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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中祥符二年七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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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七月甲寅朔,诏右仆射张齐贤、户部尚书温仲舒、右丞向敏中、御史中丞王嗣宗、知杂御史卢琰各举才堪御史者一人。 内东门司言,皇亲诸命妇应入宫廷觐见者,承前未尝预奏,皆不待报而入,有司无由致诘,望自今并前一日具奏待报。诏长公主不须待报,余依所请。 先是,开封府劾进士廖符,械系庭中,曝裂其背,讯之无状。上以炎暑之月,罪未见情,横罹虐罚,良可嗟恻。丁巳,特置纠察在京刑狱司,命金部员外郎知制诰周起、侍御史赵湘领之。应御史台、开封府及在京凡有刑禁处,徒以上罪,实时具收禁移报,内未尽理及淹延者,取欵词驳奏。若旷于举职,致有枉滥,因事彰露,则重罚之。 三司请出内藏绫万匹以助经费,从之。 侍其旭至泸州,夷人即来首罪,杀牲为誓。旭案行盐井,夷复拒之。旭率部兵百余,生擒其首领三人,斩数十级,而部下被伤者几二十人。旭遂趋黎州,以其事闻。时黎州夷人斗婆行亦数出为寇。上以旭轻敌致侮,己未,降诏谕旭,令笃恩信,设方略制御,无尚讨伐,以滋惊扰。(实录云旭按行盐井,部下被伤,遂还黎州。按旭受诏招抚戎、泸夷人,初不及黎州,不知何以遂来黎州,而实录且称还也。黎州与戎、泸夷人固相通,然道里亦稍远矣。其后遣将出兵,又以黎、雅巡检为名,其所讨伐则多戎、泸边界,不知何也?据旭本传,云夷人斗婆行出寇黎州,诏旭领兵讨之。乃不云治江安、杀任赛事,与实录、会要及正史俱不合,疑泸州及黎州皆有夷人作过,而正史、实录、会要载,首尾疏略也。今略依旭传删修,更须详考之。) 閤门祗候卢鉴言,前知仪州,有军士亡命入蕃,自首者皆从减等,至有再亡命者,盖罚轻之弊,望自今并从斩决。上曰:“首而戮之,是使人无自新之路也。”遂诏缘边诸州军士亡命入蕃自首者,并械送赴阙。其后法寺定制,卒请斩之,妻子免缘坐,情重者论如律。 咸平初,鉴为鄜延路承受,李继迁声言石陨帐前,有文曰“天戒尔勿为中国患”,鉴入奏其事,且云贼诈为此,以疑朝廷也,宜厚设备以待。未几,灵州陷。上思其言,擢知仪州。谍者言继迁将由制胜关大入寇,诏徙老幼、刍粟于内地,鉴奏以为摇民心,且示以弱,不可徙。已而贼亦不至。鉴,金陵人也。 罢寿州市木,以劳民故也。 辛酉,诏昭应宫隶役禁军,自今每月更代,厢军及冬并休息之。初,禁军每季一易,上欲均其给赐,复有是命。 复以万安宫为滋福殿。 诏群牧司在京及外坊监,自今息及五分,死失不及分者,使臣、军校第赐器币,孳育不及数而死失踰分者,节级科罪。从制置使之请也。 先是,有诏减鄜延路驻泊兵九指挥归营。乙丑,钤辖李继昌等言边防备豫,望许如旧,上以部落安静,冀省转输之劳,不许。(实录于明年七月乙未复书此事,圣语稍不同,其事则无异,盖重出也。) 丁卯,太常礼院言:“准诏详定淄州通判石中孚所奏州县祭社稷、玄圣文宣王所用器服。今检讨典礼,诸州县祭社稷、释奠,虽载祭官祭服三献之说,伏缘八笾八豆,礼与京诸小祠同,其诸州县献官请止用公服行事。”从之。 庚午,诏开封府界提点县镇官察举诸县刑狱。 上谕宰臣曰:“京朝官诸司使副将赴外任,有上殿者,朕皆谕以当行之事,期以举职;其不上殿者,自今宜为辞诫励,摹印赐之。”知枢密院陈尧叟言:“幕职、州县官,亦望诫励。”从之。帝曰:“先朝尝以儒行篇赐臣僚,今亦当复赐也。”(会要七月十七日事。十七日,庚午也。) 辛未,以昭应宫为玉清昭应宫。 初置养病院。 上以宫禁有罪者,古有掖庭狱处之,今不欲置于内,遂以通远门内官宅为之。 上封者言诸州县祈谢雨雪,多因缘率敛。癸酉,诏自今所须礼物,并从官给。 乙亥,京东徐、济、淄、青、兖等七州水,诏遣使驰驿按视,仍令本路转运使、提点刑狱官分道检校堙塞之,伤田悉蠲其租。 戊寅,诏封玄圣文宣王庙配享先儒鲁史左邱明等十九人爵为伯,赠兰亭侯王肃司空,当阳侯杜预司徒,命近臣各譔赞。 改内衣库为尚衣库。 审刑院、大理寺上折杖赎金条,承前犯加役流而下一罪,先发已经论罚,余罪后发,又计前杖科决。上以细民肤革荐伤,殊非哀矜之意,诏申定制,止赎金以满余数,若情理凶恶者,即复决杖。 庚辰,侍御史赵湘、祠部郎中判三司都催欠司彭惟节等,条上封禅赦前天下逋负总千二百六十万七千,悉除之。 辛巳,禁河北诸州民弃农业,学禁呪、枪剑、桃棒之技者。 光化军民曹兴为盗,将刑称冤,军遣县尉覆按。刑部言尉本捕盗,复令鞫案,虑其避收逮平民之罪,或致枉滥。乃诏:“自今大辟案具,临刑称冤者,并委不干碍官覆推之。如阙官,即白转运、提点刑狱使者,就邻州遣官按之。” 壬午,令兖州遣兵百人驻奉符县以儆盗。 诏内侍宣赐有送钱者,宜令本省差定其数,勿使过当。时军校有亡没者,赐钱五十千;其家以十千奉使臣,上封者言之,故命条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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