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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百四十 将帅部·交结忌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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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穆有言曰:古者进退趋业无私游之交况乎!总师律之严授阃寄之重而敢违背公路私相朋结者哉!。若乃始为敌终以胶固出处之际谄凟是务附当轴之势托居中之权谋以奸成情以货取至有造请宗室往还戚里合婚媾之好敦兄弟之契希进固宠蔽罪窃誉比周之迹斯露贪冒之志无厌虽曰:侥荣何逃嗤鄙。 魏锺会为司徒都督诸军伐蜀蜀後主既降於邓艾姜维诣锺会于涪会厚待维等皆权还其印号节盖会与维出则同舆坐则同席谓长史杜预曰:以伯约比中土名士公休太初不能胜也。 晋何充康帝建元中自中书令出为骠骑将军都督徐姜维字州扬州之晋陵诸军事假节领徐州刺史镇京口以避诸庾顷之庾翼将北伐庾冰出镇江州充入朝言於帝曰:臣冰舅氏之重宜居宰相不应远出朝议不从,於是徵充入为都督扬豫徐州之琅邪诸军事假节领扬州刺史将军如故先是翼悉发江荆二州编户奴以充兵役士庶嗷然充复欲发扬州奴以均其谤後以中兴时已发三吴今不宜复发而止。 後魏甄琛孝明时为征北将军定州刺史崔光辞司徒之授也。琛与光书外相抑扬内实附会也。光亦揣其意复书褒美以悦之。 唐章仇兼琼为剑南节度使时贵妃从父子杨国忠为益州新都尉及贵妃有宠兼琼以故引为幕宾安禄山玄宗时为平卢兵马使时御史中丞张利贞为河北采访使至平卢禄山素谄佞善伺人情尝曲事利贞复以金帛厚遗其左右利贞归朝盛称禄山美以奏之遂授营州都督平卢军使中使往来皆厚遗赂玄宗亲信之天宝元年遂分平卢别为节度以禄山摄御史中丞为之使二年入朝奏对玄宗益赏重之加骠骑大将军三载为范阳节度河北采访使平卢节度如故五载礼部尚书席建侯为河北黜陟使表禄山公直无私严正奉法利贞推美於前建侯表荐于後右相李林甫亦素与禄山交通复屡言于玄宗由是特加宠遇。 王昂出自戎旅以军功累迁河东节度使贪纵不知法令务於聚敛以货藩身代宗时元载秉政与载亲相交结拜刑部尚书。 崔宁为西川节度使时地险人富乃厚敛货财交结权贵令弟宽留京师元载及诸子有所欲宽必与之故宽骤历御史左司员外考功郎中兼侍御史知杂事御史丞宽兄审亦任郎中谏议大夫给事中。 韦皋为西川节度使顺宗时王叔文用事皋遣副使刘辟将皋之意为叔文求都领剑南三川谓叔文曰:太尉使某致微诚于公。若与某三川某当以死相助。若不与某亦当有以相酬叔文怒将斩之韦执谊固执不可。 王锷宪宗时为广州刺史岭南节度使锷以两税钱上供时进及供奉外馀皆自入西南大海中诸国舶至尽没其利由是锷家财富於公藏日发十馀艇重以犀象珠贝称商货而出诸境周以岁时循环不绝凡八年京师权门多富锷之财拜刑部尚书。 严绶为山南东道节度使元和十年十一月为太子少保初宪宗以绶在太原所发偏裨战讨多克故移袁滋於江陵置绶於袁州以临吴元济绶自帅师至境上无威算以制敌到军日遽发公藏赏士卒府藏之积悉以赂中贵人师徒冻馁闭壁而已後裴度屡言其无军政故罢之。 