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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祐三年三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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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戊申朔,诏:“诸路经略司讲求护耕之策,勿令贼计得行,致失春事。其新复城寨,有近边未耕处,声言召人开耕,令不能测。” 又诏编敕及春秋颁降条其勿印卖。(旧录云:“自熙宁以来,吏知习法,而无新书以从学,遂时听印卖。至是,因言者罢之。”新录删去。今从新录。) 户部言:“在京蓄积岁计应用之物,欲将存留外,有余,令以新兑旧估卖阙,则前一年,其不可留者前半年,并计度申所隶处审实,申尚书本部计置。”从之。 己酉,三省言:“奉旨,集英殿御试举人,欲依天圣年故事,皇帝御崇政殿试举人。二十二日,太皇太后、皇帝御延和殿垂帘,宰臣以下进呈文卷;皇帝御崇政殿,唱名、发榜;赐公服、鞾笏讫,次班于延和殿谢太皇太后。”诏:“旧例,崇政殿试举人,景福殿考覆。自熙宁后,移于集英殿。可依已降指挥,就集英殿试。其殿试进呈文卷、唱名、发榜,并皇帝御殿;俟赐公服、鞾笏谢恩讫,移班赴内东门谢太皇太后。” 诏:“夔州路转运司选人谕施州蛮田忠进,以朝旨放罪,仍限百日听经官陈首,依旧住坐。若及一年,能弹压蛮众,不复为过,即次第保奏,特与真命。” 辛亥,诏给借扬王颢钱三万缗,从颢请也。 壬子,枢密院言:“西贼屯聚,逐寨各止三四百人,声言作过。欲我清野,以妨春种,或自为护耕之计;或示寡弱,诱致官军,伏藏重兵,以邀战胜;或欲于别路作过,牵制本路应援之师。”诏:“赵卨审量贼计,若止是挠我春种,即讲求护耕之策,勿令贼为我患。若欲作过,即随宜应变,深计利害,以取全胜。仍严戒诸将、使臣,勿为贼诱或激怒,轻易举动。” 癸丑,诏经明行修人如省试不应格,听依特奏名进士例,就殿试。 甲寅,诏荆湖南、北路因蛮事出戍军兵、土丁,特给钱有差。 天村蛮寇多星堡,诏:“胡田按实以闻,仍相度措置。若因官司引惹生事,及不犯堡寨,杀掳人口,即行抚纳。若无故聚集,自谋作过,即掩捕捉杀,务得首恶及以次造谋之人,仍立赏募人杀捕。其余驱牵徒众,可谕以放罪,使彼疑惑,势不能久。仍令李茂直同共措置以闻。” 丙辰,枢密院言,近降指挥广南西路经略安抚司,令约束杨晟天等,速归本业,不可侵越邻路作过。诏本司体访杨昌成等,如实与杨昌星结集过湖北,即选人晓谕,勾回本业;若不听,即差将兵掩捕讨荡,及取其家属,以为牵制。 镇江军节度使、守司空、开府仪同三司致仕、康国公韩绛卒。上为辍朝、临奠、成服,赠太傅,谥献肃。(旧录绛传云:“数荐司马光可用,又称程颐有经行,已而光乱法,颐败俗。”新录辨曰:“王安石变乱旧章,神宗晚而悔悟。及司马光相哲宗,追复祖宗成宪,而史臣斥曰‘光乱法’,颐之学,以孔、孟为师,而云‘颐败俗’,是皆诬也。