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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万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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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万,字处一,家世婺州,父游淮间,万因生长濠州。少忠伉有大志,究心当世急务,尤精于边防要害。登嘉定十六年进士第,调和州教授。端平元年,主管尚书吏部架阁文字,迁国子学录。明年,添差通判镇江府。 时金初灭,当路多知其人豪也,咨问者旁午。郑清之初谋乘虚取河洛,万谓当急为自治之规。已而大元兵压境。三边震动,理宗下罪己诏,吴泳起草,又以咨万,万谓:“兵固失矣,言之甚,恐亦不可。今边民生意如发,宜以振厉奋发,兴感人心。”为条具沿边事宜,遍告大臣要官,谓:“长淮千里,中间无大山泽为限,击首尾应,正如常山蛇势,首当并两淮为一制阃之命是听。两淮惟濠州居中。濠之东为盱眙,为楚,以达盐城,淮流深广,敌所难度。濠之西为安丰,为光,以达信阳,淮流浅涩,敌每揭厉以涉之。法当调扬州北军三千人,自淮东捣虚,常往来宿、亳间,使敌无意于东,而我并力淮西。淮西则又惟合肥居江、淮南北之中,法当建制置司合肥,而以濠梁、安丰、光州为臂,以黄冈为肘后缓急之助。又必令荆、襄每候西兵东来,辄尾之,使淮、襄之势亦合,而后大规模可立。” 论用兵,则谓:“当以五千人为屯,每屯一将、二长,一大将一路,又合一大将而并合于制置为总统。淮东可精兵三万,光、黄可二万,东西夹击,而沿江制司会合肥兵共二万,以牵制其中。行则给营阵,止则依城垒;行则赍干粮,止则就食州县。”论屯田,则谓:“当于新复州军,东则海、邳,所依者水之险,西则唐、邓,所依者山之险,画此无地无田不耕,则归附新军流落余民亦有固志。” 又谓:“戎司旧分地戍守,殿步兵戍真、扬、六合,镇江兵戍扬、楚、盱眙,建康马司兵戍滁、濠、定远,都统司兵戍庐、和、安丰,以至池司兵戍舒、蕲、巢县,江司兵戍蕲、黄、浮光,地势皆顺,皆以统制部之出外,而皆常有帅臣居内,以本军财赋葺营栅,抚士卒,备器械,以故军事常整办。遇警急则帅臣亲统重兵以行。比乃有以建康马帅而知黄州者,都统而知光州者,以池司都统而在楚州,以镇江都统而在应天者,将不知兵,兵不属将,往往以本军之财,资他处之用,以致营栅坏而莫修,士卒贫而莫给,器械钝而莫缮,宜与尽还旧制。”及请宽边民,请团民兵,请援浮光,请边民之能捍边者,常厚其赏而小其官,使常得其力。其后兵兴用窘,履亩之令行,则又言之庙堂曰:“今名更化,可反为故相之所不为乎?”其他敷陈,往往累数万言,其自任之笃,切于当世如此。三年。授枢密院编修官。 嘉熙六年,兼权屯田郎中,因转对,言:“天命去留原于君心,陛下一一而思之,凡恻然有触于心而未能安者,皆心之未能同乎天者也。天不在天,而在陛下之心,苟能天人合一,永永勿替,天命在我矣。”差知台州,至郡日,惟蔬饭,终日坐厅事,事至立断,吏无所售,往往改业散去,民亦化之不复讼,上下肃然,郡以大治。才五月,乞祠去。三年,迁屯田员外郎兼编修,转对,言:“君臣上下尽克私心,以服人心,以回天心。”迁尚右郎官,寻兼崇政殿说书。 四年,擢监察御史。首论史宅之,故相之子,曩者弄权,不当复玷从班。上命丞相再三谕旨,迄不奉诏。上不得已,出宅之知平江府。又论之,疏凡五上,史嵩之自江上董师入相,万又首论之,谓其“事体迫遽,气象倾摇,太学生欲趣其归,则贿赂之迹已形。近或谓有族人发其私事,肆为丑诋者,以相国大臣而若此,非书之所谓大臣矣”。然当时论相之事已决,疏入,迁大理少卿。万即日还常熟寓舍。迁太常少卿,辞。差知宁国府,辞。召赴行在奏事,出为福建提点刑狱,加直焕章阁、四川宣谕司参议官,皆力辞,乞休致。诏特转朝奉郎,守太常少卿致仕,卒。嵩之罢相,众方交论其非,上思万先见,亲赐御札,谓万“立朝蹇谔,古之遗直,为郡廉平,古之遗爱。闻其母老家贫,朕甚念之,赐新会五千贯,田五百亩,以赡给其家。” 初,万之学专有得于“时习”之语,谓学莫先于言顾行,言然而行,未然者非言之伪也,习未熟也,熟则言行一矣。故终其身,行无不顾其言。发于设施论谏,皆根于中心。遗文有《时习编》及其他奏札及论天下事者凡十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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