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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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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禖。初,仁宗未有嗣,景祐四年二月,以殿中侍御史张奎言,诏有司详定。礼官以为:“《月令》虽可据,然《周官》阙其文,《汉志》郊祀不及禖祠,独《枚皋传》言‘皇子禖祝’而已。后汉至江左概见其事,而仪典委曲,不可周知。惟高齐禖祀最显,妃嫔参享,黩而不蠲,恐不足为后世法。唐明皇因旧《月令》,特存其事。开元定礼,已复不著。朝廷必欲行之,当筑坛于南郊,春分之日以祀青帝,本《诗》‘克禋以祓’之义也。配以伏羲、帝喾,伏羲本始,喾著祥也。以禖从祀,报古为禖之先也。以石为主,牲用太牢,乐以升歌,仪视先蚕,有司摄事,祝版所载,具言天子求嗣之意。乃以弓矢、弓韣致神前,祀已,与胙酒进内,以礼所御,使斋戒受之。仍岁令有司申请俟旨,命曰特祀。”即用其年春分,遣官致祭。为圜坛高九尺,广二丈六尺,四陛,三壝,陛广五尺,壝各二十五步。主用青石,长三尺八寸,用木生成之数,形准庙社主,植坛上稍北,露其首三寸。青玉、青币,牲用牛一、羊一、豕一,如卢植之说。乐章、祀仪并准青帝,尊器、神坐如勾芒,唯受福不饮,回授中人为异。祀前一日,内侍请皇后宿斋于别寝,内臣引近侍宫嫔从。是日,量地设香案、褥位各二,重行,南向,于所斋之庭以望禖坛。又设褥位于香案北,重行。皇后服祎衣,褥位以绯。宫嫔服朝贺衣服,褥位以紫。祀日,有司行礼,以福酒、胙肉、弓矢、弓韣授内臣,奉至斋所,置弓矢等于箱,在香案东;福酒于坫,胙肉于俎,在香案西。内臣引宫嫔诣褥位,东上南向。乃请皇后行礼,导至褥位,皆再拜。导皇后诣香案位,上香三,请带弓韣,受弓矢,转授内臣置于箱,又再拜。内臣进胙,皇后受讫,转授内臣。次进福酒,内臣曰:“请饮福。”饮讫,请再拜。乃解弓韣,内臣跪受,置于箱。导皇后归东向褥位。又引宫嫔最高一人诣香案,上香二,带弓韣,受弓矢,转授左右,及饮福,解弓韣,如皇后仪,唯不进胙。又引以次宫嫔行礼,亦然。俟俱复位,内侍请皇后诣南向褥位,皆再拜退。是岁,宫中又置赤帝像以祈皇嗣。 宝元二年,皇子生,遣参知政事王鬷以太牢报祠,准春分仪,惟不设弓矢、弓韣,著为常祀,遣两制官摄事。庆历三年,太常博士余靖言:“皇帝嗣续未广,不设弓矢、弓韣,非是。”诏仍如景祐之制。 熙宁二年,皇子生,以太牢报祀高禖,惟不设弓矢,弓韣。既又从礼官言:“按祀仪,青帝坛广四丈,高八尺。今祠高禖既以青帝为主,其坛高广,请如青帝之制。又祀天以高禖配,今郊禖坛祀青帝于南郊,以伏羲、高辛配,复于坛下设高禖位,殊为爽误。请准古郊禖,改祀上帝,以高禖配,改伏羲、高辛位为高禖,而彻坛下位。”诏:“高禖典礼仍旧,坛制如所议,改犊为角握牛,高禖祝版与配位并进书焉。”又言:“伏羲、高辛配,祝文并云‘作主配神’。神无二主,伏羲既为主,其高辛祝文,请改云‘配食于神’。” 元祐三年,太常寺言:“祀仪,高禖坛上正位设青帝席,配位设伏羲、高辛氏席,坛下东南设高禖,从祀席正配位各六俎,实以羊、豕腥熟,高禖位四俎,实以牛腥熟。祀日,兵部、工部郎中奉羊、豕俎升坛,诣正配位。高禖位俎,则执事人奉焉。窃以青帝为所祀之主,而牲用羊豕;禖神因其嘉祥从祀,而牲反用牛,又牛俎执事者陈之,而羊、豕俎皆奉以郎官,轻重失当。请以三牲通行解割,正、配、众祀位并用,皆以六曹郎官奉俎。今羊俎以兵部,豕俎以工部,牛俎请以户部郎官。” 《政和新仪》:春分祀高禖,以简狄、姜嫄从祀,皇帝亲祠,并如祈谷祀上帝仪。惟配位作《承安》之乐,而增简狄、姜嫄位牛、羊、豕各一。绍兴元年,太常少卿赵子画言:“自车驾南巡,虽多故之余,礼文难备,至于祓无子,祝多男,所以系万方之心,盖不可阙。乞自来岁之春,复行高禖之祀。”十七年,车驾亲祀高禖,如政和之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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