自‘已而’至‘败俗’八字,今删去。”) 丁巳,御集英殿试进士。 枢密院言洪、沅州杨昌星过龙系路入大盈,尽杀梁家族。诏经略使苗时中选官同体访事状,明谕归业;若蛮情终难安帖,即约束兵将经画,务要诛殛首恶,勿致例伤驱率之人,轻进贪功,别贻后患。 诏厢军归营及一季,乃听从役。 戊午,试特奏名及武举进士。 枢密院言:“陕西、河东路并边民人,以夏贼屯集境上,往往不敢耕种。挠耕之策,反为彼用,实于边民为患不细。请令赵卨等按实以闻,仍讲求护耕之策,以破贼计。”从之。 庚申,试诸科及特奏名人。 癸亥,试武举进士射艺于崇政殿,推恩补官者十有五人。 诏罢别考校祖宗袒免亲试法。(旧录云:“宗室自熙宁后稍知向学,故科举比进士少宽,乃分考以为别异,使之劝向。至是,罢去。”新录削去。今从新录。) 左正言丁骘奏:(编类章疏三年三月十六日。)“臣伏自去岁及今,凡四上章疏,论列何正臣不法,未蒙施行。正臣之恶未惩,臣之言终不已。盖自二圣临御,登进老成,黜弃凶邪,天地民人无不欢悦,而独正臣者置而不问,天下有识之士窃有疑焉,不知其何缘而幸免也。太学之狱至于六七,而沈季长、叶涛、王沇之、叶唐懿、余中、沈铢、孙谔、龚原、周常等无辜被罪,太学生非理而死者不可胜数。泸州之狱疑似不明,而高秉、董钺、内臣韩永式等削籍远窜,韩存宝身首异处。方是时,生灵惊扰,追呼逮捕,略无虚日。正臣怙权冒宠,不一二年,措身侍从之地,简忽骄怠,出入士大夫闲,自以为得计。罪恶至此,鬼神所不容,典法所不赦,而偃然游于江湖之上,日与蔡卞等登高赋诗,饮酒啸歌,乐以卒岁。臣不识正臣者何缘而幸免也。刑部、大理治天下之狱,郡县小臣一杖之枉、一罚之失,皆书而为罪。彼正臣者舞文巧诋,过于罗织,持法刻深,甚于党锢。方是时,御史、谏官不指其非,执政大臣同恶相济,任其横逆如此。今二圣在上,青天白日,而犹置而不问,故有识之士所以疑而未解,臣之区区所以论列而未已也。伏愿二圣以祖宗社稷为念,发于睿断,消除元奸,追夺其号名,窜流于穷裔,非独以舒天下冤抑之气,亦足以慰九泉无告之魂。”(当考如何施行。正臣元年十月十二日自潞州改梓州,此云“江湖之上”,当考。自梓州改崇福宫,未得其月日。)又言:“近闻群小造作谤议,有‘五鬼’、‘十物’之名,乞下御史台体访施行。”(编类章疏二年九月十七日今并附此。) 甲子,资政殿大学士、知汝州韩维提举崇福宫,以营葬兄绛自请也。 融州蛮寇文村堡,射伤防拓官刘泽等,遣钤辖张整将兵讨捕。诏经略使苗时中处置,令堡寨严备固守,仍先诛首恶,及以计谋散驱率之人。 诏:“宗室嫁娶,缌麻以上须两世,袒免须一世有官,非诸司出职及进纳、伎术、工商杂类、恶逆之家子孙。若违碍及妄冒者,犯人并媒、保各以违制论,主婚宗室知情与同罪,并不以赦降及自首原减。其非袒免亲,乃依庶姓法。”(四月十四日,赵屼云云;二十七日,诏云云。) 乙丑,诏改元丰、元祐库为元丰南、北库,增置南库监官一员。(正月九日,五月十一日。) 三省奏:“朝廷封桩钱物系备边、河防及缓急支用,元在榷货务收,乞将旧司农寺充库。”诏名元丰库,别差监官。(政目十八日事,当考。) 