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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七百二十二 幕府部·礻卑赞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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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而下公卿牧伯皆有官属参于幕府盖其辟署之为盛焉故世之英髦多齿乎!宾佐其於周旋礻卑赞著之话言者亦不乏其人矣。观其被知己之遇敦报德之义或推达名士置于宾馆或裁制条式施於军务辨刑章之枉则释其非辜陈政事之失则救其不逮乃至转祸为福知所去就狥 公灭私不畏强御竭虑而纳忠尽规而补过用能弥缝其失激扬其美临机事而无爽全大节而克终仲尼之所谓益友者斯近之矣。 汉杜钦字子夏成帝时为议郎以病免徵诣大将军王凤幕府国家政谋凤尝与钦虑之(虑计也。)数称达名士王骏韦安世王延等(王骏王阳子也。韦安韦贤之孙方山之子也。王延即成帝时塞河堤者)救解冯野王王尊胡尝之罪过及继功臣绝世镇抚四夷当世善政多出於钦者。 後汉陈宠沛国人少为州郡吏辟司徒鲍昱府是时三府掾属专尚交游以不肯视事为高宠常非之独勤心物务数为昱陈当世便宜昱高其能。 韩棱颍川人为郡功曹时太守葛兴中风病不能听政棱阴代兴视事出入二年令无违者兴子尝发教欲署吏棱拒执不从因令怨者章之事下案验吏以棱掩蔽兴病专典郡职遂致禁锢明帝知其忠後特诏原之。 刘诩为颖川功曹时阳翟黄纟冏恃程夫人权力求占山泽以自营植太守种拂召诩问曰:程氏贵盛在帝左右不听则恐见怨与之则夺民利为之柰何诩曰:名山大泽不以封盖为民也。明府听之则被亻妄倖之名矣。若以此获祸贵子申甫则自以不孤也。拂从诩言遂不与之。 魏国渊为太祖司空属太祖征关中以渊为居府长史统留事田银苏伯反河间银等既破後有馀党皆应伏法渊以为非首恶请不行刑太祖从之赖渊得生者千馀人。 董昭为司空军祭酒时建议宜修古建封五等太祖曰:建设五等者圣人也。又非人臣所制吾何以堪之昭曰:自古以来人臣佐世未有今日之功有今日之功未有久处人臣之势者也。今明公耻有惭德而未尽善乐保名节而无大责德美过於伊周此至德之所极也。然太甲成王未必可遭今民难化甚於殷周处大臣之势使人以大事疑己诚不可不重虑也。明公虽迈威德明法术而不定其基为万世计犹未至也。定基之本在地与人宜稍建立以自藩卫明公忠节颖露天威在颜耿床下之言朱英无妄之论不得过耳昭受恩非凡不敢不陈。 何夔为太祖丞相东曹掾言於太祖曰:自军兴以来制度草创用人未详其本是以各引其类时忘道德夔闻以贤制爵则民慎德以庸制禄则民兴功以为自今所用必先核之乡闾使长幼顺叙无相逾越显忠直之赏明公实之报则贤不肖之分居然别矣。又可修保举故不以实之令使有司别受其负在朝之臣时受教与曹并选者各任其责上以观朝臣之节下以塞争竞之源以督群下以率万民如是则天下幸甚太祖称善。 刘壹为豫章太守华歆功曹时孙策在椒邱遣虞翻说歆翻既去歆请壹入议壹劝歆在城遣檄迎军歆曰:吾虽刘刺史新置上用犹是剖符吏也。(刘繇为杨州刺史豫章杨之属郡也。)今从卿计恐死有矣。壹曰:王景兴既汉朝所用。且尔时会稽人众盛强犹见原恕明府何虑,於是夜遂作檄明旦出城遣吏赍迎策便进军与歆相见待以上宾接以朋友之礼。 王基字伯舆为青州刺史王凌别驾凌流称青土盖繇基协和之辅也。 蜀来忠敏之子也。