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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玄(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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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疏陈要务 臣闻舜举五臣,无为而化,用人得其要也。天下群司猥多,不可不审得其也。不得其人,一日则损不赀,况积日乎!《典谟》曰“无旷庶官”,言职之不可久废也。诸有疾病满百日不差,宜令去职,优其礼秩而宠存之,既差而后更用。臣不废职于朝,国无旷官之累,此王政之急也。 臣闻先王分士农工商以经国制事,各一其业而殊其务。自士已上子弟,为之立太学以教之,选明师以训之,各随其才优劣而授用之。农以丰其食,工以足其器,商贾以通其货。故虽天下之大,兆庶之众,无有一人游手在其间。分数之法,周备如此。汉魏不定其分,百官子弟不修经艺而务交游,未知莅事而坐享天禄;农工之业多废,或逐淫利而离其事;徒系名于太学,然不闻先王之风。今圣明之政资始,而汉魏之失未改,散官众而学校未设,游手多而亲农者少,工器不尽其宜。臣以为宜亟定其制,而通计天下若干人为士,足以副在官之吏;若干人为农,三年足有一年之储;若干人为工,足其器用;若干人为商贾,足以通货而已。尊儒尚学,贵农贱商,此皆事业之要务也。 前皇甫陶上事,欲令赐拜散官皆课使亲耕,天下享足食之利。禹、稷躬稼,祚隆后世,是以《明堂月令》著帝籍之制。伊尹古之名臣,耕于有莘;晏婴齐之大夫,避庄公之难,亦耕于海滨。昔者圣帝明王,贤佐贤士,皆尝从事于耕农矣。王人赐官,冗散无事者,不督使学,则当使耕,无缘放之使坐食百姓也。今文武之官既众,而拜赐不在职者又多,加以服役为兵,不得耕稼,当农者之半,南面食禄者参倍于前。使冗散之官为农,而收其租税,家得其实,而天下之谷可以无乏矣。夫家足食,为子则孝,为父则慈,为兄则友,为弟则悌。天下足食,则仁义之教可不令而行也。夫为政之要,计民而置官,分民而授事,士农工商之分不可斯须而废也。若未有精其防制,计天下文武之官足为副贰者使学,其余皆归之于农。若百工商贾有长者,亦皆归之于农。务农若此,何有不赡乎!《虞书》曰:“三载考绩,三步黜陟幽明。.是为九年之后乃有迁叙也。故居官久,则念立慎终之化;居不见久,则竞为一切之政。六年之限,日月浅近,不周黜陟。陶之所上,义合古制。惟陛下裁之。 夫儒学者,王教之首也。尊其道,贵其业,重其选,犹恐化之不崇;忽而不以为急,臣惧日有陵迟而不觉也。仲尼有言“人能弘道,非道弘人。”然则尊其道者,非惟尊其书而已,尊其人之谓也。贵其业者,不妄教非其人也。重其选者,不妄用非其人也。若此,而学校之纲举矣。前春乐平太守曹志,上欲为博士置卒史,此尊儒之一隅也。主者奏寝之,今志典千里,臣等并受殊宠,虽言辞不足以自申,意在有益,主者请寝,多不施用,臣恐草莱之士,虽怀一善莫敢献之矣。(《晋书·傅玄传》,又《群书治要》三十引《晋书》,又《通典》十四,又十九) △水旱上便宜五事疏 臣闻圣帝明王受命,天时未必无灾,是以尧有九年之水,汤有七年之旱,惟能济之以人事耳。故洪水滔天而免沈溺,野无生草而不困匮。伏惟陛下圣德钦明,时小水旱,人未大饥,下祗畏之诏,求极意之言,同禹汤之罪己,侔周文之夕惕。臣伏欢喜,上便宜五事: 其一曰:耕夫务多种而耕暵不熟,徒丧功力而无收。又旧兵持官牛者,官得六分,士得四分;自持私牛者,与官中分;施行来久,众心安之。今一朝减持官牛者,官得八分,士得二分;持私牛及无牛者,官得七分,士得三分;人失其所,必不欢乐。臣愚以为宜佃兵持官牛者与四分,持私牛与官中分,则天下兵作欢然悦乐,爱惜成谷,无有损弃之忧。 其二曰:以二千石虽奉务农之诏,犹不勤心以尽地利。昔汉氏以垦田不实,征杀二千石以十数。臣愚以为宜申汉氏旧典,以警戒天下郡县,皆以死刑督之。 其三曰:以魏初未留意于水事,先帝统百揆,分河堤为四部,并本凡五谒者,以水功至大,与农事并兴,非一人所周故也。今谒者一人之力,行天下诸水,无时得遍。伏见河堤谒者车谊不如水势,转为他职,更选知水者代之。可分为五部,使各精其方宜。 