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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史


  《汉书》曰:武帝时,田叔以壮勇刺举三河,奏事称意。

  又云,王遵迁益州刺史,先是琅邪王阳为益州刺史,行部至九折坂,叹曰:奉先人遗体,奈何数乘此险,后以病去,及遵为刺史,至其坂,问吏曰:此王阳所畏道邪,吏对曰:是,遵叱其驭曰:驱之,王阳为孝子,王遵为忠臣。

  又曰:朱博迁冀州刺史,博本武吏,不更文法,及为刺史,行部,吏民数百人,遮道自言,博驻车决遣,五六百人皆罢去,如神,吏惊,不意博临事乃至於此。

  又曰:何武为扬州刺史,行部,必先即学宫,见诸生,试其诵论得失,然后入传舍,问垦田顷亩,五穀美恶。

  司马彪《续汉书》曰:郭伋拜并州刺史,行部至西河美稷,百小儿各骑竹马,迎伋拜,伋问曰:儿何自远来,对曰:闻使君到喜,故来迎,伋曰:苦诸儿,复送到郭外,问使君何日当还,伋谓从事,计日告之,行部还,入美稷先期一日,伋念负诸儿,即止野,须期乃往。

  又曰:周举为并州刺史,太原旧俗,以介子推焚骸,有龙忌之禁,辄一月寒食,莫敢烟爨,老小不堪,岁岁多死者,举既到州,乃作吊书,以置子推之庙,言盛冬去火,残损人命,非贤者之意,以宣示愚民,使还温食。

  又曰:皇甫嵩领冀州牧,奏请一年租赈饥民,民歌之曰:天下乱兮市为墟,母不保子兮妻失夫,赖得皇甫兮复安居。

  又曰:种暠为益州刺史,在职三年,宣恩远夷,开晓殊俗,岷山杂落,皆怀服汉德,其白狼槃木诸国并贡,前刺史卒后遂绝,暠至,乃复向化,永昌太守铸黄金为文蛇,以献梁冀,暠纠发追捕,驰传上言,冀由是衔怒。

  《东观汉记》曰:李珣为兖州刺史,所种小麦胡蒜,悉付从事,一〔原脱,据冯校本补。〕无所留,清约率下,席羊皮布被。

  又曰:段颖起於徒中,为并州刺史,有功,后徵还京师,颖乘轻车,介士鼓吹,曲盖朱旗骑马,殷天蔽日,连骑相继数十里。

  谢承《后汉书》曰:王闳迁冀州刺史,闳性刻,不发私书,不交豪族宾客,号曰王独坐。

  又曰:李寿为青州刺史,发玺书於本县传舍,乘法驾,騑骖朱轩就路,奏免四郡相,百城怖惧,悉豫弃官。

  先时交趾屯兵,及有司举贾琮为刺史,即移书告示,使其安资业,百姓歌之曰:贾父来晚,使我先反,今见清平,吏不敢饭,乃以琮为冀州刺史,旧典,骖驾乘亦帷裳,迎於州界,及琮之部,升车,言刺史当远视广听,纠察美恶,何有反垂帷裳,以自掩塞乎,乃命御者褰之,百城闻风,自然悚震。

  又曰:百里嵩为徐州刺史,州境遭旱,嵩行部,传车所经,甘雨辄注,东海金乡祝其两县,僻在山间,嵩传驷不往,二县独不雨,老父干请,嵩曲路到二县,入界即雨。

  又曰:巴祗为扬州刺史,帻毁坏,不复改易,以水渗曝用之,处暝暗之中,不燃官烛。

  《华阳国志》曰:赵琰为青州刺史,有贵要属讬,琰於厅事前置大器水,发书,悉投置水中,无有所报。

  又曰:郭贺为荆州刺史,百姓歌之曰:厥德仁明郭乔卿,明帝到南阳巡狩,赐三公服,去襜露冕,使百姓见之,以彰有德。

  《三辅决录》曰:苏章为冀州刺史,行部,有故人为清河太守,案得其好货,乃请太守设酒,接以温颜,太守喜曰:人各有一天,我独有二天,章曰:今夕苏孺文与故人欢饮,私恩也,明日冀州刺史白奏事,公法也,遂举正其罪。

