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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乞登对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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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臣去冬再蒙圣恩赐对。臣愚浅薄,无轶伦之行、绝众之材。徒于辈流,粗识文字。至于讲求天下之务,非敢谓能,盖尝有志。遇陛下绍天开迹,大修治具,一言片善,人人得以自效。而臣流离漂泊,藐在外服。有深忌积毁之莫测,无游谈私党之可因。转徙八州,推移一纪。无侧行之一迹,得参于御隶之间;无尝试之半词,得彻于岩廊之上。心思消缩,齿发凋耗,常恐卒填沟壑,独遗恨于无穷也。陛下体生知之质,起日新之政。揆之以道,以易汉唐五代之卑;本之于身,以追尧舜三代之盛。臣虽欲奋驽钝,愿备驱驰,而处疏贱之中,无可致之势。伏遇陛下明无不照,察臣滞迹之不容;圣无不通,采臣孤学之有得。出自睿断,接之便朝。所以询谋抚纳,勉慰称扬之殊,皆非素望所及。臣虽草茅之陋,顾非木石之顽。盖士穷且老,身孤立于天下,而独为圣主所知如此,燔躯沈族,岂足论报?其于剖心析肝,以效其区区之忠,固臣之所不敢不尽也。是以窃不自揆,冒言当世之事。陛下宽其不敏之诛,而收其臆出之见。谓有可以当圣意者,臣愚蹇钝,分岂称此。盖由陛下神圣文武,度越千载,而虚心纳下,无伐善之意、徇己之情。故兼听广览,小能薄技,无所不录。而臣愚遭遇,得以及此。今臣备数毂下,虽日得造朝,而身不迩法坐之凝严,耳不接德音之温厚,涉四时矣。其毕忠愿知之心,惓惓之义,岂须臾废哉! 伏念臣尝言天下之经费,以谓皇祐治平,庶官之员倍于景德;议今之兵,以谓西北之宜在择将帅。待罪三班,获因职事,考于载籍。盖官日益众,而守塞之臣有未称其任者。得以推其事实,审其源流。其于裁处之宜,亦尝略窥其要。窃欲饰其所闻,敢终前日之说以献。陛下方日孜孜,大有为于天下。内则更张庶事,外则经营四方。如臣之说有可采者,庶几制天下之用以养财,御天下之材以经武,有助圣政之万一。臣于受恩,非敢谓报,庶以明臣犬马之志,未尝不向上之所为也。 臣又尝言,陛下方上稽《周礼》,旁参《六典》,以更定官制。臣于经营之体,损益之数,愿有毛发之补。伏闻百度已成,万务已定,而臣曾不能吐一言,陈一策,庶得因国大典,托名不泯。今条分类别,宣布有期,臣诚不自揆,以谓更制之日,新旧革易之初,弥纶之术,固不可不有所素具。窃欲自效,少裨圣画之绪余。臣于三者,或万有一得。然事有本末,理之详悉,宜得口陈。伏望特出圣慈,许臣上殿敷奏。干冒宸严,臣不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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