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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婆子竹夫人相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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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儿馒团贝垃像汤婆, 人门前稳重又温和。 未到黄昏捉我捕了摸, 拿我肚皮常滚得我急箍箍。 (白) 急箍箍, 急箍箍, 情哥郎派赖忒无徒。 当初拿子小阿奴奴好似珍珠玛瑙, 活宝珊瑚, 道是我热闸闸介有趣, 暖烘烘介对科。 弗比熏笼介碍事, 又强如火炭个脚炉。 被里时常相会, 席上弗住介揩磨。 我指望搭你无个分开日脚, 罗得知立子春来看看捉我冷疏。 丢我来踏板上理也弗理, 瞅也弗瞅。 一夜子搭个家主婆困在床上, 说道会, 那了你弗欢喜子个汤家里个。 再说道渠个年纪忒多。 汤婆听得, 眼泪直铺, 官人呀—— (黄莺儿) 名色号汤婆, 戊戌生, 年不多。 汤家还是我的亲生父, 我只为热心肠似火, 俏冤家爱我。 苦怜我被窝中准夜如牵磨, 一脚就碾开奴, 到如今经风露水, 你心上道如何? (白) 说郎弗转, 自跌个胸脯。 恨我里个爷娘弄得我一点无个还覆, 枉子你也来我个面上废子多少工夫。 我那间拨来别人介轻贱, 算来长情倒弗如酒注茶壶。 (歌) 姐道郎呀, 寒寒冷冷护子你多少脚, 那间倒捉个竹夫人做子小家婆。 竹夫人听得子气膨膨, 出口就骂老惜春, 你是冬来我是夏, 缘何牵扰阿娘身。 (白) 阿娘身, 阿娘身, 惯要来个人前说别人。 几次人前说我懒朴要困, 那个是家主公欢喜我个风情, 你未到黄昏就叛来个被里, 我看你奢上头个点动紧。 汤婆子说道, 亏你羞也弗识, 自道风情, 我看你精赤洒洒, 无介点趣向, 弗如个老太婆包包扎扎有介两件衣身。 竹夫人说道, 杨梅干吃介两个, 忒煞恶心, 包包扎扎便是布头布脑, 有要绿袄红裙, 吃个张官人耍落你个意利好像汁罐, 吃个李大舍说你个气质就似汤瓶。 汤婆子当面一啐, 你好像灯台弗照自身。 我近看子你活像个炭嘟个嘴脸, 我远看子你好似蟹断个绒形。 阁子家主公多少个毛腿, 听子家主婆几呵个风声。 竹夫人便说道, 我强如你吞个家主婆个双臭脚, 强如你做个家主公帮丁。 我生来眼目清爽, 肚里一点小心。 短弗局促, 长弗伶仃。 壮弗擂堆, 瘦弗薄轻。 汤婆子说道, 我骨格重你两两, 我价色多是你十分。 凭你说我悭吝, 强如你篾片个妖精。 两个相争斗殴, 搂子一个黄昏。 罗道是个家主婆听得, 喝骂高声。 一个无介点大小, 一个弗让介点卑尊。 两个侪跪来搭, 直到更尽夜深。 汤婆子对子个竹夫人纽嘴纽面, 竹夫人就说起前因。 (黄莺儿) 想起旧恩情, 竹夫人, 浪得名。 虽与他同床不得同衾枕, 搂抱我在身, 心儿里感承, 谁知不久成孤零。 悔初心, 只为趋炎附势, 如今落得冷清清。 (白) 罗道是个家主公听得, 竹夫人说得伤心。 (歌) 家主公喝子竹夫人起来, 你下遭再弗许你个样劈竹性。 汤婆子, 你弗许你热绰绰乱搂要温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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