  又曰:韦康代父为凉州刺史,父出上传,康入官,时人荣之。

  《魏志》云:刘馥为扬州刺史,馥既受命,单马造合肥空城,建立州治,贡献相继,数年恩化大行。

  《晋阳秋》曰:胡质为荆州刺史,子威,自洛阳至荆州定省,家贫,自驱驴单行,见父,停十馀日,临归,质赐绢一匹为道粮,威跪曰:大人清高,不审安得此,质曰:吾俸禄之馀,故以为卿粮尔,晋武帝问威曰:卿孰与卿父清,威曰:臣不如也,帝曰:何以为不如,威曰:臣父清,畏人知之,臣清,畏人不知之。

  《魏志》曰:徐邈为凉州刺史,进善黜恶,风化大行,百姓归心焉,西域流通,荒戎入贡,皆邈勋也。

  又曰:田豫护匈奴中郎将,领并州刺史,胡闻其威名,相率来献,州界宁肃,百姓怀之。

  又曰:陈泰为并州刺史,怀柔民夷,去有威惠,京邑贵人,多寄宝货,因泰市奴婢,泰皆挂之於壁,不发其封,及徵为尚书,悉付还之。

  又曰:张既为雍州刺史,太祖谓既曰:还君本州,可谓衣绣昼行矣。

  又曰:贾逵为豫州刺史,其二千石以下,阿纵不如法者,皆举奏免之,帝曰:逵真刺史矣,布告天下,当以豫州为法。

  《魏略》曰:裴潜为兖州时,尝作一胡床,及去,留以挂柱。

  王隐《晋书》曰:羊祜都督荆州诸军事,招携以礼,怀远以德,吴人悦服,称为羊公。

  又曰:山涛转为冀州刺史,自涛居州,甄拔隐屈,搜求贤才,旌命所加,三十馀人,皆显名当世,冀州之士,於是为盛。

  又曰:杜预为镇南大将军,都督荆州诸军事,南土美而谣之曰:后世无叛有杜翁,孰识智名与勇功。

  又曰:陶侃为都督荆雍益梁四州诸军事,是时荆州大饥,百姓多饿死,侃至,秋熟辄籴,至饥,复价粜之,士庶欢悦,咸蒙济赖。

  又曰:庾冰为中书监扬州刺史,乃心夙夜,情存治道,宾礼朝资,升擢后进,由是朝野注心,咸曰贤相。

  又曰:庾翼都督江荆益三州刺史,制度规模,每出於人,数年之中,军国充实,人情翕然,称其才明,由是自河以南,皆怀归附。

  又曰:吴隐之为广州刺史,州界有水,名贪泉,父老云,饮此者,皆使廉士变贪,隐之始践境,先到水所,酌而饮,因赋诗曰:古人云此水,一歃重千金,若使夷齐饮,终当不易心。

  曹嘉之晋纪云,羊暨为青州刺史,暨牛产犊,及迁,以官舍所生,遗之而去。

  【诗】梁元帝后临荆州诗曰:拥旄去京县,褰帷辞未央,弱冠从王役,从容游岂涨,〔句有讹。〕不学胡威绢,宁挂裴潜床,所冀方留犊,行当息饮羊,戏蝶时飘粉,风花乍落香,高栏来蕙气,疏帘度晚光,绮钱临仄宇,阿閤绕长廊。

