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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历三年三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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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戊辰朔,诏刑部、大理寺,以前后所断狱及定夺公事编为例。王子融传:判大理寺,建言:“法寺谳疑狱,前此猥多,艰于讨阅,乃取轻重可为准者,类次为断例。”当即是此事也。子融前月已除待制、知荆南,更考之。 壬申,御延和殿阅卫士武技。 乙亥,交州献驯象五。 乙酉,右正言、直集贤院田况言:“西界遣贺从勖等持书至关,将许入见。自昊贼叛命以来,屡通书,今名分未定,若止称元昊使人,则从勖未必从,若以伪官进名,则是朝廷自开不臣之礼,宜且令从勖在馆而就问之。” 右仆射、兼门下侍郎、平章事、兼枢密使吕夷简再辞位,帝御延和殿召见,敕乘马至殿门,命内侍取兀子舆以前。夷简引避久之,诏给扶,毋拜。戊子,罢相,为司徒、监修国史,军国大事与中书、枢密院同议。附传云夷简再辞位,荐富弼等数人可大用,正传已削去。恐夷简未必能荐弼也,今从正传。 户部侍郎、平章事、兼枢密使章得象加工部尚书、枢密使。刑部尚书、同平章事晏殊依前官平章事,兼枢密使。宣徽南院使、忠武节度使、判蔡州夏竦为户部尚书,充枢密使。右谏议大夫、权御史中丞贾昌朝为参知政事。右正言、知制诰、史馆修譔富弼为右谏议大夫、枢密副使。弼以奉使,昌朝以馆伴有劳,故俱擢用之。弼辞不拜。此据富弼叙述前后辞免恩命辨谗谤札子。 辛卯,加枢密副使、保庆节度使王贻永为宣徽南院使。枢密副使、刑部侍郎杜衍为吏部侍郎。右谏议大夫、参知政事王举正,枢密副使、右谏议大夫任中师,并为给事中。时吕夷简罢相,辅臣皆进官。侍御史沈邈言:“爵禄所以劝臣下,非功而授则为滥。今戎马屡警,未闻庙堂之谋有以折外侮,而无名进秩,臣下何劝焉。”邈,弋阳人也。 癸巳,侍御史鱼周询为起居舍人,职方员外郎王素为兵部员外郎,太子中允、集贤校理欧阳修为太常丞,并知谏院。周询固辞之,以太常博士、集贤校理余靖为右正言,谏院供职。时陕右师老兵顿,京东、西盗起,吕夷简既罢相,上遂欲更天下弊事,故增谏官员,首命素等为之。朱史修传云:“吕夷简罢相,夏竦除枢密使,既除复罢,更用杜衍。又范仲淹、富弼、韩琦同时擢执政,收揽一时名士,增谏官员,而修首在选中。”按修除谏官时,韩、范、富俱未入也。据晏殊传,修乃殊所荐,朱史误矣。时外人籍籍,言皇子生,将议大赦,进拜群臣官及赏诸军。素上疏言:“方元昊叛,契丹多所要求,县官财用大屈,谓宜惜费以宽民力,且将士久劳待赏,而臣下乃坐享无穷之奉,皆非所以为国计也。”其议遂格。按是年无皇子生,而素附传及王珪志素墓,并载谏疏,附传又即于拜谏官时载此,必非在此时也。今姑从之,仍稍颠倒其辞,庶不失事实。是年张修媛实生女,幼悟,但不知是何月。五年四月卒,才三岁。或所称皇子当作皇女,更须考详。仁宗庆历中亲除王素、欧阳修、蔡襄、余靖为谏官,风采倾天下。王公言王德用进女口事,帝初诘以“宫禁事,何从知?”公不屈。帝笑曰:“朕真宗之子,卿王旦之子,有世旧,岂他人比?德用实进女口,已服事朕左右,何如?”公曰:“臣之忧,正恐在陛下左右尔。”帝即命宫臣赐王德用所进女口钱各三百千,押出内东门,讫奏,帝泣下,公曰:“陛下既不弃臣言,亦何遽也!”帝曰:“朕若见其人留恋不肯去,恐亦不能出矣。”少时,宫官奏宫女已出内东门,帝动容而起。此据邵博见闻后录,当考之。 甲午,枢密副使、右谏议大夫富弼,改为资政殿学士、兼翰林侍读学士。弼时再上章,辞所除官,曰:“臣昨奉使契丹,彼执政之官,汉使所未尝见者,臣皆见之。两朝使臣,昔所讳言者,臣皆言之。以故得详知其情状。彼惟不来,来则未易御也,愿朝廷勿以既和而忽之。臣今受赏,彼一旦渝盟,臣不惟蒙朝廷斧钺之诛,天下公论,其谓臣何!臣畏公论,甚于斧钺,愿收新命,则中外之人必曰:‘使臣不受赏,是事未可知,其于守备决不敢懈弛。’非臣务饬小廉,诚恐误国事也。”上察其意坚定,特为改命焉。 丙申,诏太常礼院,诸小祠献官,皆常服行事,不合礼文,自今并服四品以下祭服,若非时告祭,用香币、礼器者亦如之。 是月,上令内侍宣谕韩琦、范仲淹、庞籍等:“候边事稍宁,当用卿等在两地,已诏中书札记。此特出朕意,非臣僚荐举。”又令琦等密奏可代处边任者。琦等言元昊虽约和,诚伪未可知,愿尽力塞下,不敢拟他人为代。据韩琦家传,内侍姓名李元亨,范仲淹集,内侍姓名陈舜封。候边事宁日,当除两府,庞籍、范仲淹、韩琦同被密诏。据记闻乃籍自言,不得内侍姓名。今附见。 诏权停贡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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