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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复广西方伯张鄮西书（赵贞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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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通籍始值公出麾海甸数仰扬声藉甚徒切跂望作吏尘中所为实劳抟风御虚会当有时已流彩青云蹑足从颙怀义济辅练著声实可谓当涂之遇才情之极选而高朗之莫京者也乃屈已庇士训奨流逐缘及于仆湘江之滨雨夕鸡鸣挹公话言霍然己病夫仆本为一饱而出遂违大易濡首之戒盖荏苒久之己每怀平子忧生之叹屡引长卿嫚俗之病寡朋鲜侣迹远势孤秪此悁悁者耳乃终不自明至一旦卒然犯伤手之咎则谁非其甘心者哉此仆之大略不近于道也顾振一叶无损春颜然人生实难亦各言志迩来去国愈远而悔创愈深何则诚惩昔之不能约己遵道自容清时徒取弃远裔而伤立事者之气若仆自谓所为殆过甚矣何所复补矣执事尚期仆以历长沙吊屈贾乎岂敢终焉肆情而莫之反乎昨出祠下抚已省咎远烟苍水对之惘然已不令生迁客之感又安敢动豪士之鸣乎何则彼二子者诚自度其才智足以致用故皆戚戚不安于其弃置若仆则所谓以一饱之故而易万里之行非据之为已无所为尤怨若此而又妄齿于贤直之后则适增其戾而厚其愚已耳故不能也仆自度不能如二子非以为诳也昔张仲蔚自度性不谐俗常使蓬藋满门谷子云则揺笔札以趋犹恐后之矣又岂非二子各适其适能早自度以无悔于当年而成名于后之效哉若仆者发种种矣既不能如此二子善自度早决出处于前又不能如彼二子自度才智有余奋庶几于弃置之后则将畴依哉江州司马之投记庐山曰他日行止进退得以自遂则左手抱琴书右手携妻子以老于其中清泉白石实闻斯言仆兹者欲自托以邀福于诸大君子之前仅竟有如此然亦未敢遽为谈也感公情逮率尔发之惟不令仆复以多言为悔则深以望于长者之终庇之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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