博览经学有敏风与尚书向充等并能协赞大将军姜维维善之以为参军。 吴骆统字公绪大帝领会稽太守召为功曹行骑都尉妻以从兄辅女统志在补察苟所闻见夕不待旦尝劝帝以尊贤接士勤求损益飨赐之日可人人别进问其燥湿加以密意诱谕使言察其志趣令皆感恩戴义怀欲报之心帝纳用焉。 晋丁赜为齐王攸主簿攸都督青州将就国不悦赜曰:昔太公封齐犹表东海桓公九合以长五伯况殿下诞德钦明恢弼大藩穆然东轸莫不得所何必绛阙乃宏帝载攸曰:吾无佐时之用卿言何多。 何攀蜀郡郫人也。王为益州辟为别驾谋伐吴遣攀奉表诣台口陈事机诏再引见乃令张华与攀筹量进讨之宜兼遣攀过羊祜面陈伐吴之策攀善於将命武帝善之诏攀参军事及孙皓降於而王浑恚於後机将攻攀劝送皓与浑繇是事解以攀为辅国司马封关内侯。 何恽为周浚扬州别驾浚随王浑伐吴恽劝浚速渡江诣建业浚言於王浑浑不从及孙皓降王浑深恨之而欲与争功恽笺与浚曰:书贵克谦易大谦光斯古文所咏道家所崇前破张悌吴人失气龙骧因之陷其区宇论其前後我实缓师动则为伤事则不及而今方竞其功彼既不吞声将亏雍穆之宏兴矜争之鄙斯愚情之所不取也。浚得笺即谏止王浑浑不能纳遂相表奏。 孙洵为新野郡公歆参军时赵王伦篡位以歆为南中郎将及齐王冏举义移檄天下歆未知所从嬖人王绥曰:赵亲而强齐疏而弱公宜从赵洵大言於众曰:赵王凶逆天下当共讨之大义灭亲古之明典歆从之乃使洵诣冏冏迎执其手曰:使我得成大节者新野公也。冏入雒歆躬冒甲胄率所领导冏以劝进封新野郡王。 嵇含为长沙王乂骠骑记室都尚书郎乂与成都王颖交战颖军转盛尚书郎旦出督战夜还理事含言於乂曰:昔魏武每有军事增置掾属青龙二年尚书令陈峤以有军务亦奏增郎今奸逆四逼王路拥塞倒悬之急不复过此但居曹理事尚须增郎况今都官中骑三曹昼出督战夜还理事一人两役内外废乏含谓今有千万人都督各有主帅推毂授绥委付大将不宜复令台僚杂与其间乂从之乃增郎及令史。 郭舒为荆州刺史王澄别驾澄终日酣饮不以众务在意舒尝切谏之及天下大乱。又劝澄修德养威保完州境澄以为乱自京都起非复一州所能御虽不能从然重其忠亮。 虞预会稽人太守庾琛命为主簿预上记陈时政所失曰:军衔以来赋役繁数兼值年荒百姓失业是轻繇薄敛宽刑省役之时也。自顷长吏取多去来送故迎新交错道路受迎者惟恐船马之不多见送者惟恨吏卒之常少穷奢竭费谓之忠义省烦从简呼为薄俗转相仿效流而不反虽有常防莫肯遵修加以三途未夷所在停滞送者经年永失播植一夫不耕十夫无食况转百数所妨不訾愚谓宜勒属县。若令尉先去官者人船吏侍皆具条例到当依法减省使公私允当。又今统务多端动加重制每有特急取立督邮计今直兼三十馀人人船吏侍皆当出官益不堪命宜复减省严为之防琛善之即皆施行。 孔严为殷浩扬州别驾时朝廷崇树浩以抗拟桓温温深以不平浩。又引接荒人谋立功於阃外严言於浩曰:当今时事艰难可谓百六之运使君屈己应务属当其会圣怀所以日昃匪懈临朝斤斤每欲深根固本静边宁国耳亦岂至私哉!而处任者所志不同所见各异人口云:云:无所不至顷来天时人情良可寒心古人为政防人之口甚於防川间日侍坐亦已粗申所怀不审竟当何以镇之。《老子》云:夫惟不争则万物不能与之争此言不可不察也。愚意故谓朝廷宜更明授任之方韩彭可专征伐萧曹可守管内外之任各有攸司廉蔺屈伸之道平勃相和之义令婉然通顺人无间言然後乃可保大定功平济天下也。又观顷日降附之徒皆人面兽心贪而无亲难以义感而聚著都邑杂处人间使君尝疲圣体以接之虚府库以拯之足以疑惑视听耳浩深纳之。 习凿齿为桓温别驾温出征伐凿齿或从或守所在任职每处机要莅事有绩。 宋刘穆之高祖初定京城辟为主簿时晋纲宽弛威禁不行盛族豪右负势陵纵小民穷蹙自立无所重以司马元显政令违舛桓玄科条繁密穆之斟酌时宜随方矫正不盈旬日风俗顿改高祖书素拙穆之曰:此虽小事然宣被四远愿公小复留意高祖既不能留意。