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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兴二十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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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兴二十年金天德二年 春,正月,辛巳,金以同知中京留守事萧裕为秘书监。 甲申,金贺正旦国信副使西上閤门使刘箴辞行,国信使殿前右副都点检完颜衮以病不能入见,命医官赵琦送至境上,金主亦遣使趣之。 丁亥,军校施全劫秦桧于道,执得,诘之,曰;“举国与金为仇,尔独欲事金,我所以欲杀尔也!”壬辰,磔全于市。由是桧出,列兵五十,持长梃以自卫。 癸巳,金主尊嫡母图克坦氏及母大氏俱为皇太后。 金主之弑东昏也,图克坦闻之愕然,与太祖妃萧氏叹曰:“帝虽失德,人臣岂可如此。”及迎入宫,见金主,不贺,金主衔之。至是并加尊号,图克坦居东宫,号永寿宫;大氏居西宫,号永宁宫。其后图克坦太后生日,酒酣,大氏起为寿。图克坦太后方与坐客语,大氏跽者久之,金主怒而出。明日,召诸公主、宗妇与太后语者,皆杖之,大氏以为不可,金主曰;“今日之事,岂能尚如前日耶?” 先是金主之父宗干,从其国俗纳齐国公宗雄之妻,而宗雄妻与金主不相能。金主既篡位,囚宗雄妻于府署,旋并其子及宗雄孙七人杀而焚之,弃其骨于濠水。 甲午,以普安郡王第三子惇为右内率府副率。 癸卯,少傅、宁远军节度使、领殿前都指挥使职事杨存中,封恭国公。 乙巳,金主以励官守、务农时、慎刑罚、扬侧陋、恤穷民、节财用、审才实七事诏中外。 丙午,两浙转运判官曹泳,言右承务郎李孟坚省记父光所作《小史》,语涉讥谤,诏送大理寺。光在贬所,常作私史,孟坚间为所亲左奉议郎、新王宫大小学教授陆升之言之。升之讦其事,遂命泳究实。帝曰:“光初进用时,以和议为是,及得执政,遂以和议为非,其反覆如此。” 先是金乌达之妻唐古鼎格有淫行,秉德尝显斥之,乌达衔之,未发。金主既篡位,多忌,会有疾,少间,乌达谮之曰:“秉德见主上数日不视朝,语臣曰:‘若有不讳,谁当继者?’臣曰:‘主上有皇子。’秉德曰:‘孺子岂能胜任,必也葛王乎!’”金主信之,遂出秉德领行台尚书省事,限十日内发行。 二月,戊申朔,金封皇子宗寿为崇王。 庚戌,军器监丞齐旦请春月禁民采捕,秦桧曰:“正为孳育之时。”帝曰:“此系利害。”乃下之刑部。既而本部言春月在法不许采捕。 金主命给天水郡公孙女二人月俸。 丙寅,初作玉牒所。 戊辰,金群臣上金主尊号曰应天广运睿武宣文大明圣孝皇帝,诏中外。永寿、永宁两太后祖父,俱赠官有差。以唐古辨为左丞相,乌达为右丞相。 金主心忌辨,尝与辨观太祖像,指示辨曰:“此眼与尔相似。”辨色动,金主由是益忌之。 丁丑,閤门请自今北使在庭,非侍从而尝借官出使,免起居,如见充接伴,即依所借官叙位,从之。 是月,安南进驯象十。 三月,庚辰,金主使龙虎卫大将军、侍卫亲军马步军都指挥使完颜思恭,翰林直学士、通议大夫、知制诰翟永固,来报登位,遗帝金注碗二,绫罗三百,良马六。 癸未,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余尧弼参知政事,给事中兼侍讲、权直学士院巫伋为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 丙戌,参知政事余尧弼为贺大金登位使;镇东军承宣使、知閤门事郑藻假保信节度使,副之。 金主以其弟衮为司徒兼都元帅。 丙申,诏责受建宁军节度副使、昌化军安置李光,永不检举,右承务郎李孟坚,除名,峡州编管。 先是孟坚以《小史》事系狱,至是狱成。