郑权自工部尚书由他径求岭南节度既到镇则掊聚财货用偿恩力俾小吏部送京国分权倖辈运才至而殂谢已闻当时议者无不嗤鄙。 王播为淮南节度使以钱十万贯赂遗恩倖求盐铁使谏议大夫独孤朗张仲方起居郎孔敏行柳公权起居舍人宋申锡补阙韦仁实刘敦儒拾遗李景让薛廷老等十人前一日诣延英抗论其事帝不纳(一云:敬宗宝历元年以王播兼诸道盐铁转运播之再领盐铁不由宰臣闻荐是非之论纷然满朝谏议大夫独孤朗等廷诤久之帝竟不纳)。 李祐无材能以善官文宗时累迁至金吾将军祐小将赵用诡谲通於中人祐因厚赂之授泾原节度使。 高霞寓为右卫大将军穆宗长庆六年为检校工部尚书兼州刺史御史大夫充宁等州节度观察等使霞寓本骑将性轻悍无节制之材元和初随高崇文有功於蜀遂累承宠奖及讨吴元济擢为唐邓节度使挫败降为归州刺史霞寓广行赂遗结纳权倖左迁未久已复进用及是拜谏官屡抗章疏帝竟不纳。 後唐刘仲殷初为秦州节度使累年恃秦王亲戚聚财箕敛剥丧生民比户咨怨流涕。又招聚甲马意在犄角以应秦王然蜀人亦不敢窥边及秦王诛大惧闵帝即位遣使存问赐与甚厚仲殷表辞镇守诏至京师纳政不允凡所蓄兵马财货贡奉殆尽遂留宿卫会朱冯用事(朱冯弘昭也。)以秦府之隙日夕忧惧贡奉之馀秦州所存苞苴尝行赂遗与韩昭尝有旧末帝未至已潜结托帝方以大义咎朱冯而雪秦府韩昭昭尝每言仲殷之强干故清泰元年自上将军复为宋州节度使。 段凝初仕梁为郑州刺史监大军於河上末帝以戴思远为北面招讨使行师不利用王彦章代之受任之翌日取德胜之南城军声大振赵岩匿彦章功归凝凝掎摭彦章之短以闻梁末帝怒罢彦章兵权凝纳贿於赵张二族求为招讨使敬翔李振极言不可竟不能止。 朱汉宾庄宗时为左龙武统军明宗即位以汉宾幸前朝罢统军为右卫上将军时枢密使安重诲方当委重汉宾密令结托得为婚家天成末用为潞州昭义军节度使。 晋赵彦之深州人也。始为镇州军士会後唐庄宗围王德明於常州彦之数请以强弩伏於东门外骑军多不得进渐补至百人长城陷庄宗收之麾下与秦王重荣俱为散骑指挥使意甚相善有军中十昆仲之契天福初彦之为关西指挥使重荣已领镇州彦之请告葬父母与重荣相见遂留镇州重荣视政之暇畋猎饮博未尝一日相舍。 周冯晖初仕晋为灵武节度使後入典禁兵兼领近镇忿朝廷縻留亦悔离灵武及冯玉李彦韬用事晖善奉之未几复以晖为朔方节度使加检校太师。 §将帅部·忌害 夫将帅之臣安危所寄专制师律总统和门故当竭节以奉上推诚而率下乃有乘多难之际窃戎车之柄跨据方面志在自专惮幕府持严毅之节恶偏礻卑有威武之称或强谏而忤意或正言而拂心举吏法以中伤因师败而归罪致其奔亡之祸起於窃发之事盖王纲之不竞天宪之未加然而覆宗绝嗣随亦至矣。 後汉邓骘为大将军安帝永初中羌胡反乱残破并凉骘以军役方费欲弃凉州郎中虞诩说太尉李修以为不可脩善其言四府皆从诩议骘兄弟以诩异其议因此不平欲以吏法中伤诩後朝歌贼甯季等数千人攻杀长吏屯聚连年州郡不能禁乃以诩为朝歌长。 梁冀为大将军时梁太后临朝有日食地震之变诏公卿举贤良方正光禄勋杜乔少府房植举荀淑对策议刺贵倖为冀所忌补朗陵侯相。 郭闳为梁州刺史时上郡沈氏陇西牢姐乌吾诸种羌共寇并凉二州护羌校尉纪明将湟中义从讨之闳贪共其功稽留纪明军使不得进义从役久恋乡旧皆悉反叛闳归罪於纪明纪明坐徵下狱输作左校羌遂陆梁覆没营坞转相招结唐突诸郡于是吏人守阙讼纪明以千数朝廷知纪明为闳所诬诏问其状纪明但谢罪不敢言枉京师称为长者。 