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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丰七年七月(1)


  秋七月己亥,以奉议郎徐彦孚提举荆湖北路常平等事。彦孚知卫州黎阳县,尝言:“青苗息钱可用常平法,听民非时吉凶匮乏用抵保称贷,立期输官。”不报。又言:“保甲逃亡,恐积以岁月,寖亏本数。乞立责正长法。”下开封府界、三路保甲司相度以闻,故有是命。

  手诏李宪:“朝廷奉祀所用珪、璧、璋、瓒,常患乏良玉充用,近岁于阗等国虽有贡者,然品色低下,无异恶石。尔可博选汉、蕃旧善于贾贩,与诸蕃踪迹谙熟者,厚许酬直,令广行收市,并达是意于阿里骨等处求之无害。”

  诏:“陕府西路缘边诸军战马,并依河东麟州例,不以上下槽,支草料各七分。”知延州刘昌祚乞不以冬夏支八分,上批:“战马在军政固已要重,今用兵未已,适当乏马,所系实大。特依所乞,陕西、河东、熙河路准此。”

  庚子,诏增韶州岑水场铜价,从提点铸钱司请也。

  辛丑,新河东转运副使范纯粹为右司郎中。(六月四日,除运副。)右司员外郎、承议郎孙览为河东转运副使。以上批“闻纯粹与知太原府吕惠卿素有私嫌,恐难协济边事”故也。

  工部言:“知河南府韩绛乞修大内长春殿等,欲转运司支钱认买木钱万缗。”从之。

  夔州路转运使王宗望乞就成都府置榷盐司,即两蜀产盐之地置场,其井尽榷于官,然后售之于民,收无过一分五厘,岁入无虑三十万缗,乃乞量损蒲江盐直,庶几兴利除害,以惠远民。成都府、梓州路并为榷盐禁地,煎盐户赴官入中,不得私买卖。陵井监之井研、荣州之应灵专置场,各差监官。其余州县盐井少处,就差税务官兼。无税务处,委令、佐置场。成都府置转般都盐务,受诸场运盐,先留息钱一分,为元买场课额,令都务增脚税约时价卖,渐抑兼并,常平盐价。略计两路共六百井,大井日煎盐千斤,小井二百,计日收十八万斤,岁得盐六千三百七十二万。约百斤之价为四千钱,为二百五十四万八千八百缗,每缗收息一分五厘,岁收息三十八万二千三百二十缗。乞降度僧牒五百、银十万两,借两路转运提举司钱四十缗为本,候三年拨还。其本钱虽当用二百五十四万有奇,若以法支移,止用今所乞数可足。诏下逐路转运司详具可否利害以闻。

  四方馆使、荣州团练使、泾原路总管姚麟乞以南郊奏子恩赠祖福一官。诏以麟世有战功,特从之。

  诏遣官于河北、河东路依格按阅第一番保甲事艺:四方馆使、唐州刺史曹诵,入内内侍省东头供奉官、勾当内东门司阎安,河北东、西路;东上閤门使、枢密副都承旨张山甫,入内内侍省东头供奉官、勾当御药院刘惟简,河东路。

  壬寅,诏提举陕西买马官展磨勘二年,以有司言岁买马不及额也。

  癸卯,提点开封府界诸县镇公事范峋言:“诏发开封府界户马三千三百匹,贴支河东、鄜延、环庆。逐县户马已选发外,少一千一百余匹。”诏支京东西路坊郭户马,其尚少数更不贴,令峋具开封府界以故不发户马数以闻。(六月九日当考。)

  开封府言:“故宣徽南院使李处耘孙谌、故参知政事郭贽孙爰各乞祖绘像恩。谌犯奸会赦,爰詈本属知县决杖并编管,未敢推恩。”诏并推恩,爰与右职。

  中牟县管勾牧放未合群马、侍禁李思道,殿侍何渊,各展磨勘三年,以经制牧马司言棚屋倒塌,马多死伤也。(朱本云事小不书。)