枢密院请兰州、通远军沿边水陆田募人充弓箭手,他路旧人听带旧地换充,并依例给田,自买马者加五十亩,仍官借钱粮,俟及三年,乃令应役。”从之。 诏:“奏举改官职官、县令等人,过犯轻重或刑名特旨不同,令吏部斟酌事理看详,比附取旨。” 吏部尚书苏颂等状:“看详试刑法人,旧来每年春秋两试。昨准敕,秋试已罢,即今每年只是一次春试。若依条每年申都省立定到阙日限,显是枉烦。欲乞将试刑法人立定每年一次春试,其试人限当年二月十五日以前到阙,免逐旋申烦朝廷立限。若立此法,亦令试人每年预知试期,依限赴阙。”从之。 户部状:“朝请郎、金部员外郎范锷同京东路转运司奏:‘准朝旨,前去京东路计会转运司同共相度密州市舶,保明闻奏。询访得本镇自来广南、福建、淮、浙商旅乘海船贩到香药诸杂税物,乃至京东、河北、河东等路商客般运见钱、丝绵、绫绢往来交易,买卖极为繁盛。然海商之来,凡乳香、犀、象、珍宝之物,虽于法一切禁榷,缘小人逐利,梯山航海,巧计百端,必不能无欺隐透漏之弊。积弊既久,而严刑重赏所不能禁者,亦其势然也。故上下议论,皆以为与其禁榷,用幸隐匿,归之于私室,莫若公然设法招诱,俾乐输于官司,则公私两便。试言其略:一者,板桥市舶之法,使他日就绪,则海外之物积于府库者,必倍多于明、杭二州。何则?明、杭贸易止于一路,而板桥有西北数路商贾之交易,其丝绵、缣帛又蕃商所欲之货,此南北之所以交驰而奔辏者,从可知矣。二者,商舶通行,既无冒禁枉陷刑辟之苦,而其赀财亦免有籍没穷悴之忧。非特此也,凡所至郡县,场务课额必大增羡。三省每岁市舶抽买物货及诸蕃珍宝应上供者,即无数千里道途辇运之费,江、淮风水沈溺之虞。其本镇变转有余者,亦可以就便移拨于他路,擘画发泄,或充折支赏给之用。凡此皆利源所出,莫非自然,无所侵扰,实为经久百世之利。今相度板桥镇委堪兴置市舶司。’户部勘当欲依范锷等奏。”从之,改板桥镇为胶西县,军额以“临海军”为名。(实录:密州板桥置市舶司,仍改镇为胶西县,军为临海军。今以法册增入。泉、密市舶皆李常建请,常传可考。) 金部员外郎范锷为京东路转运副使。 丙寅,龙图阁直学士、朝议大夫、知郑州王克臣为太中大夫。以克臣诉理隔磨勘十有八年,故特迁也。 戊辰,朝奉郎、中书舍人孔文仲卒。(孔文仲旧传,新录辨诬,今附此。旧传云:“以引经背理,又怀异求合考官意,神宗察之,遂黜不用。”臣等辨曰:“范镇奏言文仲对策切直,而史官以为引经背理。怀异求合,恐非其实。自‘以引’至‘之遂’十八字,今删去。”又云:“论崇政殿说书程颐污下憸巧,素无乡行,经筵陈说,僭横忘分,遍谒贵臣,历造台谏,宜放还田里,以示典刑。”臣等辨曰:“程颐一代名儒,世所矜式,谓其污下憸巧、素无乡行,及遍谒贵臣、历造台谏,恐非其实。删去二十五字。”又云:“凡先朝政事,诋毁无所不至。”臣等辨曰:“谏官言事,所见各有不同,谓之‘诋毁’,过矣。今删去。”又云:“其后宰相吕公著谓为苏轼所诱胁,论事皆用轼意,则文仲之为人可知矣。”臣等辨曰:“吕公著之言,恐未必有此。且文仲所论青苗、免役、保甲、保马、茶盐之法,当时廷臣论者非一,一时公议如出一口,岂皆为苏轼所诱胁而尽用轼意乎?非吕公著之言明矣。以上二十九字今删去。”又云:“绍圣四年,诏以文仲元祐中任言官,诬诋法度,附会奸险,虽指柄臣,实讪先烈,追贬梅州别驾。”