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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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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德·贝斯姆先生,”柯柯纳大声叫起来,“没说的,我知道您!……当然可以!而且我感到非常高兴。这是我的信,请原谅我的犹豫。不过,一个人想要忠心耿耿,就得犹豫不决。” “号(好)!号(好)!”德·贝斯姆说,“不皮(必)道检(歉)。” “老实说,先生,”拉莫尔也走上前去,说,“既然您这么客气,我也想请您跟您刚才对我同伴那样把我的信送进去。’” “棘(您)叫什么?” “勒拉克·德·拉莫尔伯爵。” “勒拉革(克)-德·拉莫尔泼(伯)爵。” “对。” “额(我)不冷(认)识。” “我没有被您认识的荣幸。这并不奇怪,先生,我是外地人,跟德·柯柯纳伯爵一样,我今天晚上刚从很远的地方来。” “林(您)从哪尼(里)来?” “从普罗旺斯。” “有一翁(封)信吗?” “有,有一封信。” “给德·奇(吉)兹西(先)生的吗?” “不,是给纳瓦拉国王陛下的。” “额(我)不朱(属)于纳瓦拉国王,西(先)生,”贝斯姆回答,口气突然变得很冷淡,“额(我)不棱(能)传林(您)的信。” 贝斯姆一个转身,屁股朝着拉其尔,走进卢佛宫,一边向柯柯纳招了招手,要他跟着进去。 拉莫尔一个人留下。 就在这时候从一扇跟贝斯姆和柯柯纳进去的那扇门并排的门里,走出一队骑兵,有一百来人。 “啊!啊!”卫兵对他的同伴说,“这是德·穆依和他的胡格诺教徒他们一个个兴高采烈。国王大概答应他们把行刺海军元帅的凶手处死,杀死德·穆依的父亲的也是这个凶手,做儿子的可以一箭双雕了。” “请问.”拉莫尔对卫兵说,“我的朋友,您不是说这个当官的是德·穆依先生吧?” “谁说不是,我的绅士。” “跟随他的那些人是……” “是蝴蝶儿①……我刚才还说过。” “谢谢,”拉莫尔说,他好象并没有注意卫兵用的那个蔑称,“这正是我想知道的。” 他马上朝骑兵队长走去。 “先生,”他走到跟前说,“我听说您是德·穆依先生。” “是的,先生,”那个军官很有礼貌地回答。 “您的名字在信奉新教的人中间没有不知道的,先生,正是您的大名鼓励我求您帮忙办一件事。” “什么事,先生?……不过,得请教一声您的尊姓大名?” “勒拉克·德·拉莫尔伯爵。” 两个年轻人互相行了行礼。 “请说吧,先生,”德·穆依说。 “先生,我是从埃克斯②来的,带着普罗旺斯省省长德·奥里亚克先生的一封信。这封信是写给纳瓦拉国王的,信里有非常紧急的重要消息……我怎样才能把这封信交给他?怎样才能进卢佛宫?” “再没有有比进卢佛宫更容易的了,先生,”德·穆依回答,“不过,我担心这时候纳瓦拉国王太忙,不会接见您。不过,不要紧,如果您愿意跟着我走,我可以把您领到他的套房。以后是您自己的事了。” “十分感激。” “来,先生,”德·穆依说。 德穆依下了马,把缰绳扔到他的仆人手里,朝宫门走去,向卫兵通报了自己的姓名,然后领着拉莫尔走进王宫,他一边推开国王的套房的房门,一边说: “请进,先生。您自己问问吧。” 他向拉典尔行了个礼,就退了出去。 ================ ①蝴蝶儿:法国天主教徒对胡格诺教徒的蔑称。 ②埃克斯:法国南部罗纳河口省的大城市,古时是普罗旺斯省的首府。 ================ 拉莫尔单独留下来,朝四下看了看。 前厅里没有人,通往里面的门有一扇敞开着。 他走了几步,到了一个过道里。 他敲了几下,喊了几声,没有人应声。卢佛宫的这一部分寂静无声。 “谁跟我说过宫里的规矩很严格?”他想,“这里却可以随便地来去,简直就跟在广场上一样。” 他又喊了几声,仍旧跟刚才一样,毫无结果。 “好吧,就朝前走吧,”他想;“最后总会遇见人的。” 他顺着过道走下去,越走越黑暗。 他进来的那扇门对面有一扇门突然开丁,出现两个年轻侍从,手里端着烛台,给一个女人照亮。这个女人身材修长,雍容华贵,特别是相貌极其美丽。 烛光正好照着一动不动地立着的拉莫尔。 女人也跟拉莫尔一样在那边站住了。 “您有什么事,先生?”她问年轻人,声音在他耳边简直跟仙乐一样。 “啊!夫人,”拉莫尔垂下眼睛说,“请原谅我,承德·穆依先生情,把我一直领到这儿。我刚离开他,我是来见纳瓦拉国王的。” “陛下不在这儿,先生。我想他是在他的内兄那儿。不过,他不在,您能不能告诉王后……。 “当然可以,夫人,”“拉莫尔说,“只要有人愿意领我去见她。” “您见到她了,先生。” “怎么!”拉莫尔叫了起来。 “我就是纳瓦拉王后,”玛格丽特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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