董卓为前将军朱隽拜城门校尉卓擅政以隽宿将外甚亲纳而心实忌之。 袁绍为冀州牧以臧洪领青州刺史洪收抚离叛百姓复安在事二年绍惮其能徙为东郡太守治东武阳。又董昭为绍所用而昭弟访在张邈军中邈与绍有隙绍信谗将致罪於昭昭欲诣献帝至河内为张扬所留因扬上还印绶拜骑都尉。又吕布既归袁绍绍与布击张燕布摧锋陷阵遂破燕军而求益兵众将士钞掠绍患忌之布觉其意从绍求去绍恐还为己害遣壮士夜掩杀布不获事露布走河西与张扬合绍令众追之皆畏布莫敢逼近者。又绍之南征也。别驾田丰谏绍绍不从丰强谏绍怒甚以为沮众械系之绍军既败,或谓丰曰:君必见重丰曰:若军有利吾必全今军败吾必死矣。绍还谓左右曰:吾不用田丰言果为所笑遂杀之。 刘表为荆州刺史遣从事中郎韩嵩诣魏太祖以观虚实嵩还深陈太祖威德说表遣子入质表疑嵩为太祖说大怒欲杀嵩考从行者知无他意乃止表虽外貌儒雅而心多疑忌皆此类也。刘备奔表表厚待之然不能用。 公孙瓒为幽州牧讨胡无功刘虞代之虞至胡相率来降瓒害虞有功乃阴使人徼杀胡使胡知其情间行诣虞瓒後诬虞与袁绍等欲称尊号斩虞於蓟市瓒遂骄矜记过忘善多所贼害。 魏程喜为征北将军屯蓟时杜恕出为幽州刺史护乌九校尉尚书袁侃等戒恕曰:程申伯处先帝之世倾田园让于青州足下今俱仗节共屯一城宜深有以待之而恕不以为意至官未期有鲜卑大人儿不繇关塞径将数十骑诣州州斩所从来小子一人无表言上喜,於是劾奏恕下廷尉当死以父畿勤事水死免为庶人徙章武郡(喜欲恕折节谢已讽司马宋权示之以善意恕答权《书》曰:贶示委曲奉法天下事以善意相待无不致快也。以不善意相待无不致嫌隙也。而议者言凡人天性皆不善不当待以善意更堕其网中仆得此辈便欲归蹈沧海乘桴耳不能自谐在其间也。然以年五十二不见废弃颇亦遭明达君子亮其本心。若不见亮使人刳心著地正与数斤肉相似何足有所明故终不自解说程征北功名著在仆前甚多有人出征北乎!。若令下官事无大小咨而後行则非上司弹纠之意。若咨而不从。又非上下相顺之宜故推一心任一意直而行之耳杀胡之事天下谓之是邪是仆谐也。呼为非邪仆自受之无所怨咎程征北明之亦善不明之亦善诸君子自共为其心耳不在仆言也。喜,於是遂深文劾恕)。 陶谦为徐州牧安东将军时孙策渡江居江都谦深忌策策舅吴景时为丹阳太守策乃载母徙曲阿与吕范孙河俱就景。 吴孙峻为大将军文钦说峻征魏峻使钦与吕据车骑刘纂镇南朱异前将军唐咨自江都入淮泗以图青徐峻与滕裔至石头因饯之领从者百许人入据营据御军齐整峻恶之称心痛去。 晋梁王彤为征西大将军周处为御史中丞隶夏侯骏西征氐人齐万年处知彤不平必当陷己时贼屯梁山有众七万而骏逼处以五千兵击之处曰:军无後继必至覆败虽在亡身为国取耻彤复命处进讨乃与振威将军卢播雍州刺史解系攻万年於六陌将战处军人未食彤促令速进而绝其後继处知必败赋《诗》曰:去去世事已策马观西戎藜藿甘梁黍期之克令终言毕而战没。 麴允为安夷护军始平太守时雒阳倾覆阎鼎等立秦王为皇太子於长安鼎总摄百揆允心害鼎功。且规权势因鼎杀京兆太守梁综乃与综弟冯翊太守纬等攻鼎走之。 张春为南阳王模世子保将先是模既为刘粲所害都尉陈安归保命统精勇千馀人以讨羌宠遇甚厚春等疾之谮安有异志请除之保不许春等辄伏刺客以刺安安被创驰还陇城遣使诣保贡献不绝王敦为大将军骄傲自负有罔上心其从弟棱日夕谏诤以为宜自抑损推崇盟主。