  又示民吏诗曰:阙里尚捴谦,厉乡裁知足,咨余再分陕,少思宜寡欲,霞出浦流红,苔生岸泉绿,方令江汉士,变为邹鲁俗。

  又别荆州吏民诗曰:玉节居分陕,金貂总上流,麾军时举扇,作赋且登楼,年光遍原隰,春色满汀洲,日华三翼舸,风转七星游,向解青丝缆,将移丹桂舟。

  梁刘孝绰和湘东王理讼诗曰:冯翊乱京兆,广汉欲兼治,岂若兼邦牧,朱轮褰素帷,淮海封畿地,杂俗良在兹,禁奸擿铢两,驭黠震豺狸。

  【碑】后汉蔡邕荆州刺史庾侯碑曰:君资天地之正气,含太极之纯精,明絜鲜於白珪,贞操厉乎寒松,视鉴出於自然,英风发乎天骨,事亲以孝,则行侔於曾闵,结交以信,则契明於黄石,温温然弘裕虚引,落落然高风起世,信荆山之良宝,灵川之明珠也,爰在弱冠,英风固以扬於四海矣,拜为荆州刺史,杖冲静以临民,施仁义以接物,恩惠著於万里,诚信畅於殊俗,由是抚乱以治,缓扰以静也,帝嘉其功,锡以车服,方将扫除寇逆,清一宇宙,廓天步之艰难,宁陵夷之屯否。

  晋潘岳荆州刺史东武戴侯扬使君碑曰:君诞保灵和,继期载德,宣哲清朗,直道高尚,若乃嘉号推贤,博爱济众,邦党服其义,而缙〔原作绪,据冯校本改。〕绅慕其风,于时文后,历数在躬,相国幕府,实允华夏,九德咸事,俊乂在官,成君名器,纳字参军,宏略被于南国,美化行乎江汉,西陵之役,悬军深入,亲薄寇垒,躬行天诛,既而救兵不进,粮尽道穷,君乃怃然回虑,殿其众而返,虽为法受黜,勋庸未崇,而天下伏其勇,世主思其忠。

  晋潘尼益州刺史杨恭侯碑曰:君乾灵之醇德,挺高世之殊量,禀天然不渝之操,体兰石芳坚之质,夫其器膺弘济,智能周达,穷不怨否,显不矜泰,履行则为模楷,吐言则成隐括,德实充於内,而光华发乎外也,君发迹州国,委质明主,自景皇帝摄政,文皇帝继业,值天下多虞,疆埸未静,以君先帝所拔,怀宝后时,而深达远识,有经国之量,故为腹心谋臣,而监度政事焉,君出则简练熊罴,职司是图,入则从容讽议,尽规帷幄,其所以进可替否,决疑定策者,皆言效於既往,而事简于帝心,君再临司官,三抚名郡,方将宣文德以来远,建武功於所牧,铭曰:天生蒸民,有类有则,诞育恭表,应期秀特,文兼六行,武备七德,忠肃弘毅,柔嘉温克,机事无瑕,临疑不惑,我谋既精,我化既清,泽流河朔,勋著王庭,西南未夷,侯其是宁,上天不惠,早世潜灵。

  北齐邢子才冀州刺史封隆之碑曰:公世载儒雅之风,家传钟鼎之业,出三代而克阜,历两都而盛转,五世〔原作出,据冯校本改。〕祖游,游子孚,耻斯鸟兽,狭此且〔全北齐文三作丘。〕壑,濡足焚首,念在一匡,委质中山,并充衮阙,故已援坠拯溺,大庇生民,祖定功业,建旆怀藩,扬旌冀部,耳目相接,歌咏独存,文〔按隆之父回,卒赠司空,谥孝宣,是文当作父。〕司空孝宣公,禀润玉府,承华桂簿,望振鹭而齐举,轶归鸿而并运,以兹一德,光事三主,七登九伯之重,再处八元之任,必有馀庆,事属才子,莫之与京,理归世禄,非因原隰之气,讵待河岳之灵,发纯粹而成址,禀中和而树质,神体秀异,志识间爽,幼体成人,弱不好弄,同凤皇之五色,非豫章之七年,太昌初,平洛,除侍中骠骑大将军,密勿枢功,逶迤衮职,貂蝉承弁,华藻披衣,鸣双璜於峻陛,驱六辔於广路,升华辇以弼一人,践太阶而平天下。

  周王褒故陕州刺史冯章碑曰:其先陶唐氏之苗裔,尧少子,生而手有冯字,因以为氏,俾侯于鲁,义等房心之地,余与之广,事符河汾之邑,使君禀灵河岳,此〔全北周文七作比。〕德璁珩,闺门和美,誉圣开宗,握文命氏,浊水北流,秦关东徙,岩险襟带,山河枕倚,陆离组甲,从容青紫。