光坐主和议反覆,在贬所常出怨言,妄著私史,讥谤朝廷,意在侥幸复用,及与赵子祇于罢政后往来交结;孟坚亦为父被罪责降,怨望朝廷,记念所撰《小史》,对人扬说,故有是命。 于是前从官及朝士连坐着八人:徽猷阁直学士、致仕胡寅,坐与光通书,朋附交结,讥讪朝政;龙图阁学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程瑀,坐初除兵部侍郎日以缣帛遗光,且贻书云:“比来无知愚皆以视前为戒,可为叹息”;徽猷阁待制、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潘良贵,坐尝以团茶寄光,光遗良贵书,其别纸云:“仲晖不敢与书,患难至,能出一只手乎?”仲晖,楼炤字也。良贵答书曰:“参政患难至极矣,要以道自处。仲晖别纸已付之,但恐时未可耳。”直秘阁宗颖,坐尝寄光书云:“孤寒寡援,方赖钧庇,忽闻远适,本欲追路一见,失于探伺,不果如愿。”宝文阁学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张焘,左承议郎、新知邵州许忻,左朝奉大夫、新福建路安抚使参议官贺允中,左奉议郎、福建路安抚主管机宜文字吴元美,坐各与光相知密熟,书札往来,委曲存问,意光再用,更相荐引。诏:“寅落职,瑀、良贵、颖并降三官,焘、忻、允中、元美并降二官。” 庚子,余尧弼辞行,诏巫伋兼权参知政事。 壬寅,右正言章厦奏:“右承议郎致仕胡寅,天资凶悖,敢为不义。寅为胡安国之子,不肯为亲母持服,士论沸腾,此其不孝之大罪也。寅初傅会李纲,后又从赵鼎,建明不通邻国之问,其视两宫播迁,如越人视秦人之肥瘠。后来梓宫既还,皇太后获就孝养,寅自知前言狂率,乃阴结异意之人,相与睥睨,作为记文,以为今日仕进之人,将赤族而不悟,此其不忠之大罪也。望特赐威断。”诏:“寅责授果州团练副使,新州安置。” 金主召见贺登极使,出徽宗玉带,使持以赐帝,且曰:“此天水郡王故物,今以赐汝主,俾汝主如见其父。并谕汝主,当不忘朕意也。”使退,秘书朗张仲轲曰:“希世之宝,轻赐可惜。”金主曰:“江南之地,它日当为我有,此置之外府耳。”由是臣下皆知金主有南伐意矣。 仲轲本市井无赖,能说传奇小说,杂以俳优诙谐语为业,金主旧引致左右以资戏笑,及篡位,遂擢用之,俄迁秘书丞,转少监。 金主以良弓赐右卫将军芮王亨。亨性直,材勇绝人,喜自负,辞曰:“所赐弓弱,不可用。”金主遂忌之,出为真定尹,谓亨曰:“太宗诸子方强,多在河朔、山东、真定据冲要,如有变,倚卿为重矣。”其实心忌亨也。 金主欲以勤政为名,召近臣讲论,每至夜分。尝问起居注杨伯雄曰:“人君治天下,其道何贵?”对曰:“贵静。”金主默然。明日,复谓曰:“我迁诸部明安分屯边戍,前夕之对。岂指是为非静耶?”对曰:“徙兵分屯,良策也;所谓静者,乃不扰之耳。”乙夜,复问鬼神事,伯雄进曰:“汉文帝召见贾谊,夜半前席,不问百姓而问鬼神,后世犹讥之。陛下不以臣愚陋,幸及天下大计,鬼神之事,未之学也。”金主曰:“但言之,以释永夜倦思。”伯雄不得已乃曰:“臣家有一卷书,记人死复生。或问:‘冥官何以免罪?’答曰:“汝置一册,白日所为,暮夜书之。不可书者,不可为也。’”金主为之改容。 夏,四月,戊午,金杀太傅、领三省事宗本及尚书左丞相唐古辨,遣使杀领行台尚书省事秉德。 初,金主为宰相,即患太宗诸子强盛,尝与辨、秉德言之。既篡位,并恶辨、秉德,乃与秘书监萧裕密谋,欲尽杀太宗诸子,而未有以文致其罪,裕曰:“尚书省令史萧玉,索为宗本所厚,人所共知。今托为玉告变状,以取信于人,可按籍诛也。”谋既定,使人召宗本等击鞠,金主先登楼,宗本及判大宗正事宗美至,即杀之。宗本既死,萧裕使人召萧玉。是日,玉送客出城,醉酒,露发披衣,以车载至裕第。逮日暮,玉酒醒,见军士守之,意为人所陷,以头触屋壁,号曰:“臣未尝犯罪,母年七十,幸哀怜之。”裕附耳告之曰:“主上以宗本诸人不可留,今已诛之,欲加以反罪,令汝上告其事,款状已具矣。”