且群从一门并相与服事应务相崇高以隆勋业每言苦切敦不能容潜使人害之敦。又素惮周顗–见顗辄面热虽复冬月扇面手不得休。又陶侃为宁远将军荆州刺史既破杜敦深忌侃功将还江陵欲诣敦别皇甫方回及朱伺等谏以为不可侃不从敦果留侃不遣左转广州刺史南越中郎将以王廙为荆州侃之佐吏将士诣敦请留侃敦怒不许侃将郑攀苏温马俊等不欲南行遂西迎杜曾以拒廙敦意攀承侃风旨被甲持矛将杀侃出而复回者数四侃正色曰:使君之雄断当裁天下何此不决乎!因起入如厕谘议参军梅陶长史陈颁言于敦曰:周访与侃亲姻如左右手安有断人左手而右手不应者乎!敦意遂解,於是设盛馔以饯之侃便夜发敦引其子瞻为参军侃既达豫章见周访流涕曰:非卿外援我殆不免。又周访平杜曾进位安南将军梁州刺史屯襄阳初敦惧杜曾之难谓访曰:擒曾当相论为荆州刺史及是而敦不用至王廙去职诏以访为荆州敦以访名将勋业隆重有疑色其从事中郎郭舒说敦曰:鄙州虽遇难荒弊实为用武之国。若以假人将有尾大之患公宜自领访为梁州足矣。敦从之访大怒敦手书譬释并遗玉环玉碗以申厚意访投碗於地曰:吾岂贾竖可以宝悦乎!阴欲图之既在襄阳务农训卒勤於采纳守宰有缺辄补然後言上敦患之而惮其强不敢有异。又周札为右将军会稽内史札兄子筵为吴兴内史札一门五侯并居列位吴士贵盛莫与为比敦深忌之後筵丧母送者千数敦益惮焉及敦疾钱凤以周氏宗强与沈充权势相侔欲自托於充谋灭周氏使充得专威扬土乃说敦曰:夫有国者患于强逼自古衅难恒必繇之今江东之豪莫强周沈公万世之後二族必不静矣。周强而多俊才宜先为之所後嗣可安国家可保耳敦纳之时有道士李脱者妖术惑众自言八百岁故号李八百自中州至建邺以鬼道疗病。又署人官位时人多信事之弟子李弘养徒孛山云:应谶当王故敦使庐江太守李恒告札及其诸兄子与脱谋图不轨时筵为敦谘议参军即营中杀筵及脱弘。又遣参军贺鸾就沈充尽掩杀札兄弟子既而进军会稽袭札札先不知卒闻兵至率麾下数百人出拒之兵散见杀。又温峤为侍中机密大谋皆所参综诏命文翰亦悉豫焉俄转中书令峤有栋梁之任帝亲而倚之甚为敦所忌因请为左司马敦阻兵不朝多行陵纵峤谏敦曰:昔周公之相成王劳谦吐握岂好勤而恶逸哉!诚谓处大任者不可不尔而公自还辇毂入辅国政阙拜觐之礼简人臣之仪不达圣心者莫不於邑昔帝舜服事唐尧伯禹竭身虞庭文王虽盛臣节不愆故有庇人之大德必有事君之小心俾芳烈奋乎!百世休风流乎!万祀至圣遗轨所不宜忽愿思舜禹文王服事之勤维公旦吐握之事则天下幸甚敦不纳。又庾亮为中领军时敦有异志内深忌亮而外崇重之亮忧惧以疾去官。 殷浩为扬州刺史中军将军後秦姚襄既归晋浩惮其威名乃遣人密杀之不得浩。又潜遣将军魏憬率五千馀人袭襄乃斩憬而并其众浩愈恶之乃使将军刘启守谯迁襄于梁国蠡台表授梁国内史襄遣权翼诣浩浩曰:姚平北每举动自由岂所望也。翼曰:将军轻纳奸言自生疑贰愚谓猜嫌之由不在于彼浩曰:姚君纵放小人盗窃吾马王臣之体固。若是乎!翼曰:将军谓姚平北以威武自强终为难保校兵练众将惩不恪取马者欲以自卫耳浩曰:何至是也。浩遣谢万讨襄襄逆击破之浩甚怒闻关中有变浩率众北伐襄乃要击浩於山桑大败之斩获万计收其资仗使兄益守山桑垒复如淮南浩遣刘启王彬之伐山桑襄自淮南击灭之鼓行济淮屯于盱眙掠流人众至七万分置守宰劝课农桑遣使建邺罪状殷浩并自陈谢流人郭斁等千馀人执晋堂邑内史刘仕降于襄朝廷大震。 