  甲辰,知河南府韩绛言:“伊、洛暴涨,冲注城中军营,欲望应被水灾厢、禁军等第与特支钱,及先修军营。其水北军民被害续奏请。”诏:“经水灾民户,令体量赈恤。被水厢、禁军,以差赐般移钱,死者依漂溺民户法给钱。”(旧纪书:伊、洛溢,浸西京。新纪但书:伊、洛溢。)

  大名府路安抚司言元城埽河抹岸,决横堤,破城。见闭子城,固护仓库等。诏北外都水监丞司、河北转运司官亲督闭塞城南横堤水口。(旧纪书河溢元城埽,浸北京,遣使赈恤,赐溺死者家钱。新纪因之,但改“溢”字作“失”字。)

  知太原府吕惠卿言:“故左藏库副使张世规子拱自言,父世规昨牵制兰州,与李经同出界,今经迁一官,父止赐绢五十,乞辞赐别推恩。”诏世规累立战功,赐绢三百。

  泾原路经略司言,乞以彭孙该磨勘与迁官,其军功别推恩,及升都钤辖差遣。诏彭孙候磨勘毕,以赏功除领团练使。

  丙午,诏:“户部员外郎张询、勾当御药院刘惟简赈济西京被水灾军民,并催督救护官物城壁等。其合行事如有违碍,从宜施行。”

  河北路转运司言,河水围绕大名府,透入府城,乞多差兵夫、船筏救护。诏遣金部员外郎井亮采、勾当御药院梁从政按视,合赈济事,如西京指挥。

  鄜延路经略司言:“种谔上本军出界进讨,分遣诸将讨击不顺西贼,收夏州,至上书平白池等处有功人,内第二等将、副李浦等乞推恩。”诏:“李浦迁一官;赵守忠、李思古已死,以迁官恩赏,每资赐绢五十。赵守忠百五十,李思古五十,给其家。”

  丁未,知河南府韩绛言:“近被水灾,自大内天津桥堤堰、河道、城壁、军营、库务等皆倾坏。闻转运司财用匮乏,难出办,役兵累经刬刷,府官职事烦多,欲望许臣总额,赐钱十万缗,选京朝官、选人、使臣各三十五人,与本府官分头葺补。乞发诸路役兵三四千人。”诏:“转运司于经费余钱支十万缗。沈希颜往来与韩绛同提举营葺及选使臣三员。役兵于本路刬刷二千人,如不足,即和雇。”

  知太原府吕惠卿言:“麟、府、丰州守御人阙,已牒提举保甲司发保甲。乞令提举司官先抚谕,并立调发约束之法。”从之。又言已治两不耕地。

  初,惠卿言:“臣伏思持久抗敌之计,虽已分团两番将士,及会定新寨守兵,而边事未息,人兵未可全减,莫若广劝公私耕种为急。盖边戍所以久困者,凡以贵籴而远输故也。今若使边地益垦,则边戍可益,而无众寡不敌之忧;边民稍苏,而无贵籴远输之患。麟、府、丰三州两不耕地,可以时出兵开垦,不惟岁入可助边计,兼可诱致西贼蹂践田苗,设伏掩击,比于深入不测之敌境,劳逸不同。臣已委官相度耕种,伏详横山一带两不耕地,无不膏腴,过此即沙碛不毛。今乘羌人未宾,出兵防拓,广耕疾种,因其蹂践而掩击之,渐移堡铺,向外把截,则不烦深入而拓地日广。并可以招置汉、蕃弓箭手承佃,或营田军以抵戍兵,则边费省矣。愿推之陕西诸路。”又言:“官中贵籴,内地远输,增益戍兵,国计所患,而边人多乘之以射利。今广耕垦,贱籴价,省边费,乃非所欲为,必有设计谋动摇沮坏之人,惟朝廷主张督责,则事举矣。”诏陕西诸军经略司详酌施行。(三月庚申、四月壬午可考。此段与三月二十一日庚申所书并同,但彼略而此繁耳,当存一去一。八年正月二十七日云云当考。)