其状略曰:“秉德出领行台,与宗本别,因会饮,约内外相应。唐古辨言内侍张彦善相,相太傅有天子分,宗本曰:‘我有兄东京留守在,我何能为!’是时宗美言太傅正是太宗主家子,北京留守卞,临行与宗本言,事不可迟。宗本等将以日近围场内,决计行之云。”裕引萧玉见金主,具如款状所言。金主大喜,以款状宣示中外,遂杀东京留守宗懿、北京留守卞等,凡杀太宗子孙七十馀人,太宗后遂绝。 乌达亦言:“秉德饮酒宗本家,相者言其貌类赵太祖,秉德偃仰笑受其言。臣妻言秉德妻尝指斥主上,秉德与宗本别,指斥尤甚,且谓运数有归。其逆状甚明。”金主遂遣人杀秉德于行台。秉德,宗翰孙也。宗翰子孙被杀者三十馀人,宗翰后亦绝。 金主又杀诸宗室五十馀人。 辛酉,金以尚书省令史萧玉为礼部尚书,秘书监萧裕为尚书左丞,右丞相乌达为司空、左丞相兼侍中,赏告变功也。以刘筈为尚书右丞相,宗义、温都思忠为平章政事,以刘麟为尚书右丞,以布萨思恭为殿前都点检。 癸酉,左朝奉大夫、新知庐州吴逵言:“两淮之间,平原沃壤,土皆膏腴,宜谷易垦,稍施夫力,岁则有收,而茅苇翳塞,莫之加功。望置力田之科,募民就耕,赏以官资,辟田以广官庄。宜令江、浙、福建委监司、守臣,劝诱土豪大姓赴淮南从便开垦。田地归官庄者,岁收谷五百石免本户差役一次,七百石补进义副尉,至四千石补进武校尉,并作力田出身。其被赏后再开垦及元数许参选如法,理名次在武举特奏名出身之上,遇科场并得赴转运司应举。”从之。 五月,戊子,金以平章行台尚书省事、右副元帅大托卜嘉为行台尚书右丞相,元帅如故。壬辰,以左副元帅完颜杲为行台尚书左丞相,元帅如故;同判大宗正事宗安为御史大夫。 时杲自陕西入朝,因从容言曰:“唐建成不道,太宗以义除之,即位之后,力行善政,后世称贤。陛下以前主失德,大义废绝,力行善政,则如唐太宗矣。金主闻言色变,杲亦自悔其言。金主念杲久握兵在外,颇得士心,忌之,阳尊以殊礼,使系属籍,以玉带玺书赐之。杲至汴,诏谕托卜嘉无使杲预军事,杲不知,每事辄争之。托卜嘉诡曰:“太师梁王以陕西事属公,以河南事属托卜嘉,今未尝别奉诏命;若陕西之事,托卜嘉固不敢干涉也。”托卜嘉久在河南,将士畏而附之,杲始至势孤,争之不得,白于朝,大臣知金主旨,报曰:“如梁王教。”及诏使至汴,谕旨于托卜嘉,使还,托卜嘉独有附奏,杲不得与闻,人皆知金主使托卜嘉图之矣。 甲午,金国贺生辰使、侍卫马步军都指挥使完颜思恭、翰林直学士翟永固,见于紫宸殿。思恭等来报金主代立,既出境,就遣来贺。 六月,甲寅,徽猷阁待制、知台州萧振始至官。初,海寇聚众连年,其势益炽,至是犯台之临门寨、章安镇,故命振为守。 振抵官,奏乞殿前司水军统制王交同捕,许之。交至,振谓之曰:“滨海之民,数年苦贼,若能剿除,愿悉兵力战以宁一方。倘败事,振当奏劾。”交即具舰入海,大败贼众,馀党散去。振以数千缗犒交士卒,为之奏功,郡境遂宁。 庚申,捧日天武四厢都指挥使、武信军承宣使、新江南西路兵马钤辖李横移东路。 横寓信州,适贵溪魔贼窃发,守臣左朝散大夫季柽檄横统兵以备策应,遂获安堵。柽又遣离军人拱卫大夫、果州团练使、添差东南第五副将孙青统兵出战,旋即扑灭,乃诏青厘务。而帅臣王昫劾柽及知县事、左奉议郎叶颙、右朝散大夫,提举常平茶盐公事、权提刑张昌,不能觉察,致贼啸聚,并免官,仍削二秩。 癸亥,特进、观文殿大学士、万寿观使兼侍读秦熺,以进书恩迁少保。 是夏,故相赵鼎之子右承事郎汾,奉鼎丧归葬于衢州常山县。 时李光之狱始竟,而守臣左中奉大夫章杰,与鼎有宿憾,杰知中外士大夫平时与鼎有简牍往来,至是又携酒会葬,意可为奇货。乃遣兵官同邑尉翁蒙之,以搜私酿为名,驰往掩取;复疑蒙之漏言,潜戒左右伺察之。蒙之书片纸,遣仆自后垣出,密以告汾,趣令尽焚箧中书及弓刀之属。比官兵至,一无所得,杰怒,方深治蒙之,而追汾与故侍读范冲之子仲彪,拘于官兵之所。蒙之母诉于朝,秦桧咎杰已甚,诏移蒙之兰溪尉,下其事于浙东安抚司,事遂息。 杰客魏掞之,慨然以书谯杰,长揖而归,杰亦不害。掞之,建阳人,少有大志,师事籍溪胡宪。 