桓温镇荆州频请范汪为长史江州刺史皆不就温甚恨之汪子甯字武子少笃学多所通览简文帝为相将辟之为桓温所讽遂寝不行故终温之世兄弟无在列位者。又中军将军殷浩北征许雒师次山桑而姚襄反士卒亡叛温素忌浩及闻其败上疏罪浩曰:案中军将军浩过蒙朝恩叨窃非据宠灵超卓再司京辇不能恭慎所任恪居职次而侵官离局高下在心前司徒臣谟执义履素位居台辅师傅先帝朝之元老年登七十以礼请退虽临轩固辞不顺恩旨适足以明逊让之风弘优贤之礼而浩虚生狡说疑误朝听狱之有司将致大辟自羯胡天亡群凶殄灭而百姓涂炭企延拯绥浩受专征之重无雪耻之志坐自封植妄生风尘遂使寇雠稽诛奸逆并起华夏鼎沸黎元殄悴浩惧罪将及不容于朝外声进讨内求苟免出次寿阳损甲弥年倾天府之资竭五州之力收合无赖以自强卫爵命无章猜害罔顾故范丰之属反叛於芍陂奇德龙会作变于肘腋羌帅姚襄率众归化遣其母弟入质京邑浩不能抚而用之阴图杀害再遣刺客为襄所觉襄遂惶惧用致逆命生长乱阶自浩始也。复不能以时扫灭纵放小竖鼓行毒害身狼狈於山桑军破碎于梁国舟车焚烧辎重覆没三军积实反以资寇精甲利器更为贼用神怒人怨众之所弃倾危之忧将及社稷臣所以忘寝屏营启处无地夫率正显义所以致训明罚敕法所以齐众伏愿陛下上追唐尧放命之刑下鉴春秋无君之典。若圣上含洪未忍诛殛。且宜遐弃摈之荒裔虽未足以塞山海之责粗可以宣诫於将来矣。竟坐废为庶人徙於东阳之信安县。 前赵赵染为平西将军时刘曜为大司马次渭染次新丰索自长安东讨染染狃于累捷有轻之色长史鲁徽曰:今司马氏君臣自以逼僭王畿雄劣不同必致死距我将军宜整阵按兵以击之弗可轻也。困兽犹斗况于国乎!染曰:以司马模之强吾取之如拉朽索小竖岂敢污吾马蹄刀刃邪要擒之而後食晨率精骑数百驰出逆之战于城西败绩而归悔曰:吾不用鲁徽之言以至於此何面目见之,於是斩徽徽临刑谓染曰:将军愎谏违谋戆而取败而复忌前害胜诛戮忠良以逞愚忿亦何颜面瞬息世间哉!袁绍为之於前将军踵之於後覆亡败丧亦当相寻所恨不得一见大司马而死死者无知则己。若其有知下见田丰为徒要当诉将军於黄泉使将军不得复床枕而死叱刑者曰:令吾面向东大司马曜闻之曰:蹄涔不容尺鲤染之谓也。 宋朱龄石为益州刺史时谯纵叛乱自称成都王既奔败其尚书令马耽封府库以待王师及龄石入成都诛纵同祖之亲纵自缢龄石徙马耽於越追杀之耽之徙也。谓其徒曰:朱侯不送我京师灭众口也。吾必不免乃盥洗而卧引绳而死须曳龄石使至遂戮尸焉。 刘道隆为右将军时蔡兴宗为荆州刺史道隆专统禁兵任参内政以兴宗强正不欲使拥兵上流改为中书监左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固辞不拜梁。 萧颖达为江州刺史长史沈瑀性倔强每忤颖达颖达衔之天监八年因入谘事辞。又激厉颖达作色曰:朝廷用君作行事邪瑀出谓人曰:我死而後已终不能倾侧面从是日於路为人所杀时年五十九多以为颖达害焉子续累讼之遇颖达亦寻卒事遂不穷竟。 唐淮安王神通击宇文化及於魏县化及走聊城神通进至聊城会化及粮尽伪降迁延以俟外救既而士及自济北馈之化及军稍振遂拒战神通督兵内薄而击之贝州刺史赵君德攀堞而上神通心害君德之功因止军不战君德大诟而退。 王志玄为安东副都护刘正臣为平卢军使天宝末与志玄同拒禄山遥相应援正臣领兵自平卢来袭范阳未至为逆贼将史思明等大败之正臣奔归为志玄所配而卒大历九年追赠正臣工部尚书。 