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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监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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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出、胡嘉栋、韩初命、牛象乾、刑慎言,时称同逃五监军。盖三路之败,亦有五监军,上命官旗拿解高出、胡嘉栋来京究问。 附记 西夷以憨为主,憨之顺逆,西夷所视为向背。王化贞初意虎憨外助,永芳内应,侥幸浪战,守备不设,不觉堕计。又孙得功昔居贺世贤麾下,世贤东降,驰书得功约内应,故对阵时得功忽分兵二翼退后。让刘渠当先,出马才一交锋,得功率众先奔,刘兵见后帅奔,亦相奔溃,而渠被敌将哈都刺死。此时大兵尚不信得功等投降之心是实,按兵不进。熊廷弼引兵五千至,见广宁已溃,遂率众入山海关。以化贞言,失在柔而愚,信间谍,轻信辽人。以廷弼言,失在刚而愎,不为预备。然化真匹马就逮,百姓遮道而哭,呐喊三声。 廷弼回京听勘,单骑夜行,百姓若罔闻知,绝无一送;则宽严之分,刚柔之别也。御史谢文锦疏曰:廷弼责在虽重,事权实轻,不幸与本兵相忤,系手缚足,展布无由,虽欲图固守而不可得。化页意气既锐,荧惑复多,又不幸有本兵为主,言听计从,所请如意,虽欲不言战而不可得。是二臣之陷于辟者,实本兵张鹤鸣致之。且运筹决胜,职在中枢,而视诟谇嚣凌,漫无定画,明分左右之袒,激成水火之形,以致断送河西,震撼山海。本兵其何辞以解于众? 按熊廷弼号芝冈,楚人,吾邑邹迪光督学三楚拔之。盖由武、入文者也。未几登进士,督学江南,岁试时用封皮二条,将诸生自耳及肩封之,使不得左右顾。劣等被笞,有被笞而入学者。其待文士严酷若此,则御军可知矣。然廷弼本胆气过人者,宜不畏战而反主守。是知彼知己,能刚能柔一等人,真可将矣。然守定后战,今日上揭,明日上疏,与枢抚争执成仇,未免齿牙过利。台省诸臣复多有隙,崔呈秀又最恨之,廷弼既与朝臣多怨,无功诛,有功亦诛,止争先后耳。惟有解印南归,可免吏议,恋栈豆遂及于难,有以也。 谢文锦疏云:经抚之罪,朝廷自有处分,决不意为轻重,乃幸灾乐祸者,欲藉是以报其宿憾,或请速逮经略,或请速斩经略,而抚臣身任封疆,若漠然事外可不问者。近且欲甘心延弼,而以化贞仍移蓟镇。是非至此,颠倒已极,其何以服经抚?又何以服天下后世之人?浊此疏为平心之论。及上命刑部尚书王纪、左都御史邹元标、大理寺卿周应秋会审,熊延弼一跪就起,言从田间起,原议住扎山海,并无住扎广宁字样,一躬投一招揭。邹都宪云:失地丧城,功罪一体,难辞其责。公进刑部,是非自明。廷躬相争多时。 王纪曰:公不肯进狱,暂到天仙庵住一日。请旨定夺。廷弼遂自请诏狱。邹王云:请过王巡抚来。化贞跪下大哭。言经略先不听我过河大战,河东宽大可战,河西窄小难战,及广宁危在旦夕,经略领兵来救,后竟逃回。此罪归于廷弼,不于化贞也。邹、王云:公必须引罪,还有在朝列班之日。化贞投上一揭,亦一躬而散。熊廷弼审单内有云比之杨镐,更多一逃,比之袁应泰,反欠一死。宜用重典以警将来。天启五年八月决廷弼,传首九边。 初,廷弼在闾阳闻广宁被围,深忧之,方夜饮,忽思敌兵益炽,大呼曰可恨,忽屏后亦云可恨。廷弼惊是什么人做声。屏后亦云是什么人做声。廷弼命左右快去后面看来。屏后亦云快去后面看来。左右入视,寂无一人。廷弼曰:好古怪,难道有这样事。屏后亦云:好古怪,难道有这样事。廷弼曰:待我自去看来。屏后亦云,待我自去看来。廷弼且走且说,听至屏风,始知铜盆。廷弼曰:这又来作怪了。铜盆亦云:这又来作怪了。廷弼曰:快把水来倾掉了。铜盆亦云:快把水来倾掉了。水既去,铜盆遂不能言。廷弼心疑甚,不能寐,忽报广宁内溃,王化贞奔至云。 辽事一败于红旗催战,而李维翰逮;再败于马上催战,而杨镐逮;三败于出城浪战而袁应泰死、崔景荣罢。广宁事,廷弼以控扼山海而罪其西奔,然王化贞一败,实为首罪。廷弼但不能收散卒固守宁前耳。惟杀化贞而戍廷弼。始称平允。至于传首九边,过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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