂和斥责把吉尔达老头搞得手足无措,可想而知,又怎能工作下去呢?眼睛好似罩上一层黑影,额前汗珠直滚,手指间的两脚规好比正响着的电铃在颤抖着。 “量经度55度1”昂梯菲尔大声喊道。“从上面开始,……然后,往下直到纬度24度的地方。” “纬度,24度?……”吉尔达·特雷哥曼口吃了。 “是的,……这玩艺儿真让我受罪!对……经纬线相交的方位就是小岛的位置……” “位置……” “对!……你向下了吗?” “我在向下……” “啊!叫花子!……他还在往上量!” 真是这样,驳船长也确实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看来,还不如他的朋友。其实,两人都处于思绪混乱之中,他们的脑神经犹如偌大的琴弦,在演奏奏鸣曲最后乐章时那样颤抖着。 出于无奈,昂梯菲尔师傅只好另寻他法了。 “朱埃勒!”他大叫道,声音好象从传声筒里出来的一样大。 年轻的船长几乎应声就上来了。 “你要什么,叔叔?” “朱埃勒……小岛在哪儿?” “在经度和纬度相交的方位……” “好,找一找……” 他接着又大声说: “给我找出来!” 朱埃勒没要任何解释,叔叔那慌乱的样子已足以说明一切。他右手稳稳地拿着两脚规,然后,把规尖放到地图北方经度55度的起点,开始顺线下移着。 “说一下经过的地方!”叔叔命令道。 “是,叔叔。”朱埃勒答道。 于是他边移边讲了起来: “北冰洋,法兰士——约瑟夫地群岛。” “好”。 “巴伦支海。” “好!” “新赞伯勒。” “下边呢?” “喀拉海?” “然后呢?” “俄国亚洲北部地区。” “经过哪些城市?” “第一个是,叶卡捷琳布尔卡。” “然后呢?” “咸海湖。” “往下!” “土耳其斯坦的基瓦。” “到了吗?” “快了!波斯(现在的伊朗,古代称为波斯)的赫拉特。” “到了吗?” “到了!马斯喀特;在阿拉伯半岛的东南端。” “马斯喀特!”昂梯菲尔师傅向地图俯下身子,喊道。 经度55度和纬度24度的相交点,正好在马斯喀特伊斯兰教的领土上,在阿曼湾,这块地方把阿拉伯半岛和波斯隔开。 “马斯喀特!”昂梯菲尔重复道。 “马斯考特?”吉尔达听错了,也重复道。 “不是马斯考特……是马斯喀特,驳船长!”他的朋友喊道,肩膀简直要耸到耳朵那儿了。 “这么说,朱埃勒,那就是马斯喀特啦?” “是的,叔叔……距那儿大约100公里。” “你能不能再算得准确些?” “可以,叔叔。” “好!朱埃勒,再精确些,你没见我早就不耐烦了吗?” 难道不是吗?即使锅炉烧到如此程度,也会爆炸的。 朱埃勒又用两脚规,按照经、纬度的分来计算,最终找到了小岛的位置,误差不到几公里。 “怎么样?”昂梯菲尔不耐烦地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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