又禀分有在穆之乃曰:公但纵笔为大字一字径尺无嫌大既足有所包。且其势亦伟高祖从之一纸不过六七字便满穆之外所闻见莫不大小必白虽复闾里言谑涂陌细事皆一一以闻高祖每得民间委密消息以示聪明皆繇穆之也。又爱好宾游坐客尝满布耳目以为视听故朝野同异穆之莫不毕知虽复亲匿短长皆陈奏无隐人或讥之穆之曰:以公之明将来会自闻达我蒙公恩义无隐讳此张辽所以告关侯欲叛也。 谢晦为高祖太尉主簿从征关雒内外要任悉委之帝於彭城大会命纸笔赋诗晦恐帝有失起谏帝即代作曰:先荡临淄秽却清河雒尘华阳有逸骥桃林无伏轮,於是群臣并作。 张邵为高祖太尉参军高祖镇扬州邵补主簿悉心政事精力绝人及诛刘藩邵时在西州直庐即夜诫众曹曰:大军当大讨可各修舟船仓库及晓取辨旦日高祖求诸簿署应时即至怪问其速诸曹答曰:昨夜受张主簿处分高祖曰:张邵可谓同我虑忧矣。 殷景仁为高祖太尉参军建议宜令百官举才以所荐能否为黜陟。 蒯恩为世子征虏将军中兵参军高祖北伐留恩侍卫世子命朝士与之交恩益自谦损与人语尝呼位官而自称为鄙人抚待士卒甚有纲纪众咸亲附之张畅为南谯王义宣司空长史元凶弑逆义宣发哀之日即便举兵畅为元佐举哀毕改服着黄韦褶出射堂简人音仪容止众皆瞩目见者皆愿为尽命事平徵为吏部尚书封夷道县侯。 颜竣为世祖抚军主簿甚被爱遇竣亦尽心补益。 沈怀文为西阳王子尚杨州别驾从事及子尚移镇会稽迁抚军长史行府州事时囚系甚多动经年月怀文到任讯五郡九百三十六狱众咸称平後为竟陵王诞骠骑录事参军淮陵太守时国哀未释诞欲居内斋怀文以为不可乃止。 南齐蔡约为宜都王冠军长史时诸王行事多相裁割约在任主佐之闲穆如也。 梁庾黔娄邓元起之乡人也。元起为益州刺史黔娄为录事参军。又得荆州刺史萧遥欣故客将光济并厚待之任以州事黔娄甚清洁光济多计谋并劝为善政。 陈虞寄初为梁岳阳王中记室为会稽太守寄领郡五官掾在职简略去烦苛务存大体曹局之内终日寂然。 後魏高允为乐安王范从事中郎范大武之宠弟西镇长安允甚有礻卑益秦人称之。 游肇为南安王祯镇北府长史王薨复为高阳王雍镇北府长史为政清简加以礻卑赞历佐二王甚有声迹。 韩务为征蛮都督李崇司马崇翦荡群蛮除近畿之患务有力焉。 傅永字脩期为王肃豫州平南长史咸阳王禧虑肃难信言於孝文孝文曰:已选傅脩期为其长史虽威仪不足而文武有馀矣。肃以永宿士礼之甚厚永亦以肃为孝文眷遇尽心事之情义至穆。 郦范为慕容白翟征南大将左司马范前後屡陈策画大破宋师乃表范为青州刺史以抚新民。 高颢为冀州别驾时军旅之後因之饥馑颢为纲纪务在宽静甚收时誉。 路恃庆为定州河间王琛长史琛贪暴肆意恃庆每进苦言。 王则骁果有武艺初随叔父广平王内史老生征讨每有战功。 卢道约为开府高岳长史岳除青冀二州道约仍为长史两藩有毗佐之称。 北齐徐远为高祖丞相骑兵参军事尝征伐克济军务深为高祖所知。 後周苏绰为太祖行台郎中在官岁馀太祖未深知之然诸曹疑事皆询於绰而後定所行公文绰。又为之条式台中咸称其能。 寇亻隽为太祖行台记室时侯莫陈悦阻兵陇右太祖志在平之乃令俊伪作魏帝敕书与费也。头令将兵助太祖讨悦俊依旧敕模写及代舍人主书等署与真无异太祖悦费也。头已曾得魏帝敕书及见此敕不以为疑遂遣步骑一千受太祖节度。 唐温彦博初仕隋为幽州总管罗艺司马艺以幽州归国彦博赞成其事授幽州总管府长史。 褚亮为秦王文学太宗平王世充窦建德等亮尝侍从军中宴筵必预欢赏从容讽议多所礻卑益。 元万顷乾封中从英国公李征高丽为辽东道管记时别帅冯本以水军援礻卑将郭待封船破失期待封作书与恐高丽知其救兵不至乘危迫之乃令万顷作离合诗赠不达其意大怒曰:军机危切何用诗为必斩之万顷为解释之乃止。 