其四曰:古以步百为亩,今以二百四十步为一亩,所觉过倍。近魏初课田,不务多其顷亩,但务修其功力,故白田收至十作斛,水田收数十斛。自顷以来,日增田顷亩之课,而田兵益甚,功不能修理,至亩数斛已还,或不足以偿种。非与曩时异天地,横遇灾害也,其病正在于务多顷亩而功不修耳。窃见河堤谒者石恢甚精练水事及田事,知其利害,乞中书召恢,委曲问其得失,必有所补益。 其五曰:臣以为胡夷兽心,不与华同,鲜卑最甚。本邓艾苟欲取一时之利,不虑后患,使鲜卑数万散居人间,此必为害之势也。秦州刺史胡烈素有恩信于西方,今烈往,诸胡虽已无恶,必且消弭,然兽心难保,不必其可久安也。若后有动衅,烈计能制之。惟恐胡虏适困于讨击,便能东入安定,西赴武威,外名为降,可动复动。此二郡非烈所制,则恶胡东西有窟穴浮游之地,故复为患,无以禁之也。宜更置一郡于高平川,因安定西州都尉募乐徙民,重其复除以充之,以通北道,渐以实边。详议此二郡及新置郡,皆使并属秦州,令烈得专御边之宜。(《晋书·傅玄传》) △正朔服色议(太始元年) 帝王受命,应历禅代,则不改正朔,遭变征伐则改之,舜正月上日受终于文祖,无改正之文;唐虞正朔皆同,明矣。至殷周革命乃改。魏受汉禅,亦已不改,至于服色,皆从其本。唯节幡用黄。大晋以金德王天下,顺五行三统之序矣。(《通典》五十五) △五祀议 《礼·大记》云:“室中央中ニ,谓四ニ之中也。”祭于漏井,盖失之矣。七祀之文,皆云祀行而无并,祭灶而不祭井,于事则阙。夫设祀者,非但报功而已,亦神道设教,使民慎之幽明也。臣以为帝之都城,宜祭一门,正宫一门,正室一户,井灶中ニ,亦各择其一,正者祭之。(《御览》五百二十九) △客难 振笔若天文,运思若回云。(□□□□□□) △七谟(并序) 昔枚乘作《七发》,而属文之士若傅毅、刘广世、崔骃、李尤、桓麟、崔琦、刘梁、桓彬之徒,承其流而作之者纷焉,《七激》《七兴》《七依》《七款》《七说》《七蠲》《七举》《七设》之篇,于是通儒大才马季长、张平子亦引其源而广之,马作《七厉》,张造《七辨》,或以恢大道而导幽滞,或以黜瑰穸而托讽咏,扬辉播烈,垂于后世者,凡十有余篇。自大魏英贤迭作,有陈王《七启》,王氏《七释》,杨氏《七训》,刘氏《七华》,从父侍中《七诲》,并陵前而邈后,扬清风于儒林,亦数篇焉。世之贤明,多称《七激》工,余以为未心善也,《七辨》似也。非张氏至思,比之《七激》,未为劣也。《七释》佥曰“妙哉”,吾无间矣。若《七依》之卓轹一致,《七辨》之缠绵精巧,《七启》之奔逸壮丽,《七释》之精密闲理,亦近代之所希也。(《艺文类聚》五十七,《御览》五百九十) 辩论锋起,探虎摩龙。(《御览》四百六十四) 佩昆山之美玉,珥南海之明珰。(《北堂书钞》一百三十五,《御览》七百十八) 公子曰:三禾九变,五味八珍。玄水朱火,蕙藉桂薪。烹以九九之鼎,调以伊挚之伦。(《北堂书钞》一百四十二) 轻椒丹橘,素姜紫兰。(《书钞》一百四十二) 和宫适甜,抚角调酸。(《书钞》一百四十二) い珠之麋鳖,霍东海之游鼋。(《书钞》一百四十二、又一百四十四、一百四十五) 瀹凤皇之胎,脍飞龙之肝。五黄千品,桂蠹能蹯。升《香票》拨馥,不可胜原。(《书钞》一百四十二,《初学记》二十六) 胡之饭,糅以游粱。香粳九折,爵《麦》若霜。(《书钞》一百四十四) 膏液荑柔,合润流芳。(《书钞》一百四十四) 乃有三牲之和羹,蕤宾之时面。忽游水而长引,进飞羽之薄衍。细如蜀茧之绪,靡如鲁缟之线。(《书钞》一百四十四引两条) 脍锦肤,脔斑胎。飞刀浮切,豪分缕解。流采成文,烨若红绮。动从风聚,散如雾委。(《书钞》一百四十四引三条) 于是乃有苍梧之九酝,中山之醇清。□□浮蚁,云沸渊亭。□□□□逸味横生。(《书钞》一百四十八引两条) 渊薮无不杖之叹。(《书钞》十一) △连珠(序) 所谓连珠者,兴于汉章帝之世,班固、贾逵、傅毅三子受诏作之,而蔡邕、张华之徒又广焉。其文体,辞丽而言约,不指说事情,必假喻以达其旨,而贤者微悟,合于古诗劝兴之义,欲使历历如贯珠,易观而可悦,故谓之连珠也。班固喻美辞壮,文章弘丽,最得其体。蔡邕似论,言质而辞碎,然其旨笃矣。贾逵儒而不艳,傅毅文而不典。(《艺文类聚》五十七,《初学记》二十一,《御览》五百九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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