  戊申,礼部言:“西南程蕃乞贡方物,旧不注籍,如许入贡,乞依五姓蕃例。”从之,诏夔州路转运司相度,比附一姓人数解发。

  又诏开封府推官李士良提举救护阳武埽。

  给河东路二十将神臂弓万,从吕惠卿请也。

  侍御史张汝贤落侍御史、知信阳军,坐言事失当也。(事具甲寅日王安礼罢时。)

  诏泾原路将官毛政等五人各迁一官,管勾文字潘班减磨勘二年,张苏循一资。以泾原路经略司奏,军功推赏未当功故也。

  诏入内内侍省东头供奉官麦文昞冲替。以管押回鹘、鞑靼、蕃部到熙河,令人于蕃界内市快行马等,故责之。

  己酉,上批付鄜延路走马承受李元嗣:“诸路牒报,贼颇近并边,八九月必入寇,或在本路,或环庆、泾原,其势可料。惟贼来切勿惊扰,则贼情可得,处事不缪。昨兰州被围,闻者狼狈,朝廷为动心,赖经略司奏报循常,中外安定,自贼攻围以致败去,无一毫失事,惟得贼尸五万耳。所以上功悉改三官,其余守御,下至妇女,格赏之外,增赐金帛以巨万。今本路新复城砦,未经重寇,可谕经略司,悉以熙河路已行事为准,仍以军赏明谕汉、蕃。兼闻昨兰州贼退,颇以并力攻城,不钞略为恨。今入寇必惩艾前车,纵兵四略,不可不防。其余更在爱惜矢石,当时不轻发,固已得胜之半矣。明远斥堠,最为大事。可一一宣谕。”(朱、墨本同。)

  庚戌,诏官员因公罪上簿者,再上簿展磨勘一季;会恩免者,以二当一。

  诏鄜延路未勾收积剩钱公据二十二万六千余缗,给陕西转运司。

  诏:“西河下水私船载谷,应输力胜钱,而回避诈匿不输者,计不输物数论。如非提举汴河提岸司船栰,辄载西河盐、枣、谷,陶器、皂荚过西京及入汴者,虽经场务出引投税,许人告捕,罪赏依私载法。”都大提举汴河堤岸宋用臣请下户部著为令。(朱本云事小不当书,今依新本复存,可见宋用臣等言利析秋毫也。)

  诏虔、吉州界并为禁铜、铅、锡地分,从户部请也。

  辛亥,诏自今景灵宫朝献日,遇雨雪,令宰臣、亲王、执政官分献。

  定州路安抚司言:“军城寨言:‘北兵千人,拥牛具过石城南,耕黄货谷地。巡历人不能遏。’已指挥当巡官吏毋得透漏,及牒保州沿边安抚司移牒北界止约。”诏图上北人所争地,具前后照据以闻。

  大名府路安抚使王拱辰言:“河水暴至,北京数十万众号叫求救。凡百施为,皆是出违条贯。臣须至奏请,乞赐一不拘常例指挥。”又言:“凡干钱谷禀转运司,常平即提举司,军器、工匠即提刑司,埽岸物料、兵士即都水监。未尝有一敢专者。今应猝济民,逐官在远,须至一面先行,致违逐司条令,所以乞赐一不拘常制指挥。”上批:“其事干机速,委是奏覆牒禀所属不及者,仰依所乞施行。”

  壬子,朝献景灵宫。

  癸丑,分命辅臣祈晴。

  左藏库副使、带御器械刘承绪为礼宾使、嘉州刺史。手诏以承绪妻建安郡主即先帝同母妹,故擢之。

  诏雍王颢乳母孙氏葬报先禅院,每岁同天节度一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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