马为泾原四镇北庭节度时李晟为都知兵马使战吐蕃兵败晟拔出乱兵之中忌晟威名。又遇之不以礼令朝京师代宗知之留宿卫为右神策都尉。 李说为河东节度使德宗贞元中李景略为丰州刺史甚有威名回纥使至皆坐拜之于庭中後为说行军司马居疑帅之地势已难处回纥使梅录将军入朝说置宴会梅录争上下坐说不能遏景略叱之梅录前过丰州都邑识景略语音疾趋前拜曰:非丰州李端公耶不意在此不拜麾下久矣。何其瘠也。又再拜遂命之居次坐时将吏宾客顾景略皆加严惮说心不平厚赂中尉窦文场将去景略使为内应岁馀风言回纥将南下阴山丰州宜得人文场言景略堪为边任乃以景略为丰州刺史。 韩游瑰为宁节度时范希朝为宁都虞候德宗幸奉天希朝战守有功累加兼中丞为宁州刺史游瑰入觐自奉天归州以希朝素整肃有声畏其逼己求其过将杀之希朝惧奔凤翔德宗闻之趣召至京师於左神策军中。 卢从史为昭义军节度使辟孔戡为书记戡数以事争论不从因谢病归雒从史强以礼遣而阴御之居东都久之为淮南节度使李吉甫所辟而从史忿嫉累请贬降宪宗不得已授卫尉丞分司雒阳。 刘士宁镇汴州其大将李万荣与其父玄佐同里少相善宽厚得众心士宁疑之去其兵权令摄汴州事万荣深怨之。 王智兴镇徐州石雄为右厢捉生兵马使讨沧州李同捷徐人伏雄之抚待恶智兴之虐欲逐之而立雄智兴以军在贼境惧其变生因雄立功请授一郡刺史朝廷徵赴京师授壁州刺史智兴寻杀雄之素相善诸将士百馀人仍奏雄摇动军情请行显戮文宗雅知其能惜之乃长流白州。 梁贺环为滑州节度使北面招讨使时两京马军都军使许州节度使谢彦章为排阵使同领大将驻於行台寨与晋人对垒彦章时领骑军与之挑战晋人或望我军行阵整肃则相谓曰:必两京太傅在此也。不敢以名呼其为敌人所惮如此是时咸谓贺环能将参军彦章能领骑士既名声相轧故环衷心忌之一日与环同设伏於郊外环指一方地谓彦章曰:此地岗阜隆起中央坦夷好列栅之所寻而晋人舍之故环疑彦章与晋人通。又环欲速战彦章欲持重以老敌人环益疑之会为行营马步军都虞侯朱所诬环遂与协谋因享士伏甲以杀彦章及濮州刺史孟审澄别将侯温裕等於军以谋叛闻晋王闻之喜曰:彼将帅如是亡无日矣。 尹皓为华州节度使末帝贞明六年河东道招讨使刘与皓攻取同州先是河东朱友谦袭取同州以其子令德为留後表请旄钺末帝怒命讨之晋将李嗣昭率师来援战于城下王师不利先是与河中朱友为婚家及王师西讨行次陕州遣使赍檄谕友谦以祸福大计诱令归国友谦不从如是停留月馀尹皓凝辈素忌遂构其罪言逗遛养寇俾候援兵末帝以为然及兵败诏河南尹张宗承朝廷密旨逼令饮鸩而卒。 後唐高行为安州节度使事多不遵法制副使范廷策者幽州人也。性刚直睹其贪猥因强谏之行不从後廷策因入奏献封章於阙下事有三条一请不禁过淮猪羊而禁丝绵匹帛以实中国一请于山林要害置军镇以绝寇盗一述藩侯之弊请敕从事明谏诤之不从令诸军校列班廷诤行闻之深御之後因戍兵作乱诬奏廷策与之同谋父子俱戮於汴闻者冤之。 西方邺为夔州节度使为政贪虐判官谭善达每谏其失邺忿之令左右告善达受人金下狱拷掠死於狱中。 汉王继弘为神德军节度使节度判官张易每见继弘所为不法必切言之继弘含怒以为轻已乾祐中因事诬奏之。又奏观察推官张制削官牒逐之因以郭谨代竟令害制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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