  周庾信少保幽州刺史豆卢府君碑曰:本姓慕容,燕文帝晃之后也,其先保姓受氏,初存柳城之功,开国承家,始静辽阳之乱,尚书府君,改姓豆卢,筮仕于魏,公资忠履孝,蕴义怀仁,直幹百寻,澄波千顷,留心职仕,爱玩图籍,官曹案牍,未尝烦拥,戎马交驰,不妨殊俗,兄弟公侯,国朝亲戚,宜春有汤沐之盛,濯龙无流水之讥,渭南千亩之竹,尚惧盈满,池阳三顷之田,常思止足,铭曰:朝鲜称国,孤竹为君,地称高柳,山名密云,辽阳赵列,武遂秦分,宝珪世胄,雕戈旧勋,名称实宾,言谓身文,朝倾地镇,夜落台星,石坛承祀,丰碑颂灵,渭城高柏,昌陵下亭,须知地布,为读山铭。

  【墓志】梁王僧孺豫州墓志曰:自姬发系,因魏传绪,留路在赵,名贤世袭,相秦将汉,英雄系踵,忘宠辱,无愠喜,靡矜夸,慎嗜欲,其行军用武,勋合奇正,乃治边御众,威裕兼行,常懔懔然以中原为己任,或欲十万而横行,乍思五千而深入,克反旧京,饮马函渭,然后高卧间帷,晤言空谷,思鲁连之辞赏,慕田畴之高跪,〔句有讹。〕而火传川逝,长涂已迫,虽景钟良史,有功必书,刻板镂石,宜兼不朽,铭曰:高勋蔼蔼,长旌高旆,入作牙爪,出司襟带,民谣不息,王言有会,功为上等,正称九最,日隆宠秩,方登远大,羲辔难留,濛水易收,秘丘玄户,杳杳悠悠。

  陈徐陵裴使君墓志铭曰:君五音之候,兼其方牧,八阵之图,穷其巧变,用能战必胜,攻必取,督称无难,兵号解烦,朝飞火箭,夜耸云梯,燧象从奔,联狼已合,於是厥〔本集作严。〕颜不桡,极咍诸戎,庞德高声,肆言群逆,胡夷总至,犹持子路之缨,锋刃相交,终荷温生之节,每以财轻篻箨,义重嵩衡,割宅字贫友之孤,开门延故人之殡,笃好朋游,居常满席,每至鲜云蔼蔼,披王安之衣,明月团团,似班姬之扇,日带花以如笑,风鸣条而若歌,傍列丝桐,对扬文酒,一石之后,逾能断狱,五斗之量,犹未解醒,嗟乎潘岳之诗,致哀周密,庄公之诔,用愍相责,〔本集作遗。〕

  陈江总广州刺史欧阳頠墓志曰:公家习尚书,少府孺高於汉册,世居渤海,太守文重乎晋原,中原丧乱,避地南徒,公孝敬纯深,友悌惇睦,家积遗财,并让诸季,兼周同壤,公含率内映,远识沈通,窒嗜欲,谨言行,资贞幹,事廉隅,梁室不造,凶羯凭凌,公被锐执凶,有志匡复,梁孝元帝授散骑常侍东衡州刺史始兴县侯,而犬戎弑逆,宗社播迁,陈纂揖让,攸归高祖,恩加惟旧,横使持节,都督南衡二十二州诸军事广州刺史,进为开府仪同三司山阳郡公,进号征南将军,加鼓吹一部,巫山远曲,喧骑吹於日南,芳树清音,肃军容於海截,追赠车骑将军司空,公涉猎六经,优游百氏,宽徭省赋,化伯越之归心,抚寒投醪,感三军之死力,在室如宾,宁惭屋漏,不贪为宝,每畏人知,杀青无兼两之疑,薏苡岂怀珠之谤,如羊如粟,不改夷齐之心,遗庆遗风,方留豹产之德。

  【表】魏武帝谢领兖州牧表曰:入司兵校,出总符任,臣以累叶受恩,膺荷洪施,不敢顾命,是以将戈帅甲,顺天行诛,虽戮夷覆亡不暇,臣愧以兴隆之秩,功无所执,以伪假实,条不胜华,窃感讥请,盖以惟谷。