第五琦天宝末为须江丞时太守贺兰进明甚重之会安禄山反进明迁北海郡太守奏琦为录事参军禄山已陷河间信都等五郡进明未有战功元宗大怒遣中使封刀促之曰:不即进复斩进明之首进明惶惧不知所出琦乃劝令厚以财帛募勇敢士出奇力战遂收所陷之郡。 齐映大历中为滑亳节度令狐彰掌书记彰疾甚草遗表因与谋後事映说彰令上表请代令子建归京师彰然之。 刘昌为宋州牙门将李灵曜据汴州反刺史李僧惠将受灵曜牵制密遣僧神表潜说僧惠僧惠因问昌昌泣赞其事乃使神表赍表诣阙下遂翦灵曜左翼汴州平李忠臣嫉僧惠功遂杀之昌潜遁及刘元佐为刺史乃复其职。 柳浑为江西观察使魏少游判官时与崔祐甫同在使府并推公正州有开元寺僧徒夜饮因醉失火延烧讲堂翌日归罪於守门奴虞侯亦受财而同其状械奴送府少游将断狱人知奴之冤莫敢言者浑与祐甫遽入具言醉僧之罪内外蒙蔽致有冤滥少游大惊趣令讯鞫醉僧首状奴见原少游谢曰:微二君子之言几成老夫暗劣矣。 马彝为襄阳节度嗣曹王皋宾介以正直强干称汉阳王张柬之有园林在州西公府多假之宴集皋尝谓彝曰:汉阳子孙贫弱欲买之如何彝敛容曰:张汉阳有中兴大功其遗业故第当百世保之王纵欲之柰何令其子孙自鬻焉皋默然有惭色谓彝曰:皋失词为足下羞微足下皋安得闻此言。 李宪晟之子也。起家太原参军于頔镇襄阳宪自醴泉尉为从事时吴少诚据淮西与襄阳压境少诚叛頔屡有功淮西独惮頔之令以宪之军谋致使然也。韦词为韦夏卿东都留守从事颇有礻卑助其後累佐使府以公才闻。 後唐李冲为平卢军节度使房知温行军司马初明宗镇北面知温为副部署废帝为别将长兴末知温在青州位望骄倨及闻京师变起废帝起凤翔阴有窥伺之志尝於密室召冲谋之曰:吾尝为明宗军副自有天下吾受恩隆异今岐阳不顺内侮王室,岂可坐观其危亡哉!吾养士数千铠仗万计有钱数室今图建义何虑不成冲曰:以公之英武诚如所料然主上冲年未更大事以岐帅之声望勇略世亦罕俦。又藉以属亲以强侮弱何事不济祸福纠缠不可误计也。仆愿为公奉表而西徐观其衅然後图之及冲到京废帝已改元践阼群藩职贡冲还优诏奖谕冲谓知温曰:京邑熙熙然速宜入觐以保远图及知温至帝以宿旧待之异礼。 晋颜衎正直之士也。为青州房知温幕客知温厚敛不已积货数百万治第於南城出则以妓乐相随任意所之曾不以政事为务衎委曲陈其利病知温不能用及高祖建义入雒尚不即进献耀兵於牙帐之下衎正色谓曰:伪主当有天下多力善战岂明公之比而天运有归坐成灰烬今青州迁延入贡何以求安千百武夫无足为恃深为明公之所忧也。知温遂驰表称贺青人乃安及知温卒部曲将吏分其所聚列为富室衎。又劝其子彦儒进钱十万贯以助国用朝廷除彦儒为沂州刺史其家保全皆衎之力也。 熊闽人多知数州节度使刘景岩辟为判官景岩比以盗据延州朝廷尝姑息之前入朝言已说景岩肯移近地遂降命改镇执政以为有缓颊之力乃赐以金紫。 汉王敏有文学举进士第依杜重威历数镇从事重威在任以黩货为务每箕敛民赋敏力止之十亦行其一二人甚嘉之及重威镇邺不以朝命为事多失人情敏尝劝之泣下重威始则不从及其穷也。纳敏之言翻然来降时以敏深达逆顺有纾难之力亦近代之良士也。高祖命以宪秩奖其节义时重威幕容有刘当王祐鞫明德皆谪焉。 周边蔚为毛璋宁观察判官时璋为麾下所惑有跋扈之意蔚知其事急因乘间极言。又喻以逆顺之理璋即时遣妻子入贡朝廷以蔚有赞画之效锡以三品章绶改许州戍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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