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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二先生語三(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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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顯道記憶平日語) 「鳶飛戾天,魚躍于淵,言其上下察也。」此一段,子思吃緊為人處,與「必有事焉而勿正心」之意同,活潑潑地。會得時,活潑潑地;不會得時,只是弄精神。 切脈最可體仁(鄭轂云:「嘗見顯道先生問此語,云:『是某與明道切脈時,坐間有此語。』」)。觀雞雛(此可觀仁)。漢成帝夢上帝敗我濯龍淵,打不過。 問鬼神有無。曰:「待說與賢道沒時,古人卻因甚如此道?待說與賢道有時,又卻恐賢問某尋。」射法具而不滿者,無志者也。尸居卻龍見,淵默卻雷聲。 須是合內外之道,一天人,齊上下,下學而上達,極高明而道中庸。既得後,便須放開,不然,卻只是守。 《詩》可以興。某自再見茂叔後,吟風弄月以歸,有「吾與點也」之意。古人互相點檢,如今之學射者亦然。鐵劍利而娼優拙(此重則彼輕)。 自「舜發於畎畝之中」,至「孫叔敖舉於海」,若要熟也,須從這裏過。 《萃》、《渙》皆「享於帝,立廟」,因其精神之聚而形於此,為其渙散,故立此以收之。「隘與不恭,君子不由」,非是瑕疵夷、惠之語,其弊至此。 趙普除節度使權,便是烏重胤之策,以兵付逐州刺史。 以記誦博識為玩物喪志(時以經語錄作一冊。 鄭轂云:「嘗見顯道先生云:『某從洛中學時,錄古人善行別作一冊,洛中見之,云是玩物喪志,蓋言心中不宜容絲髮事』」)。 張子厚、邵堯夫,善自開大者也。彈琴,心不在便不成聲,所以謂琴者禁也,禁人之邪心。 舞蹈本要長袖,欲以舒其性情。某嘗觀舞正樂,其袖往必反,有盈而反之意。今之舞者,反收拾袖子結在一處。 周茂叔窗前草不除去,問之,云:「與自家意思一般(子厚觀驢鳴,亦謂如此)。」張子厚聞生皇子,喜甚;見餓莩者,食便不美。某寫字時甚敬,非是要字好,只此是學。 一日遊許之西湖,在石壇上坐,少頃腳踏處便濕,舉起云:「便是天地升降道理。」一日見火邊燒湯瓶,指之曰:「此便是陰陽消長之義。」 「鳶飛戾天」,向上更有天在;「魚躍於淵」,向下更有地在(此兩句去作人材上說更好。 鄭轂云:「嘗問此二句,顯道先生云:『非是極其上下而言,蓋真個見得如此,此正是子思喫緊道與人處。若從此解悟,便可入堯、舜氣象』」)。 因論口將言而囁嚅。云:「若合開口時,要他頭,也須開口(如荊軻於樊於期),須是『聽其言也厲』。」舜由仁義行,非行仁義也。 與善人處,壞了人;須是與不善人處,方成就得人。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善下一有柔字)。又言:「不哭底孩兒,誰抱不得?」 須是就事上學。「《蠱》,振民育德。」然有所知後,方能如此。「何必讀書,然後為學?」 「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遠。」重擔子須是硬脊梁漢方擔得。《詩》、《書》只說帝與天。 有人疑伊尹出處合於孔子「可以仕則仕、可以止則止」,不得為聖之時,何也?曰:「終是任底意思在。」 一行豈所以名聖人?至於聖,則自不可見。何嘗道聖人孝,聖人廉? 太山為高矣,然太山頂上已不屬太山。雖堯、舜之事,亦只是如太虛中一點浮雲過目。執事須是敬,又不可矜持太過。 孟子知言,正如人在堂上,方能辨堂下人曲直。若自下去堂下,則卻辨不得。勿忘、勿助長之間,正當處也。 顏子合下完具只是小,要漸漸恢廓。孟子合下大,只是未粹,索學以充之(恢一作開)。學者要學得不錯,須是學顏子(有準的)。參也,竟以魯得之。 「默而識之,不言而信,存乎德行。」「毛猶有倫」,入毫厘絲忽,終不盡。滿腔子是惻隱之心。眾人安則不恭,恭則不安。 「君子以言有物而行有恒。邢恕日三點檢,謂亦可哀也,何時不點檢!學射者互相點檢病痛,「朋友攸攝,攝以威儀。」 有甚你管得我?有甚我管得你?教人致卻太平後,某願為太平之民。(右明道先生語) 三王不足四,無四三王之理。如忠質文之所尚,子丑寅之所建,歲三月為一時之理。秦強以亥為正,畢竟不能行。孔子知是理,故其志不欲為一王之法,欲為百王之通法,如語顏淵「為邦」是也,其法度又一寓之《春秋》(已後別有說)。 西北東南,人材不同。 以律管定尺,乃是以天地之氣為準,非秬黍之比也。秬黍積數,在先王時,維此為適與度量合,故可用,今時則不同。物之可卜者,惟龜與羊髀骨可用,蓋其坼可驗吉凶。 李覯謂:若教管仲身長在宮內,何妨更六人?此語不然。管仲時,桓公之心特未蠹也。若已蠹,雖管仲可奈何?未有心蠹尚能用管仲之理。 孟子言性,當隨文看。不以告子「生之謂性」為不然者,此亦性也,彼命受生之後謂之性爾,故不同。繼之以「犬之性猶牛之性,牛之性猶人之性歟」?然不害為一。若乃孟子之言善者,乃極本窮源之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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