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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符二年三月(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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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甲辰朔,左司郎中贾种民为太府卿。 章楶奏,乞差秦、凤并岷州第四等以下保甲应副进筑城寨。从之。初,众议以保甲下户难于调发,外台申请数四,皆却而不从。楶以为上中等户至少,不得下户无以集事,乃从之。 乙巳,朝奉郎、集贤殿修撰、知润州龚原降授奉议郎,余依旧。以元祐诉理所除雪犯罪改正也。 己酉,青州观察使仲览卒,赠开府仪同三司,追封沂国公,谥良信。 壬子,泾原路经略司奏,乞将东西路蕃兵将废罢,仍将蕃兵依旧各于顺便城寨隶属逐将统领,与汉兵相兼差使。从之。秦凤路依此。(此据章楶奏议增修,仍具楶元奏及获朝旨于后。元符二年三月九日,泾原路经略司奏:准元符元年六月十一日枢密院札子,臣僚札子奏:“访闻得泾原路蕃兵自来以住坐近便,分隶在逐将下所管,凡有出入,本将全藉引路、探望、伏截、捉人、使唤,易为得集,蕃兵亦无枉有縻费盘缠。昨来自团结为东、西路蕃兵将校,每有勾集,在边住坐,却来近里将下赴点差使,不下一二百里,往来甚有费用,未知出入之处已有数百里之劳,人马疲困,汉蕃皆言未便人情,与熙河路事体不同,其五州军相去不及二百里,至界首不满百里,逐州从初各置蕃兵将分,勾集百里之地,无虚劳扰。欲望圣慈详察蕃情,下经略司更切体量,具利害闻奏。臣伏睹鄜延、环庆路蕃兵最多,见分在逐将下管干,极甚安便。欲乞早降处分。”贴黄称:“臣近过秦凤沿边城寨,亦见汉蕃人言所置蕃兵将即非便利,人情未安,亦乞下本路具利害闻奏。”旨令:“泾原、秦凤路经略安抚司详上件事理,子细依公体问,相度昨所措置有无不便事理,如委是未便,今来合如何措置施行,具经久可行的确利害,结揽保明事状闻奏。”勘会本路蕃兵自来以住坐地里远近,顺便城寨分隶在逐将,每遇出入,与汉兵相参使唤,别无阙误,兼逐将又得蕃兵选委引路探事之类。昨自绍圣三年,内因钟传奏请,以熙河有专置蕃兵将,本路彭阳城驻札第六将减罢,改置东路蕃兵将,如绥宁、靖安、乾兴、天圣寨系各有边面去处;水洛城驻札第十二将减罢,改置西路蕃兵将,如静边、隆德、得胜、治平寨亦系各有边面去处。每遇勾集,其缘边住坐蕃兵,却来近里将下应点差使,其间有一二百里,往来极甚劳费,委是未便。兼与熙河事宜不同,及契勘本路进筑过六城寨、七堡子,合用戍守人马,并于诸将下正兵汉弓箭手内挈拨前去。缘逐将各有所管边面地分阙人照管,本司今相度,若将东、西路蕃兵将废罢,却将蕃兵人马依旧各于顺便城寨隶属逐将统领,与汉兵相兼差使,委是经久利便。今状结揽保明是实,伏乞朝廷更赐详酌,特降指挥。枢密院批状:勘会绍圣三年内降朝旨,团结泾原、秦凤东西路蕃兵将近方立法排定将分,兼亦曾行下秦凤路相度奏到:“本路东西蕃兵两将委是顺便,只合依旧。”致朝廷难议别降指挥。其本路近创置第十三将,应汉蕃兵马已令并隶本将管辖训练去讫。四月二十七日送泾原路经略安抚司照会。) 癸丑,诏:“诸带供御对御牌子祗应人以牌子借人,及令人代名,若本辖官以带牌子借人及借代者,各徒。被借使人减一等。”(新无。) 甲寅,诏辅臣今月十四日分诣宫观、寺院等处祈雨。 监察御史兼管殿中侍御史左肤言:“臣伏睹朝廷近以孙谔在元祐中理诉语言不顺,罢谔吏部员外郎。按谔在元丰中以监制敕库漏落条贯罢去,则是因缘职事,无甚可矜。而元祐中三有诉陈,且言:‘幸遇朝廷钦恤刑狱,使衔寃饮恨者皆得以上闻。’恭惟先帝在位,明德审罚。谔指元祐为钦恤,则是先帝未尝钦恤也。由此观之,则谔讼先帝者也。