臣等辨曰:“文仲以元祐三年三月卒,绍圣追贬指挥,自见于后,本传不必载。今删去三十六字。”) 己巳,赐进士李常宁等二十有四人及第,二百九十有六人出身,一百八十有八人同出身,内宗室子湜为承务郎,令馡为承奉郎。诸科明经七十有三人,各赐本科及第、出身、同出身有差。 庚午,赐特奏名进士、武举诸科举人进士、经明行修王邻臣等同五经三礼学究出身、假承务郎、京府助教、诸州文学助教:右班殿直、三班奉职借职差使,凡五百三十有三人。 辛未,朝请大夫、国子祭酒、集贤校理郑穆为直集贤院、诸王府侍讲。 壬申,于阗国遣使入贡。 诏:“李茂直等严督兵将,于见今作过蛮贼所居团峒,取其家属,焚荡巢穴,牵制贼众,及于界首伏截掩杀。其荆湖南路安抚钤辖司仍严设堤备,张耀兵势,以为声援。”因广南西路经略司言,融州蛮杨晟台等声言来年寇文村等堡故也。 甲戌,增赐新释褐进士钱百万、酒五百壸,为期集费。 乙亥,开封府狱空,诏付史馆。权知府钱勰转一官,推、判官赐章服。 夏人侵德靖寨,将官张诫等败之,各转一官,及蕃汉军兵赐银绢钱有差。 是月,苏轼言: 臣近领贡举,侍立殿上,祗候发榜,伏见举人程试有犯皇帝旧名者,有旨特许依本等赐第;又有犯真宗旧名者,执政亦乞依例收录,而陛下亲发德音,以谓此人犯祖宗庙讳,不可不降等;已而又有犯僖祖庙讳者,有旨押出。在廷之人,无不稽首欣服。与同列退相告语,非独以见圣人卑躬尊祖之意,亦足以知陛下严于取士之法,不好小惠以求虚名。臣备位禁近,固当推广圣意,将顺其美,而补其所未备。谨具贡举合行事件画一如左: 一、伏见祖宗旧制,过省举人,一经殿试,黜落不少。既以慎重取人,又以见名器威福,专在人主。至嘉祐中,始尽赐出身,然犹不取杂犯。而近岁流弊之极,杂犯亦或取录,遂使过省举人,便同及第,纵使纰缪,亦玷科举,恩泽既滥,名器自轻,非祖宗本意也。自来过省举人,限年累举,积日持久,方该特奏名恩。今来一次过省,殿试不合格,当年便得进士出身,此何义也?伏乞下有司立法:将来殿试,除放合格人外,其余并皆黜落,或乞以分数立额取人,所贵上无姑息,下绝侥幸之心。如闻已有去取二分指挥,然有法不行,与无法同。如已有法,即乞申明,仍告谕天下,将来殿试依法去取。 一、自来释褐举人,惟南省榜首或本场第一人唱名,近下者或有旨升一甲,然皆出自圣意,初无著令。今者南省十人已上及别试第一人、国学开封解元、武举第一人、经明行修举人,与凡该特奏名人正及第者,皆著令升一甲。纷然并进,士不复以升甲为荣,而法在有司,恩不归于人主,甚无谓也。窃谓累举奏名,已是滥恩,而经明行修,尤是弊法,其闲权势请托,无所不有,侵夺解额,崇奖虚名,有何功能,复令升甲?人主所以砺世磨钝,正在科举等级升降荣辱之闲,今乃轻以予人,不复爱惜,臣所未喻。伏望圣慈更与大臣详议前件著令,乞赐刊削,今后殿试唱名,除南省逐场第一人临时取旨外,其余更不升甲,所贵进退之权专在人主。其经明行修一科,亦乞详议,早行废罢。 一、臣近在贡院与孙觉、孔文仲同入札子,论特奏名人恩泽太滥,未蒙施行。伏乞检会前奏,降付有司,详议裁减,仍乞立法,应特奏名人授文学、长史之类,今后南郊赦书,更不许召保出官。 