秋,七月,癸未,安德军承宣使、知大宗正事士夽为昭信军节度使。 金左丞相乌达早朝,以阴晦将雨,意金主不视朝,先趋出,百官皆随之去。已而金主御殿,知乌达率百官出朝,恶之,己丑,出为崇义军节度使。以平章政事温都思忠为左丞相,以尚书左丞萧裕为平章政事,以右丞刘麟为左丞,以侍卫亲军步军都指挥使完颜思恭为右丞,参知政事张浩丁忧,起复如故。 八月,甲辰朔,诏特进、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连州居住张浚移永州。 辛酉,权尚书礼部侍郎兼侍讲陈诚之,均州观察使、知閤门事钱恺,为大金贺正旦使副;起居舍人兼权直学士院王曮,武节大夫、和州团练使、权知閤门事赵述,为生辰使副。述尝在遣中,以疾免,至是复命之。 初,东昏王之世,皇太后岁遗裴磨申后礼物臣万,及代立,遂削此礼。诚之比入境,预为逊词谕之,金人竟不敢言。及还,帝嘉之。 九月,丙戌,诏:“金国人使,自今于淮阴县取接,令本路转运判官沈调如法修盖馆舍。”以金人言,人使合于近便处山东邳州路取接往来故也。 自建炎初,剧盗范汝为窃发于建之瓯宁县,朝廷命大军讨平之。然其民悍而习为暴,小遇岁饥,即群起剽掠。去岁因旱凶,民杜八子者,乘时啸聚,遂破建阳。是夏,民张大一、李大二,复于回源洞中作乱,安抚使仍岁调兵击之。 庚午,参知政事余尧弼,签书枢密院事巫伋,请自今参退,依典故权赴太师秦桧府第聚议,从之。时桧以疾在告故也。 甲午,金立惠妃图克坦氏为皇后。金主喜饰诈,初为宰相,妾媵不过数人,及篡位,图克坦氏以岐国妃进位皇后,妾大氏、萧氏、耶律氏以次进封。其后逞欲无厌,淫肆蛊惑,不能自制矣。 十月,癸卯,金太师、领三省事勖致仕。勖见宗本以无罪见诛,髭须顿白,因上表请老。金主初不许,赐以玉带,优诏谕之,有大事,令宰相就第商议,入朝不拜。勖遂称病笃,表情益切,金主不怿,从之。后与宗室俱迁中都。 辛未,金杀太皇太妃萧氏,太祖妃也。 金主之母大氏既尊为太后,每有宴集,太妃坐上坐,大氏执妇礼,金主积不能平,乃诬太妃以隐恶,杀之,并及其所生子任王。 金主欲杀辽王舍音子孙及平章政事宗义等,元帅令史约索希金主旨,诬左副元帅杲父子谋反。约索先学杲手署及印文,诈为契丹小字家书,与其子宗安;从左都监浑都上变,封题作已经开拆者,书纸隐隐有白字,作曾经水浸致字画分明者,称御史大夫宗安于宫门外遗下,约索拾得之,其书多怨望谋逆语。有司鞫问,宗安不服,曰:“使真有此书,我剖肌血藏之犹恐泄漏,安得于朝门下遗之!”掠笞楚毒,宗安神色不变。宗义不胜搒掠,自诬服。宗安曰:“今虽无以自明,九泉之下,当有冤对。吾终不能引屈。”竟不服而死。金主使人杀杲于汴,宗义等论死,皆灭其族。以魏王之孙呼尔察好修饰,亦族之。杲既死,金之宿将尽矣。 十一月,癸未,国子监李琳言本监经史未备,请下诸州有本处起发,从之。 金尚书左丞相刘筈罢,以会宁牧图克坦恭为平章政事。尚书左丞刘麟、右丞完颜思恭罢,以参知政事张浩为尚书右丞。乙酉,以行台尚书左丞张通古为尚书左丞。 戊子,金主戒约官吏。 己丑,金主命庶官许置次室二人,百姓亦许置妾。 十二月,癸卯朔,金诏去群臣所上尊号。 丙午,金初定袭封衍圣公俸格。命外官去所属百里外者,不许参谒;百里内者,往还不得过三日。 癸丑,金立太祖射碑于吉迪勒部,金主及皇后致奠于碑下。 乙卯,金有司奏庆云见,金主曰:“自今瑞应毋得上闻。” 己未,金罢行台尚书省事,改都元帅府为枢密院。以左副元帅大托卜嘉为尚书右丞相兼中书令,参知行台省事张中孚为参知政事,都元帅兖为枢密使、太尉、领三省如故,元帅左监军昂为枢密副使,刑部尚书赵资福为御史大夫。 己巳,金贺正旦使正奉大夫、秘书监兼左谏议大夫萧颐等,入见于紫宸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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