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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述初


  述初,元兴未为太常博士。

  △难徐邈殷祭议

  三年之丧,其实二十五月,则五年何必六十月。礼,天子特礻勺,三时皆祫,禘祫虽有定年,而文无定月。(《通典》四十九,元兴三年。)

  △出后者却还为本父服议

  或曰:“甲有子景,后叔父乙,甲死,景以降服周。涉数年,乙之妻又亡,景服父在为母之服,今叔父自有子,景既还本,当追报甲三年服否?若遂即吉,则终身无斩缞之服。”

  博士曹述初议曰:“《礼》,大宗无子,族人以支子后之。不为小宗立后,明弃亲即疏。叔非大宗,又年尚少,自可有子。甲以景后,非礼也。子从父此命,不得为孝。父亡则周,叔妻死,制母服,于义谬也。今归本,宜制重,以全父子之道。”

  或难曹曰:“《礼》,日月过而后闻丧,则有税服。当闻丧之日,哀情与始遭丧同。是以闻丧或在数十年后,犹追服重。甲死,景即知丧,哀情已叙为出后降周者服制耳。三年之丧,称情而立文,父丧积年,哀戚久除,今更制重,是服非称情之义。若依税服,失其类矣。且子为父,不过再周。景尝为甲已服周矣,今复制重,是子为父服三周也。岂礼意乎?”

  答曰:“景于礼无后乙之义,景既不得成重制于乙,又阙父子之道,人子之情,岂得无追远之至戚乎?就使情轻,于日月已过,而后闻丧,服父之礼,宁可便废?今以哀戚久除方制重服为难,过矣。父之于子,兼尊亲之至重,礼制斩缞三年,明其兼重也。齐缞周服,非所以崇尊亲之至重。景虽尝为甲服周,岂礼也哉,而数以为父三周乎!”

  或难曰:“《礼》,妇人有父丧未练,而夫家遣之,则为父服三年;既练而见遣,则已。犹如为人后者,亦为所后斩缞三年,为父服周。服制既同,则义可相准。若甲死未练而景归,则应为三年。今丧已久,于礼不应追服。”

  答曰:“《礼》,妇人适人,则降父服周。为夫三年,既练而见遣,父服除矣。重制已成于夫。故虽及父母之家,父亡不得复为父服三年,不二斩之义也。妇人于礼,得成其重制于夫,景于礼无后乙之义,虽甲丧久除,而景归,既已不得成重于乙,今又不为甲追制重服,是景为人子终无服父之道也。”

  张湛谓曹曰:“礼所称为人后,后大宗,所以承正统。若非大宗之主,所继非正统之重,无相后之义。今乙虽无子,于礼不应取后于甲。甲之命景,景之从甲,皆为违礼。若如前议,则兄弟以子相养者,代代有之,此辈甚众,时无讥议。盖同系一祖,兄弟所生,犹如己子,非犯礼违义故也。虽非礼之正义,亦是一代成制,由来故事,岂可以甲命独为非礼,景从便为失道。此之得失,自当与代人共之耳。今所疑于景既当持服与不,议者以为景归宜制重。引税服为例,恐非明证。夫税服者,自谓日月已过而后闻丧,闻丧之日,即初死之时,为制服之始。今月数得全,哀情得叙,为人后者,父终则尽心极哀,但逼于所后,抑情降服,以尊父命。及其还归,论丧则已积年,即事则必有降杀,而方复追,所谓不称情者矣。过时而不知丧,则是平吉之人;既初闻之,则同于始死。与丧过而归,何得为例!若谓景既不得全重制于乙,又阙子道于甲,故更服重,即所谓全父子之道,犹非税服乎。”又设难云:“妇人父丧,既练而见遣,为父服周,以准为人后者,既还所生,父丧已久,于礼不追,此议何疑?”

  答曰:“正以妇人得成制于夫,景不得成重制于乙。今景于礼,诚无后乙之义。然据受父命为人子,与妇人出适者,皆为本亲降服一等,为所后及夫制服三年,其义正同也。今以妇人既练见遣,重制已成于夫,故不为父三年。今谓景本不应为乙后,然景既奉命为乙子,则许其降本亲之服,及其丧过而归,则重制成于所后矣。若不服重制其本亲,乃岂可终身无斩缞之服?直是率怀而言,无所依据耳。”(《通典》九十六)

  △集解明宗义

  其士大夫之嫡者,此为诸侯别子之后也。或母弟之子孙,或庶弟之子孙,位为大夫者,各祖别子为始祖,各宗其嫡为大宗。嫌庶子小宗之后,犹不得为嫡,故通称嫡以明之,后代皆应同正也。(《通典》七十三)

  公子有宗道者,礼,诸侯不服庶子,先君之所不服,子亦不敢私相服也。夫兄弟之恩,既不可以无报,亲戚群居,又不可以无主,故君必命长弟以为之宗。宗立而相服,相服之义,由于其宗,故曰公子有宗道也。公子之公,为其士大夫之庶宗者,公子之公,谓君之庶弟受命为宗者也。其有功德,王复命为诸侯,尊,群庶所不敢宗,故此君复命其次庶代己为宗主。士大夫,群庶之仕位者也。(《通典》七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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