一、伏见近日礼部立法,今后科场差试官三人者,一人诗赋,二人经义;差两人者,诗赋、经义各一人。臣谓此法不可施行。凡差试官,务在选择能文之士。若得其人,则治易及第,不害其能问春秋;经义入官,不害其能考诗赋。若不得其人,纵用本科,不免错谬。顷自声律变为经义,则诗赋之士便充试官,何曾别求经义及第之人,然后取士?若必用本科各考所试,则经义、诗赋、策、论四场,文理不同,亦须各差试官一人而后可。此本言者私忧过计,而有司不察,便为生出此条,自有科场以来,无此故事。今后每一试院分两头项试官,问经义者,则主虚浮之文,考诗赋者,则贵声病之学,纷纭争竞,理则不疑,自此科场日有词讼,为害不小,了无所益。今来朝廷既复诗赋,又立此条,深恐天下监司妄意朝廷必欲用作诗赋之人为试官,不问有无词学,一例差充。其闲久离场屋之人,或已废学,若用虚名差使,显不如经义及第有文之人。欲乞特赐指挥,今后差试官,不拘经义、诗赋,专务选择有词学之人。其礼部近日所立条贯,更不施行。(轼与孔文仲、孙觉同论特奏名恩泽太滥,已见二月二十九日。) 轼又言:“臣近因宣召,面奉圣旨:‘何故屡入文字乞郡?’臣具以疾病之状对,又蒙宣谕:‘岂以台谏有言故耶?兄弟孤立,自来进用皆是皇帝与太皇太后主张,不因他人,今来但安心,勿恤人言,不用更入文字求去。’臣退伏思念,顷自登州召还,至备员中书舍人以前,初无人言,只从参议役法,及蒙擢为学士后,便为朱光庭、王岩叟、贾易、韩川、赵挺之等攻击不已,以至罗织语言,巧加酝酿,谓之诽谤;未入试院,先言任意取人。虽蒙圣主知臣无罪,然臣窃自惟,盖缘臣赋性刚拙,议论不随,而宠禄过分,地势亲迫,遂致纷纭,亦理之当然也。臣只欲坚乞一郡,则是孤负圣智,上违恩旨;欲默而不乞,则是与台谏为敌,不避其锋,势必不安。伏念臣多艰早衰,无心进取,得归邱壑,以养余年,其甘如荠。今既未许请郡,臣亦不敢远去左右,只乞解罢学士,除臣一京师闲慢差遣,如秘书监、国子祭酒之类,或乞只经筵供职,庶免众臣侧目,可以少安。” 奉议郎、权发遣韶州刘谊勾当灵仙观,谊谢到任表怨望狂率故也。后二岁,令吏部与知军差遣,得汉阳军。(此据张莘所编刘江西万言书集附见。二年十二月十六日,政目云:“刘谊因上章疏,与宫观。”或移此入彼。) 朝请郎、河东路转运副使井亮采知滑州。亮采前自京东路转运判官徙河东,及是,京东民饥,无以赈给,故黜之。(亮采为京东运判,在元丰八年四月;徙河东,在元祐二年九月。此据刘攽制集增入。攽制并责张璹,而实录无之,今附此。攽制云:“河东运副井亮采可知滑州,朝奉大夫张璹可知唐州。外计之任,表率一道,邦用莫重于金谷,民务莫先于调度,智弗及之,旷职甚矣。尔等前假使传,往渑东土,不知轻重之要,曾无聚敛之术,以致民饥而无以赒赈,粮绝而劳于转发。责其无状,宜有惩罚,黜守一邦,是为宽典。”张璹元祐元年七月自河北提刑改京东运判,未见迁徙,今乃以朝奉大夫同亮采责知州,而实录亦不书,附见当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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