  梁简文帝为武陵王让扬州表曰:臣延首青冥,倾心紫府,言非东里,诚譬北辰,而滔滔云汉,不被霈然之泽,郁郁仙居,方隔下臣之奏,周任量力,请固所陈,明主理夺,伏冀照许,臣闻系风捕影,涉求之路靡阶,玉马金舟,適远之资无讬。

  南康王会理让湘州表曰:丝言自天而忽委,玉刻披云而下坠,浮舟千仞,吕梁之畅已深,总辔万寻,悬车之惧非浅。

  梁刘孝仪安成王让江州表曰:臣闻失晨之鸡,虽不忘於改旦,败驾之马,终取忸於衔镳,臣昔牧淮岱,皇风咫尺,一变至道,易以为政,而乱政莫理,美锦徒伤,岂可复宣六条,阐化千里。

  又曰:臣闻六辔沃若,不策玄黄之马,九成轮奂,无求拥肿之材,何则,跳跼之路已穷,梁栋之用斯阙。

  南平王让徐州表曰:窃以淮岱务殷,事乖坐啸,枌榆望重,非可卧治,臣绵顿枕席,动移旬晦,恒恐尺波易流,寸阴难保,宁可复冒此宠,膺兹恩荣。

  临川王解扬州表曰:臣自驰传斗牛,作牧淮海,政刑两空,璿玑六运,既昧弛张之要,尤惭大小之狱,故以结咏濡翼,取愧能官,每一进思,无忘退食,诚复恩私可凭,而彝伦难紊,敢恃慈弘,冒披心款,乞解州任,少弭素餐。

  又为鄱阳嗣王初让雍州表曰:臣大邦维屏,既惭宗子之诗,思乐泮宫,有缺僖公之颂,特以周开元伯,锡壤参墟,汉启三倕,分珪旧楚,身私家庆,总集微躬,雍部襟带,跨制数州,西距峣关,南逾邓塞,虽复呼韩来朝,瑽街纳质,二虏寻戈,四郊无警,犹如王戎雅识,羊祜尚义,臣求诸己,无或宴安,进思尽忠,归乎犯谒。

  李扬州舅让表曰:人心彼此,尽为敌国,金柝夜警,和门昼闭,加以淮水淼漫,危同三坂,怀山之势已成,为鱼之期可见,若使身死可以益国,城没足用报恩,虽葬鱼鳖,其甘如荠,政以朽耄无庸,心负恩寄,耻辱之甚,非止老臣。

  【启】梁陆倕敕使行江州事启曰:封畛遐旷,缠井奥实,陆海神皋,偏属兹境,兼以茂亲明德,淮翰作镇,宣述条教,匡赞盛猷,自非问望兼弘,宁可擢膺嘉举。

  【教】齐谢朓为录公拜扬州恩教曰:昔召南分陕,流甘棠之德,平阳好道,深狱市之寄,吾忝属负荷,任总侯伯,受饯元戎,作牧中甸,此地五都杂会,四方是则,而向隅之矜斯积,纳隍之叹犹繁,兴念下车,无忘待旦,有齐礼导德,致之仁寿,弘漏网之宽,申在宥之泽。

  梁简文帝罢雍州恩教曰:折以片言,事关往圣,寄之勿扰,传彼昔贤,故剋木不对,画狱无入,吾自之雍,矜怀圄犴,幸得天无虚旱,地歇怪虫,今轴车行涂,舟艎且戒,植柳官度,尚或依然,寄饭曹僖,犹思恩宥,况义化君民,节离寒暑,悯兹歧路,宜留惠泽。

  临雍州原减民间资教曰:诚欲投躯决堤,曝身求雨,九伐方弘,三驱未息,役爨之忧,兵家斯急,师兴之费,日用弥广,今春流既长,舻舳争前,转漕相追,馈粮不阙,义存矜急,无俟多费。

  临雍州革贪惰教曰:壮夫疲於擐甲,匹妇劳於转输,藜藿难充,转死沟壑,春蚕不暖寒肌,冬收不周夏饱,胡宁斯忍,复加裒削,伤盗抵罪,遂为十一之资,金作赎刑,翻成润屋之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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