其曰使衔寃饮恨者皆得以上闻,臣不知谔指何人为可恨乎?若以为元丰大臣为可恨,又缘已出先帝圣断,兼今来诉理官司奏陈改正事件,其间得有罪者,盖缘得罪先帝,非为得罪当时大臣也。由此观之,则谔不独讼先帝,而反恨先帝者也。为人臣者措意及此,万死有余,而三省议罪止令罢职,却与合入差遣,借使孙谔今系知州或监司资序,则是朝廷犹欲以讼恨先帝之人为监司郡守乎?臣虽至愚,犹知其不可,况在陛下圣孝昭明,绍修前烈,而有司视谔为可恕之人哉!”诏孙谔送吏部,与合入差遣。遂出知南剑州。(知南剑州据杨时志谔墓。二月二十三日已有诏送吏部,与合入差遣,左肤论列后,诏复如前,盖前未送吏部也。) 枢密院言:“鄜延路经略安抚使吕惠卿言,德靖寨西南旧金汤寨地形险固,三面各有天涧、洛河川水泉,可以修充守御城寨,与环庆路声势相接。本院近据鄜延路奏,欲进筑暖泉山通接河东神泉寨,兼河东见于乌龙川进筑,照应米脂一带道路,又相度得府州端正平可以修建堡寨,漂浪木、吴庞、轻啰朗各可修筑烽台,及那第五将往彼驻札,不添置官吏兵马。”诏河东经略使孙览相度险固控扼,水泉足用,经久决可守御,即用工修筑。(四月七日筑端正平,五月六日金汤城毕工。) 丙辰,辽国泛使左金吾卫上将军、签书枢密院事萧德崇,副使枢密直学士、尚书礼部侍郎李俨见于紫宸,曲宴垂拱殿,其遣泛使止为夏国游说息兵及还故地也。德崇等见上遂言北朝皇帝告南朝皇帝,西夏事早与休得,即甚好。上顾张宗卨,令答之曰:“西人累年犯顺,理须讨伐,何烦北朝遣使。”德崇等唯唯而退。 进筑定边城毕工,赐环庆路经略使胡宗回以下茶药银合有差;宗回仍复宝文阁待制。(正月十二日相度,二月二十六日进筑,四月二十一日置蕃兵将。) 右正言邹浩言:“臣伏见辽国人使已于今月十三日朝见,外议以为非。泛使不至中国久矣,今此叩廷,决不虚发。若非本朝自有所请,则必为羌人请命而至。此实大事,尤在审详。想庙谋已有成算,足以为国家长久之利。然臣伏观祖宗以来,每有大事,虽庙谋素定,亦必谋及在廷之臣,以参用其智,盖所以致戒于未然之前,而不至贻患于已然之后。臣今欲乞依祖宗故事,廷集百官,或只侍从,示以辽意,曲加询访。其爱君虑国之心既非一日,宜必有至计远略可备采择,以为万一之助者。伏望圣慈详酌,特降指挥施行。”不从。 丁巳,外都水丞李伟乞于澶州之南,大河身内,开小河一道,待涨水,纾解大吴口下注北京一带向著之患。从之。 赐鄜延路统制官韩升银合茶药有差,以应援修筑定边城故也。 赐吕惠卿银绢各二千匹两、对衣金带鞍辔马,以累遣将兵斩获,并招携西人数多故也。(鄜延路走马黄彦奏,刘安、李希道等出塞力战,获五千余级。诏赐吕惠卿奨谕,银绢各二千、对衣金带鞍马,并遣中人黄经臣赍赐。及犒设出塞将士,有功者,赐银椀三两,轻伤二两。布录。) 秦凤经略司言,有伪钤辖吴名革等将带部族三百九十七人、孳畜三千以来,并伪牌印归顺。诏吴名革补内殿承旨,首领李叶补右侍禁,及赐银绢有差;余令经略司量事力宣补。(正月二十一日可考。) 秦凤路提点刑狱、权经略司孙贲补降羌名目太高,罚铜二十斤。 吕惠卿言,讨荡西界鲁逊满达勒等处,胁降到王固,策称系西界衙头,服事小大王,王差往宥州统领处充走马。诏特与右侍禁,添差充太平州指使。 诏孙路协力应副泾原进筑。 枢密院言:“贺北朝生辰使副试礼部尚书蹇序辰,皇城使、秦州团练使李嗣徽于北界合得抬箱钱,不以例收受充折小绢;又见辞日于客省帐不依例茶酒,并授香药酒,添一拜,匿不以闻;并辄受移宴就馆押送使副从人抬箱马共十匹。”诏大理少卿周鼎,权殿中侍御史左肤就寺置司取索推究。 先是,序辰等既坐,违例受抬箱绢,各罚金八斤。又自言移宴就馆得例外马,取旨,上欲遂赐与,曾布曰:“序辰擅收抬箱绢,隐藏五六次不以实对。章惇谓罚金太轻,如此则自今奉使者人人敢擅改故事,据理自当降官或罢赐与,若罚金亦须三二十斤。臣缘序辰数见侵,进呈时不敢不就轻典,若更赐与例外马,恐三省以为不当。”上曰:“罢之。”(此段在二月二十二日乙未。) 已而三省、密院同进呈王诏语录,有跪受香药酒,旧例不拜,辽人言序辰已拜,诏亦拜。并序辰于客省帐茶酒,皆非旧例。即诏序辰、诏等分析,(元符元年授之为生辰使,王诏为正旦使。)序辰乃言范镗、(绍圣三年生辰使。)林邵(四年正旦使。)皆曾拜,而镗、邵及张宗卨副林邵者皆云不拜。蔡卞曰须付有司,布与惇亦以为当,上许之。布又进呈序辰所修仪式册,但云跪领,无先拜之文,兼检到绍圣以后奉使臣僚申到仪式,皆云跪受跪领讫,就一拜起。序辰所修乃增以“请大使出班先一拜跪兴”十字,又于客省帐茶酒亦无例,序辰妄引祥符二年王晓例,晓乃吊丧,序辰贺生辰,固不同。又序辰上殿札子云,旧仪式已编次,如王晓等变例,亦乞编次付将命者,贵临事有所折衷。此盖序辰文过饰非。黄履曰:“此欺罔太甚,兼此数事皆未足论。序辰将命见日,辽主当有宴,移于客省帐;又当大宴,亦移就馆。辽人待序辰一切简慢礼数,而序辰乃独增拜。及宴日例外赠马,欣然受而不辞,此最辱命。及归又不具以闻,便关国信所请绢,此尤为不可。”(此段在三月十二日甲寅。)上令送御史台,章惇曰:“安惇与序辰同职事,看诉理恐不可。”上曰:“莫不妨。”布曰:“此事固不可变易,然恐有嫌,则周鼎亦可使,若更以一言事官同之,则无不尽矣。”乃降是诏。惇、布又言天久不雨,恐有德音,则制勘但为空文耳,乞不以赦降原减。上从之。 右正言邹浩奏:“臣伏闻蹇序辰奉命使辽,颇失使事之体,为辽人所慢,除改例受绢既已施行外,其宴于客省及饮酒辄拜等,行见行取问。臣窃以使事所系,实为朝廷重轻,故虽一言一语之间,犹必致谨而不敢忽,况有大于此者。今序辰乃宴非其所,拜不以道,曾不思故事当循,而惟辽人之命是从。辽虽无知,岂不萌轻中国之心乎?孔子曰:‘使于四方,不辱君命,可谓士矣。’士且不可辱命,而序辰为尚书,反辱命如此,宜典刑之所先而不赦也。然序辰善事执政,世所共知,窃虑早晚供到文字进呈之时,执政必有多方致力为序辰之助者。万一此计得行,有所宽贷,则不惟无以惩戒后人,兼恐彼中目此指为故事,永不可改,其耻不小。伏望圣慈深赐省察,出自独断,重行黜责,以慰天下公议。” 祁州防御、大宗正事宗粹为蔡州节度使。 戊午,诏礼部贡举。(八月三日曾布云云,或移见此。) 己未,御史中丞安惇言:“元祐初,奸臣置诉理所将熙宁、元丰以来断过刑名辄行奏雪,曲陈事理,讪谤先朝,归怨君父。陛下委官考阅案牍凡千余人,其元断重轻一一当罪,已具闻奏,节次得旨,改正施行。所有原看详官刘挚、孙觉、胡宗愈、傅尧俞,管勾文字叶伸、苏嘉、朱光裔、吴俦、陈郛等罪迹显著,义不可容,望诏有司具逐人到所月日,审察情犯,特赐施行。”诏朝奉大夫致仕叶伸特降三官,陈郛、吴俦、苏嘉、朱光裔并特勒停。(惇建议看详在元年六月二十五日。) 馆伴辽国泛使所言:“萧德崇等计会朝见交割礼物,称有玉带并小系腰,元无封印,馆伴蔡京等诘德崇不印封因依,德崇曰:“常礼是有司排办,金玉带珠子系腰是北朝皇帝亲系者,临行时当面付授,所以无封印。”诏札与御药院取旨回答。初,宰臣章惇以谓恐无礼,执政皆曰,彼乃欲以为勤厚也,上然之。 诏泾原路走马、入内供奉官利询特转一官,供备库使曹轸,左藏库使安仑,三班差使路琮各减二年磨勘,仍赐帛有差;以照管捉到西界统军嵬名阿埋、监军妹勒都逋等到阙故也。 枢密院创为熙、秦冒赏降官,各将副以上例追两官,部队将例追一官,余名各以所冒对行降官展年,情重者取旨。从之。(布录己未,断旨在乙酉。) 庚申,河东经略司言:“知府州折克行捉到西界伪钤辖令王皆保,系是先归顺人供奉官移曻亲兄。其令王皆保虽系斗敌捉到,缘正当诱胁招纳之际,乞令其亲弟移曻等同共保管,令王皆保只令府州羁縻住坐,存抚北界首领各图归汉。”从之。(移曻又见五月十三日,可并或都削去。) 泾原路经略司言,进筑通峡、荡羌、九羊寨、石门堡毕工。诏进筑将吏各减一年磨勘循资,及赐银帛有差。(布录云,赏功比安西稍优,而杀于平夏一等。) 泾原奏,西路兵马会合,并听王恩节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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